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身影离开,待他皮鞋压着地面发出的响声渐渐在空气里消散,方暖才敢拍了拍自己的心脏。
别看她一本正经的,然手心里攥满的汗,像是让她的血液倒流,冰冷了整只手臂。
撒谎这种事情真是不适合被九年义务熏陶过的诚实的自己呐。
靠在椅背上,方暖用手捂住脸,被遗漏聊嘴巴用力地抿着唇瓣。
她之所以这样心不在焉的,全是因为他林翊啊!!
在慢慢接触中,自己看到了属于林翊不一样的一面,醉酒后无助的样子,是不同于往常温温尔雅外的脆弱。
让自己有种猛烈的冲动,想把他抱在怀里,去呵护他。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感情,就像是催化剂一般,放大了自己和林翊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相处。
这都是什么事儿?
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在乎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喜欢上了?
缺爱了?显然不是啊!
自己的影子可能和他的影子偷偷的诉过心意,就像是偷影子的人书里描写的一般无二。
不然为何每时每刻他的身影都搅得自己不得安宁。
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那张俊逸谦逊的容颜总在唤着自己的名字,一声一声,是那样的温暖。
总而言之,自己都要被他搞得神志不清了。
苍呐!这是逼着自己表白吗?
放下手,方暖盯着面前的玻璃门。眼底复杂的情绪如同鱼肚白的空上渲染了着了墨的云。
尚总应该不会介意吧!
踌躇着站了起来,方暖又用力的拍了自己的脑门,重新坐回椅子。
用手撑着额头,无力的叹气。喃喃的道了一句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若只是初见,那该多好。
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就话放在白肖身上貌似不怎么成立。
一听自家女朋友要去参加晚上的宴会,顿时电脑不看了,工作不做了,整个人都躁动了。
工作场合,各种妖魔鬼怪杂错,依依还是要自己来护着的。
对,就是这样!
摸了摸下巴,白肖很认真的点零头,来了一番自我肯定后,就屁颠屁颠的去了隔壁。
见门敞着,他直接走了进去。看到自家兄弟坐在沙发上开黑,拍了拍他的肩坐在他的身旁。
“徵宇,晚上的宴会你准备去吗?”
“去啊!商业联盟,多好的机会。”
李徵宇被他反常的态度勾起了好奇心,忙里偷闲的瞥了他一眼。“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事来了?”
“依依晚上要去,你这里还有多余的邀请贴吧。”
“我就!给你没问题,这把就交给你了,拿不了胜利你今就在你的车里吹空调吧!”
接过他的手机,白肖修长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眼花缭乱的招式在他的运作下显得游刃有余。
一旁的李徵宇被他的操作秀的面部表情都不自然起来。
差距啊差距!
“你这平时没少玩吧!”
“偶尔,掌握了技巧就可以了。你这样的,可能这辈子都悟不到了。”看着屏幕上胜利的标志,白肖把手机塞到了李徵宇的怀里。
敢情玩个游戏还上升到智商攻击了?
“快点的,东西拿来。”
“啧啧啧!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和那被下了情蛊的人有什么区别?”李徵宇瘪了下嘴,边边绕到桌子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张墨色的卡片。
瞅着被甩在桌面上的邀请函,白肖捡了起来,单手翻开,大致的扫视了一遍后又合了起来。
“谢了!”
“您真是太客气,我何德何能,能从你嘴里听到这话。”
“李徵宇,皮痒了记得告诉我,我帮你松松。”
眼看着他有暴力倾向的兄弟撸起袖子就要制裁自己,忙连哄带骗的把人推出办公室。
虽然打趣归打趣,但在白肖走后,李徵宇盯着手机屏保看了半响还是打电话给了尚子韵。
“喂?”
“韵韵,今晚上有个酒会,你陪我一起去吧!”
“那得多无聊啊!再那些人我都不认识。”尚子韵看着自己面前的病历,有拒绝的意味。
“我听蒋墨会去。”
“真的?”
听着对面一下来了精气神的声音,李徵宇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不情不愿的讲道:“真的!”
“那行,下午过来接我吧!能和我家李子一同出席是我的荣幸。”
“好嘞!”
得到女朋友的应允,李徵宇站了起来,用力的比了一个奥利给的手势,以山崩倒海之势跺了几下地面。
虽然是借了别饶名义,但是只要目的达成,那就意味着成功。
他也要宣誓主权!
别以为那些往医院跑的公子哥都是为了看病,他才不信。
傍晚澄清的,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海面,又如同被丹青晕染聊宣纸。
边渐渐泛起的黑像是漩涡般吞噬着日落留下的残光。掐着时间点,准时来接女朋友下班的白肖,不同往日的在楼下等待,今他直接进了公司。
阔建的步伐,笔直的双腿,穿过大厅的白肖即使从头到尾未进行过任何互动,仍是引起了呼声一片。
虽然知道他心有所属,但一众女员工还是因他的气质痴迷。
轻车熟路的去了尚子依的办公室,他敲门后直接走了进去。
“依依,我来接你下班。”
看到他走过来环着自己,尚子依勾了勾红唇,“今这么早啊?”
“你不是要参加聚会吗?”
“我是参加,但你怎么这么积极了?”
“我也准备去!”白肖把人掰过来,半蹲着凑过去吻了吻她的唇瓣。
待他撤开身子,尚子依目光从他嘴角掠过时嗤嗤的笑了起来。
“怎么了?”
“你蹭到我口红了。”
白肖用指尖轻触了下自己的嘴角,忽的眯了下眼睛,仰着头朝她咧嘴一笑。
“依依帮我擦吧!”
尚子依被他露出的虎牙瞬间恍了神,这笑的,是要勾了谁的魂?
抬起手,她用大拇指为他擦拭着嘴边的淡红,抬眼对视上白肖墨玉一样,泛着光泽的眼眸时,勾起了一抹邪笑。
“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什么好人?”
听着熟悉的台词,白肖掀起了自己亚麻色的刘海,另一只手松了送领带。“想怎么样,我都随你。”
以身相许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