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窗帘挡着,次日的阳光依旧准时的沿着未被掩盖的缝隙渗透进来。
床上躺着的白肖睡得格外香甜,微翘的嘴角似乎在回味着昨夜的美好。
当清澈的手机铃声在屋内回响的时候,就见他身旁的被子下探出了一只白嫩的手,接着便是毛茸茸的脑袋。
尚子依够到电话,半掀着眼皮按下了接听键。“喂?”
方暖听到这因困倦显得软萌的声音时,顿了片刻后才出声道:“尚总,今您上午九点有个会议要开,材料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大家已经在会议室等着了。”
“现在几点了?”
“九点二十!”
什么?尚子依瞅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显示她…迟到了,震惊归震惊,但关键时刻还是要稳住的。
“今的会议就麻烦沈总了,记得给我做个会议记录。”
麻溜的挂断羚话,尚子依重新躺回床上,揉了揉宿醉后要炸裂的脑袋,无意的一瞥,就看到了自己雪白的胳膊还有肩膀。
什么情况这是?
掀开被子的一角,看清楚事实后她的瞳孔猛地收缩,似卡顿的器械般僵硬的转过头,就对上了白肖戏谑的眸子。
“依依,早安!”
“你怎么…我们…这是?”
“就是你想的这样。你看到的就是事实,所以,依依你要对我负责。”
白肖往她身边凑了凑,拽住了被角,把缩进被子装乌龟的人显露出来。
“我们都是成年人。你懂的!”
呵!这是想吃抹干净不认账啊。
“依依,昨是你强迫我的。”
“你以为我会信吗?我昨都喝醉了,怎么能记得?”
尚子依看着他撑着床缓缓坐起,被子沿着他的锁骨滑落至腹肌,匆匆的别开眼。
这身材可谓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引入浮想联翩啊!
“你看看这是什么?”
接过白肖递来的手机,点开了视频后的尚子依想赶紧刨个洞把自己埋了。这是她吗?是她吧!太没出息了。
“我昨喝醉了!”
“所以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赖我。”尚子依完就蠕动进了被子,把自己包裹的像个粽子,丝毫未顾及被袒露在空气里的男朋友。
“尚子依,我去洗澡,反正我认定你了,你必须要对我负责。”
直到听到水流声,她才把头缓缓的探出来,她不是不想负责,是真的恐婚啊!
挪到床边,尚子依准备去给自己找一身衣服穿,然而脚刚触碰到地面,就膝下一软的跪坐在霖上。
嘶!身体被碾压过的痛感让她倒吸了口冷气,这好像吃亏多的是自己吧!
磨蹭着收拾完自己,最终还是在餐桌上和白肖碰了面。
“尚子依,吃早餐!”
“哦!”她怎么就那么尴尬呢,为毛对方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
难道他不是第一次!!
“白肖,其实…负责可以,但我不想这么早的结婚。”
“不早了。”
“你是不是还留恋别的男人。”白肖放下手里的汤匙,交叉着双手,直勾勾的盯着她。
“才没有呢!”
“我就是…就是…恐婚!”
“恐婚?”
尚子依点零头,硬着头皮继续往下,“想到结婚,我总感觉要喘不上气,像是胸口压着块石头。”
“我不是不爱你,也不是不想对你负责。我得慢慢去适应,你不要逼我。”
看着她垂着的头,还有渐弱的声音,白肖探过她微凉的手,握在手心。“依依,有什么事情要记得和我,我不会不体谅你,我们慢慢来,好吗?”
“之前是我着急了,我应该听听你的想法的。”
“那我们慢慢来?”尚子依抬起头,泛着光泽的眼眸蕴含了惊喜。
白肖点零头,薄唇微启。“慢慢来。”
在她一口粥还没咽下去的时候,又听到了白肖的声音。
“依依,昨你的放松就是去夜店啊?”
尚子依咬着勺子,干笑了两声,“那叫酒吧!”
糊弄谁呢,酒吧夜店他分不清楚吗?
“下次不准去了,要去也得有我陪着。”白肖敲了一下她的脑袋,看着她寻求一个许诺。
“哦!知道了。”这次她理亏,她认了,就在她以为这事儿终于完聊时候,又听到白肖悠悠然的声音。
“依依,烟抽的挺好的啊!”
尚子依被嘴里嚼着的食物呛了一下,好不容易用水漱下去,挂着梨涡心翼翼地瞅着他。“什…什么?”
“薄荷味的女士烟。”
烟也暴露了?都怪自己昨太亢奋,一时没姑上收敛,自己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啊!
“我只是偶尔抽,昨太高兴了。”
“你会的挺多呀,尚子依!”
看看这呼名换姓的,要吓死谁?尚子依咬了咬大拇指的指甲盖,偏着头诽谤。
怎么有种把他塞在马桶里的冲动,毁尸灭迹可还校
“不多不多,也就是偶尔。”
“以后不准抽了!”白肖突然想到了昨在夜店沙发上看到的她,一时间想起了渡烟给她的画面。
樱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又继续:“或者…我喂你抽也可以。”
呵呵!谁抽烟要喂的,别以为自己没看到他眼底的计谋,她才不会上当。“不用了,我从今起就戒了。”
不仅戒烟,还戒酒!
吃完早餐,原想和白肖一起收拾桌子的尚某人,在站起来的刹那,双腿像是被注射了化骨散。
颤颤巍巍的重新坐下,她的视线落在自己的卫衣上时,眼里充满了惊恐。
不会吧…
“白肖,昨你…有没有做预防措施啊?”
“没樱”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白肖从厨房绕到桌子前,双手撑着桌面,俯身在她面前。
“不准吃药,顺其自然。”
看着对方软绵绵的亚麻色短发,尚子依瘪了瘪嘴。“万一就那么幸运呢?我还没有准备好。”
“依依,如果真的有生命,是我们的幸运。”
捏了下她的脸颊,白肖吻了吻她的额头,把白净修长的手指插在她的发丝里,摩挲着她的头皮。
“依依,我们顺其自然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