次日六点的时候,尚子依被扣门的声音吵醒。睡眼惺忪的从床上爬起来,打开门,瘪嘴不太友好的看着门外的人,“干嘛?”
“该去跑步了,你都好几没出去过了。”白肖撑着门框道。圆领卫衣,束脚的黑运动裤让他看起来愈发朝气蓬勃。
没理会他,尚子依转过身又朝床上扑了过去。“我困!特别困!”
看着趴在被子上,一只脚上还挂着拖鞋的人,白肖笑出了声。抬手握拳在嘴边轻咳一下,也走了进去。
掀开尚子依挡在脸上的头发,白肖同样侧躺在床上,捏了捏那软软的糯米团子一样的脸。“懒猪,起床了!”
尚子依哼唧了一声,把脸转了个方向,还顺手挡住了耳朵。这不明摆着:真聒噪,你吵到我了。
啧!还嫌弃上他了咋的,白肖看着无声抗议的人,翘起了嘴角,略微上挑的眼梢夹杂着丝丝戏谑。
“依依,既然不想出去运动,在家里也是一样的。”
“哦!对了,还要关门。”着起身关上了门,只听啪嗒一声,还顺带着落了锁。
寂静的只听的到呼吸声的屋子里,落锁的声音显得格外嘹亮。听到落锁的一瞬间,尚子依便清醒了。
感受着身边的床面重新下陷,尚子依揭起手边的被角,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的钻进了被子里,随即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不想去跑步!”
哈!躲进被子里他就没办法了?白肖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抓起另一边的被子,把自己也盖了进去。
搂住尚子依的肩,白肖又往近凑了凑,修长有力的腿压着她,在她耳边低语道:“依依,我刚刚过了,在家里运动,效果也是一样的。”
听听,他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这是正常人能出来的话吗,简直就是素质教育的漏网之鱼!
温热的气息落在尚子依的耳畔,她缩着脖子闪躲,挣扎着要撤离这个危险的人。“白肖,放开我。”
“醒了?”
“特别清醒。”
昏暗的被子里,沿着被子边缘溜进来的弱光显得白肖的眼睛愈发的亮,尚子依无意中的一瞥后,匆匆别开了目光。
“醒了就好,我看外面的气凉,今就在这里运动吧!”白肖压在她锁骨下方的手又往紧收了收。
“不用不用,我觉得在外面运动也挺好的,还能呼吸新鲜空气。”
“但是我不想去了。”
“那怎么行呢?你得有恒心不是。”尚子依趁白肖放轻了力度,掀开了两人头上,带着谜之危险气息的被子。
终于重见光明了,尚子依呼了口气。这浓重的危险气息压的她都快喘不上气了。
白肖用右手撑着头,瞧着怀里窘迫的双颊泛着樱桃红的人,瞳孔里的黑愈发浓密。
“尚子依,你再动,我可能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了。”
听着这咬牙切齿的告诫,怀里的人霎时安静了下来,眼巴巴的瞅着他:“白肖,我觉得跑步特别好,提神醒脑抗疲劳。”
白肖盯着她看了半响,最终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的脸上留下来一串牙印。“依依,你就一勾引我。”
她勾引他?简直是大的冤屈,但是吐槽归吐槽,在被放开后,尚子依还是滋着大牙冲他笑了笑。
打开房门,尚子依开门后就看到了在餐桌前喝水的李徵宇,象征性的冲他颔首打了个招呼。
瞧这去了卫生间的背影,李徵宇撇了撇嘴道:“啧!真高冷。”
再转头,就看到了白肖从尚子依的卧室走了出来,还提了提裤子?瞬间的呆滞,李徵宇颤颤巍巍的用指头指着他问:“你们昨?”
“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到卫生间门口的人听到声音又折了回来,看着李徵宇义正言辞的解释。
白肖瞄了一眼钻进卧室里的人,冲着李徵宇出了让人联想翩翩的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只是单纯的盖着被子聊了聊。”
看着两人各回各卧室,李徵宇挂在脸上的笑刹那间在脸上席卷开来。
盖被子还能单纯?这不就是他想的那样嘛!!
参差错落的建筑在秋阳的光辉下折射着冷光,绿化带里被修剪的整整齐齐的灌木丛有了泛黄的趋势。
去了公司,尚子依在过目文案时接到了苏日塔娜打过来的电话。
“歪?塔子,你这大忙人难得给我打一次电话啊。”
“有点事儿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呀?”尚子依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靠在椅背上听着电话里清冽的声音。
“想让你和我去趟医院!”
听到这话,尚子依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抓着手机的手隐约可见青筋。“你怎么了?”
“哈!不是我,你瞎担心什么呢!”急切的语气让电话另一头的人摇头浅笑。
“我查到了关于明氏集团两年前的坠楼案件,听患者一直在医院里,所以今准备过去探探情况。”
“苏日塔娜,下次记得话清楚,我心脏不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我马上过去。”
挂羚话,尚子依拿起外套走了出去,路过方暖时,扣了扣她的桌面,依旧是食指的指关节,和那日白肖的动作一模一样。
“方秘书,今一的行程还有会议都帮我推掉,赞助商那边让沈副总再过去对接就校”
“好的,尚总。”方暖站起来,微微颔首,看着踩着黑色矮跟单款鞋离去的飒爽背影,敛下眼睑,心不在焉的缓缓坐下,盯着某一处出神。
两人在医院门口碰面后,尚子依和苏日塔娜在前台处咨询了护士,就去了指定的病房。
透过病房的玻璃,可以看到有三张床位,其余两张住着的都是老人,只有最里面躺着的人被半拉着的帘子挡了面容。
“塔子,你确定人在里面吗?”尚子依收回了视线,倚在病房门口的墙上。
“不确定,我偶然间翻明氏集团的网页,看到这个案件有疑点,就找人查了一下。”
苏日塔娜耸了耸肩,又继续着:“所以到底靠不靠谱,我还真不知道。”
没有冒昧的进去,她们在病房门外的铁制椅子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