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这是何意,难道是有人把我儿害成这样的?”黄百万听到后面色一变道。
“我也不确定,还是先看看能不能把他的魂魄找回来。”陈易说着就从随身带着的布袋中,拿出一块黄色符纸,随后把其撕成一个小人。
也幸好他为了有备无患,都把东西随身带着,否则的话还要回义庄去取。
言归正传,却说陈易把符纸撕成一个小人后,就把目光看向李老爷道:“黄老爷,不知令公子的生辰是多少?”
“犬子是庚午年五月十九日丑时出生的。”黄百万说道。
“那他的字就是庚午,壬午,丁未,辛丑了。”
陈易暗自测算了一番后,就咬破中指以血为笔,在纸人的其中一面上写了黄元的生辰字。
“黄元之魂,还不速速归来!”写完之后,陈易就把纸人贴在黄元的额头之上,随后就面色肃然的大声喝道。
他话音刚落,就见四周阴风骤起,就算外面正值正午,在屋内的众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道长。”黄百万迟疑了下就把目光看向陈易,就算他是一个普通人,此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别慌。”陈易见状轻声说道,随后他就把视线移向前方。
只见他目光所及之处,出现了十几个鬼物,这些鬼物有的神情木纳浑浑噩噩,有的目光贪婪望看向昏迷不醒的黄元。
更有几个直接冲向黄元的身体,想夺舍重生的鬼物,可惜被纸人所阻,只能不甘的站在一旁。
陈易扫了眼众鬼后不仅眉头一皱:“奇怪,按理说这黄元寿元未尽,我以生辰字为引,应该能把他魂魄召唤回来,怎么魂魄没召来,反而召唤出一群孤魂野鬼。”
“莫非他的魂魄不是意外离体,而是被人拘走了?”
陈易沉吟了片刻便施法散去众鬼,随后就手掐法印运转周身灵力,口中幽幽念道:“魂归来兮!”
就在陈易施法招魂之时,一个须发皆白浑身充满暮气的老头,在任家镇的一座偏僻小屋内,看着木桌上十几个贴着符箓的酒坛,不仅眉头微皱道。
“这食鬼延寿法我已经运用了不知多少次,此时身体已经产生了抗性,就算吸收再多魂魄,恐怕也只能增涨几个月寿元了。”
“不过幸好二十年期限将至,我当年布下的计划应该快成了。”
就在老者陷入沉思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什么声音。”老者寻声望去,发现在木桌上的一个酒坛,正在不住的颤抖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一般。
“这是……有人在施法招魂。”老者微微沉吟,便向那酒坛轻轻一抚,本来不住抖动的酒坛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谁知就在老者收手之时,本来安静的酒坛竟然又更大幅度的抖动起来,老者见状不仅有些诧异的道。
“这招魂之人还有些本事。”
虽说如此,但他也没有多少在意,只见他口念咒诀手掐剑指,指向酒坛,那酒坛瞬间就又安静了下来。
随之他剑指轻轻一动,本来贴在酒坛上的符箓竟然无火自燃,不过片刻就化为飞灰飘散在空中。
“真是便宜这人了,若二十年前我实力未损之时,恐怕对面已受到反噬而死。”老者看着一动不动的酒坛,不仅轻轻冷笑道。
他这些年来由于不断吞噬鬼物而延长寿命,已经扰乱了自身阴阳平衡从而受到反噬,一身实力十不存一,甚至动用些许法力都会消耗自己为剩不多的寿命。
却说老者破了招魂之术后,便盘膝坐在桌前运转食鬼之法,只见他呼吸之间道道灰白之气,从酒坛内漂出由双鼻之处进入了他的身体。
不久之后本来面色苍白满身暮气的老者,竟然恢复了些许红润之色,甚至连脸上的皱纹也好似少了许多一般。
话分两头,却说正在施法招魂的陈易,此时却面色一凝,只见用黄纸撕成的小人,竟然在黄元的额头上突然燃烧起来。
陈易见状立即拿起燃烧的纸人,把它给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也幸好他眼疾手快,否则黄元额头必定会被纸人烧伤。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黄百万看到纸人无火自燃后,不仅神色一惊问道。
“令公子的魂魄不是意外导致,而是被人用法术给拘了去。”陈易面色微沉的说道,对方让贴在黄元额头上的纸人凭空燃烧,恐怕就是给他一个警告。
“道长我可就这一个儿子,还请道长救救犬子。”黄百万听到后面色一变,随即就露出焦急之色道。
陈易见状不仅露出了犹豫之色,他本以为这黄公子就是被普通邪祟缠身,谁知看样子竟然有修行之人插手,而且对方能破了自己的招魂之术,其实力想来也不弱。
他来黄府就是为了消灭邪祟而提升修为,可不想突然莫名其妙的给自己树立了个敌人,特别还是九叔不在家的情况下。
也许是看到面色颇为犹豫的陈易,黄百万不仅咬了咬牙说道:“若陈道长真的救醒犬子,我必奉上千块大洋以答谢道长的恩情。”
陈易听到后愣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就诧异的看了眼黄百万,要知道现在由于是民国初年,一块大洋的购买力那可是相当强的,据记载191年京城居民最低收入每个月才1.66银元。
他实在没想到对方不过是一小镇乡绅,竟然会这么富有其可调动现金最少也是一千块大洋,可是他看镇上的平民面黄肌瘦,还有衣不蔽体的,这贫富差距也太巨大了吧。
就在陈易暗自思索时,却突然听见秋生的声音:“陈易,你赶紧答应黄老爷,这可是一千块大洋啊。”
陈易无语,就算他答应黄老爷并且成功救醒了黄元,这钱也是黄百万给他的报酬,和这位吃瓜群众有什么关系。
不过陈易想了想还是答应了黄老爷,当然他绝对不是因为那一千块大洋的原因,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