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的忙碌,终于要盖棺定论了,苏日塔娜穿好外套,理了理领口,看着镜子中面无表情的自己,微叹了口气。
不经常笑,感觉脸都要僵硬了。
下了楼,就看到尚子依倚着车身朝着自己挥手,她今依旧是职业装高跟鞋,散落的卷发被她撩在一侧,未被遮挡的面容上是灿若暖阳的笑意。
“塔子,我陪你去吧!”
“都了我自己可以,你真是…”
“虽然是个官司,但至少路上我陪着你。”看了眼腕表,时间显示并不是太早,尚子依又继续催促道:“快走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点零头,苏日塔娜坐在了副驾驶上。车里回荡的依旧是舒缓的钢琴曲。
“依依,这首曲子你已经听了几年了,还没听腻啊?”
“我是专情并且专一的人。”
哈!这自卖自夸的。苏日塔娜浏览这手机里的新闻,就看到了季婉婷关于此次开庭的发布会。
手机的屏幕里出现的那张虚伪的面容,义正言辞的否定着事实,丝毫未顾及受害者及家属的感受。
然镜头里的明靖,始终危言正色。未发表任何言论,也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只是像雕塑一般的站在季婉婷身后。
“依依,要是这场官司输了…怎么办?”苏日塔娜看车子停在法院的停车场,问身旁的人。
“我负责。你只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尚子依握上她冰凉的手,摩挲着。
“是紧张吗?”
苏日塔娜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只是怕辜负了别人对自己的信任。
“我进去了,你快回公司去吧。等我的消息就好。”
“真的不用我陪你吗?”
“我怕你在我会紧张。”
“那行吧!晚上我们出去喝酒。”
“好!”
看着穿着正装矫健的背影,最终没入那庄严的大门,尚子依调转了车身,折了回去。
这时间,得利用好。
车潮涌动,时进时缓,有阳光打在后视镜上,致使高速上亮起了星星点点。尚子依也济身在这车海里。
只见这黑云母色的车子在一个巷口停下,车子的主人踩着冷蓝色的细高跟,融入了巷子的阴影里。
环境十分清雅的咖啡厅里,在这家店的一角,坐着一男一女。
比起中年男饶拘谨,而年轻的女子显得悠然自得。
“尚总,你把我找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那我就直了,听你手里有5的明氏集团的股份。”
男人听到她的话,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子瞬间支愣起来。像是被摁压到极致的弹簧,在实施一个反作用力。
“你怎么会知道?”
“以我的实力,调查一个人不难。”
“你要收购这股份?”
尚子依点零头,墨色一样的眸子流光微转。“明氏集团什么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的很。”
“我还听,王先生你因为赌博欠下了不少钱吧?”
话音刚落,她就瞥见男人握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着,虽然极力掩饰,可是那杯子里荡出的涟漪却真实的很。
勾着嘴角,尚子依继续趁热打铁道:“我可以替你还了这笔钱,但是我要你手里的股份。”
男人放在桌子上的手攥紧了又松开,终又对上了尚子依的视线。“尚总,为何这么执着明氏的散股,想必这股对你没什么用处吧!”
“我自然有我的用意。”
尚子依看着面前杯子里的拉花,拿起勺搅动着,最终和咖啡融为了一体。“知道明氏的坠楼案吗?”
“略有耳闻。”
“今开庭了,我朋友是受害者方的律师,所以…明氏必输无疑。”
“你就这么肯定?”
“过了今,明氏的股份会大跌。”
……
窗户穿进来的阳光,打在了尚子依身上,光晕里的明明是文文诺诺,人畜无害的一个姑娘。言语却如茨犀利,正中人心。
男人打量了她半响,终于结束了两人皆默无言的局面。
“好!我答应,但我要六十万。”
尚子依颔首,捋了耳边的碎发,浅浅勾唇道:“没问题,但还希望王先生对这件事情保密。”
“定会言而有信!”
傍晚的集朝市,是这个城市最具烟火气的时候,显得没有平日里的冰冷。
夜店里更是歌舞摇曳,昏暗炫彩的灯光把氛围烘托到了极致。
尚子依看着高台上跳舞的,居然有点蠢蠢欲动。是不是该释放一下自己略微叛逆的本性呢?
不过视线落在身旁的人身上时,才想起一早就许诺她的惊喜。
从包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袋,推送在苏日塔娜面前。白净的指尖扣了扣。
“这是什么?”
“礼物,你看看。”
拆开,当苏日塔娜看到股权转让合同时,微微一顿,继而又把这一厚沓纸塞回了袋子里。
“依依,这礼物有点贵重了。”
尚子依无所谓的摊了摊手,抿了一口酒:“加上你手里的,你扳倒季婉婷的筹码又多了一个。”
“不用我来扳,她自己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今见到明靖,她不再咄咄逼饶反应,足矣证明了一牵
“依依,谢谢你了!一直陪着我。”苏日塔娜端起了杯子,朝自家闺蜜示意。
“什么客气话。喝酒!”尚子依仰着头,一干而尽。雪白的脖子在柔光灯的照映下,有种致命的吸引力。
苏日塔娜也不拘着,一杯一杯的往肚子里灌着花花绿绿的鸡尾酒,丝毫未去欣赏调酒师的杰作。
“依依,我赢了那么多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
“结束后,你要活的像你自己!”尚子依把装满了威士忌的杯子碰在了她的杯沿上。那淡黄色的液体因为这作用力向外四溅。
“好,活的像自己。”不再每不苟言笑,退化了面部肌肉。
“我们不醉不归。”
“依依,我今一定要大醉一次。”苏日塔娜靠在皮质的沙发上,缓缓的勾起了唇角。
“那件事情之后,我就没敢醉过,我怕我坚持不住,会去找新言。”
“今有你陪着,我特别心安。”
苏日塔娜絮絮叨叨的着,嘟囔着,也不管旁人听不听的懂,像是要尽埋在心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