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四场游戏过半,如今又陷难关,冥冥之中皆有因,这次又与谁见(1 / 1)饲养员张大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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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或者什么‘国王游戏’之类的,一般都是在某些动机不纯的联谊会或者动机异常纯粹的电影情节中出现。

眼下出现这么一个环节,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那~

不过也就是想一想,如果真是那~种发展走向,众人也就不必‘一凛’了。再者说,咱们这书,也不是那~种书嘛,你莫要说出现那~种情节,就连‘女主角’——这本书里都不一定能有。

五裁判介绍完游戏名之后,又开始介绍游戏内容。

“真心话:

玩家会‘接收’一道问题,之后玩家在大脑中形成的‘第一想法’会被自动组织成答案。

大冒险:

根据玩家的真心话,形成与之相符的大冒险。”

介绍到这,是不是感觉还挺简单挺正常的,但是五裁判没停,又找补了几句:

“诸位~知晓题目之后,必然会立刻产生一个想法,这个想法不一定是对的、不一定是合理的、甚至不一定是你真实所想的,但一定会有。甚至有些想法,即便他不是你的真实所想,但你越是想把他抛出脑外你就越是做不到,就如同英语听力时脑中的音乐、长大之后曾让你尴尬无比的童年瞬间。

而这个游戏嘛,你的想法越是离奇,大冒险中的经历就会越发‘有趣’~,

啊,对了,这游戏,可是众多游戏中死亡率最~高~的~,

一定!要记住!不~要~多~想~

嘿嘿嘿……”

此话一出,罗示已经开始用自己异于常人的脑力疯狂多想了……

‘我嘞个去,难怪大家都一脸屎相啊,这孙贼也太损了。早知道刚才那个游戏就故意输掉了,还省得有生命危险。’

“嗯……”老葛看了看罗示,那个意思是‘我脑子笨,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可咋办’。

“没事,先静观其变。”罗示安慰了一句,等着下面的题目。

游戏开始,罗示和老葛都觉眼前一黑。再等能清晰视物之时,他俩已经站在了一个题板前方。

“铁轨分岔为二,一新一旧,新的通车,旧的废弃。

是日,十个孩童到铁轨上玩耍,其中九个在新铁轨上玩,另一个,在旧的上面。

突然一列火车开来,眼看惨剧要发生了,说时迟!那时快!来了个扳道工!火车一直开,那就会压死九个孩童,而扳到旧铁轨上只会压死一个。

如果你是扳道工,你会如何选择?”

这个问题问的嘛,异常老套。但又有些不同,这题不仅仅是‘写’给罗示和老葛的,而且在他俩看到题板的一瞬间,直接印到了二人的脑子里。这大概就是五裁判说的‘接收’了。

这种情况下,肯定就没办法一边读题一边做思考,所以出现的这‘第一手’想法,自然也是最为纯粹、最难以被锻炼或技巧等因素所左右的。这脑内的第一反应,可并非经过当事人的价值判断,也不符合精打细算之下的逻辑体系,更不会受到社会框架下的道德束缚,甚至掺杂了当前环境潜移默化的干预。所以这‘真心话’肯定是不真实的,但又是实实在在由当事人的内心所形成的。

罗示和老葛的第一想法,在出现之后就立即被列入题目之下,形成答案。

老葛的嘛,还算不太离谱,“扳动扳手,同时冲向面临危险的那一个孩子进行施救。”

你还真别说,这一套连击你搁在别人身上那是绝不可行,但这可是老葛,只要不是高铁,以他的身手,基本都能把孩子从生死线上给薅下来。

而罗示的第一想法就已经脱离正常人类的思路了,“在火车走到一半的时候扳动扳手,一个漂移全搞死。”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面对老葛惊慌的注视,罗示也就只能以同表情回之,表示‘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然后这二人就被传送到了一处废弃的铁轨旁边,我不说诸位也猜到了,他两已然是进入了大冒险的环节。

……

这玩家们在真心话环节中指不定会出现什么奇葩的想法,由此而成的大冒险环节,自然也是光怪陆离。每次的问题不同,同一个问题每次的答案不同,导致这个游戏变数最大。

虽然对于‘玩家们’来说,变数最大致死率最高这两个标签让人愁得头冷,但是对于‘观众’来说,这两个因素却是增加节目趣味性的一剂良药。

而这次,比以往更加有趣。在无数次竞赛中,这个游戏出现的次数已经足够多了,导致观众已经对‘问题’、‘几乎所有可能出现的回答’以及‘回答所带来的后续大冒险’了如指掌,但是还从未有人第一想法是‘把9个都搞死’。

最有意思的是,与之组队的大哥居然也是罕见程度等同的另一个极端——‘9个全都救’。

那他们俩面对的,就应当是一个‘九个人都死了,但他们又都活着’的情形。

……

罗示和老葛二人此时已经商议结束,双双走在废弃的铁轨旁,传送来的一瞬间,罗示就拽着老葛一个垫步凌腰挪出了铁轨范围,之前问题的核心内容可是火车撞人,走在铁轨上不太吉利。

这二人一开始还四处打探了一下,发现四周皆是阴森森且雾气弥漫的树林,没什么值得留意的,便又回到了铁轨附近,决定沿着铁轨再看看情况。

这铁轨的一头儿遥遥无期,而另一头嘛,延伸至远山断崖,远远看去,直通到了一栋山顶的别墅。罗示老葛再一商量,决定去别墅那里先探一探究竟。

老葛的脚力自然不同于常人,但罗示不行啊,所以这二人朴朴实实的一路‘溜达’至别墅门前。

死气沉沉,虽然还没到破旧的地步,但是外窗台上有不少浮土。这三层小别墅,三面断崖,一面临铁轨。只有一扇门开在了房前,旁有一窗,剩下的地方嘛,全是墙。

“老葛,这崖,你能下么?”罗示明知故问了一句。

老葛点头。

“那你下去瞅两眼,有没有什么地穴通道之类的,看看有没有就成,别深入啊。”罗示还是比较缜密的,这房子肯定要进,进之前得把周围的环境探一探,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老葛一个鹞子翻身翻下悬崖,罗示也谨慎的找了一块凸起大石藏身其后,等待老葛归来。

许有五六分钟,老葛翻身回来。

“老罗,还真有个洞穴,你是怎么知道的?”老葛一脸好奇。

“小说里都有,”罗示随便解释了一句,接着问:“里面宽敞不嘞?”

“还行,而且挺平整的,听声音不太深。”

“那还等啥,走着呗。”

虽然老葛背着罗示完全不叫事,但是罗示一个有尊严的成年男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就让别人背着自己呢?

所以罗示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跪求老葛把自己背下去。

二人一进洞穴,罗示就发现老葛所言非虚。这洞穴确实挺宽敞,且还有明显的修缮痕迹,周围用填缝的方式做过加固。

要是老葛一人,估计三五分钟就能‘爬’到头儿,但还是那句老话,罗示不行啊,所以这二人又是一路溜达,到了洞穴的内室。

内室和洞道之间有个很明显的‘入口’,内室以里的石壁一看就是经过了精细的打磨和雕琢,有一张桌子一个台子。桌子上放着纸张笔墨和一个颤颤巍巍的袋子,台子上放着刀、剪、锯,还有一些难以形容的器械,比方说‘眼球’大小的冰淇淋夹、‘大脚趾’粗细的雪茄剪、头端细长可以轻易伸进嘴里的咬骨钳。

除此之外,这内室血迹惊人,从血液的堆砌中还能模模糊糊的看见几个形似‘法阵’或者‘炼金阵’的图案。

这二人先在内室之外瞅清环境,然后罗示使用了道具卡‘拟人炮灰’。

“拟人炮灰,

召唤一个除了长相之外,各方面指标都像是人类的机器人,能够触发绝大多数针对‘人类’的陷阱。

什么?抄袭大富翁4?清除路障机器人?我听都没听过。”

这拟人炮灰在内室里绕了两圈,啥也没发生,自行消失了。

看似没有危险之后,罗示才放心的让老葛以踩点之姿小心翼翼的进去走了一遭。见老葛也没出事,他自己才跟了进来,端详起桌面上的那两样东西。

堆叠的纸张上写着乱七八糟不可辨的文字或符号,还有一大堆‘阵法’以及标注。

而这颤颤巍巍的袋子,上了把锁。

袋子很少上锁,原因是袋子的质地比锁脆弱。但眼下这个袋子,罗示拿起小刀试探了两戳,反正是连个印儿都没留下。罗示朝老葛一努嘴,老葛会意,拿起桌上的羽毛笔捅开了锁头。

袋中共有九样物品:

眼球、臼齿、肱二头肌(putative)、阑尾、与骨块相连的前后交叉韧带、大脚趾、主动脉弓(putative)、完整剥离的肾皮质、以及一块跳动的肉。

“嘶——这是……”老葛虽然认不出这是啥,但是他能认出来这些玩意,大部分是‘肉’。

“嗯……”罗示略瞅一眼,前八样东西就猜了个大概:“这八样东西,从形态学上看应该是人的,那最后这一块,估计也是人身上的东西。人身上这么跳的,就只有窦房结了吧。”

“额……”

“问题是他们为什么看着这么新鲜呢……”罗示看了一眼老葛,那意思是‘见过保鲜效果如此强的袋子么’?

“我也不知道。”老葛理直气壮。

“好吧……”罗示把袋子封口揣在身上,跟老葛一起——其实主要是老葛一个人——又上上下下的查探了一番,发现确实没啥了之后,二人退出洞穴回到山崖。

二人立于房外,老葛打算倚仗敏捷的身手进去瞅瞅,被罗示给拦下了。

罗示就地取材,从别墅的小院儿里找了个半头砖,从窗户那里探了探虚实。

虚,相当的虚,扔完转头连个骂街的都没有。

他们这才一后一前从大门进屋。

屋子里有灯有电,且灯还挺亮。饶是如此,光亮也依旧掩盖不住屋内陈旧诡异的气息。这种情况下,分头行动显然是相当愚蠢的行为。

这二人一起在房屋里精细的‘踩’了一遍。房分三层,第三层是阁楼。这房子不管是装潢还是摆设,都颇有些讲究。

但有两个奇怪异常之处,其一,这房子居然不分房间,换句话说,整个房屋就只是一个客厅。其二嘛,也就是一扇破碎的窗户,以及窗户里面的半头砖。

有人可就问了,这俩货这么一圈下来,异常之处就能全都找出来?

当然能,别忘了这俩货是干什么的。

正在他俩打算退出这房子扩大搜查范围之时,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位三十来岁的金发男子。

这三人六目相对,是谁也没动。

金发男面色冷峻,身后背枪。罗示老葛风镜蒙面,一袭黑衣。

就冲罗示和老葛的打扮,要是搁一般人肯定就开枪了。然而这金发男居然双手前伸略微上举,做出了一个‘我没有恶意’的姿态。

这个姿态看起来没有恶意,并不代表此人真的完全放松警惕了。以色列格斗术的起手式,也长这样。

见对方‘表现出了’没有恶意,罗示也就顺势‘表现出了’放松警惕,老葛见罗示放松了警惕,也跟着真·放松了警惕。

那金发男子率先开口:“我是这里的护林员,爱德华。”声音宛转亲切,配合他得体大方的仪态、整洁的穿着、恰到好处的肢体语言,罗示已经确定,这货小时候一定是别人家的孩子。

“咳,德华兄,我叫罗示,这是我的同门葛有义,我俩……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俩也不知道是如何到这里来的。”

罗示这话,可以说没有半分作假,只不过隐瞒了一些必要的信息、添加了一些干扰因素。‘不知如何来到这里’,真实意思是‘我们被未知力量传送过来’,但通常都会被理解成‘我们不认路,走啊走啊就走到了这’,从而伪装成迷路的远行人。这姓爱的没有上来就喊抓贼,说明没把他俩当贼,他也没必要把事情的走向往那边去引。

然后老葛就直接问了一句:“你为啥不认为我俩是小偷儿呢?”

这话,把罗示和爱德华都问懵了。

“哈哈哈,”爱德华以大笑表示对这个笑话很是受用,“横跨几百里的森林,就为了偷一个护林员?哈哈哈,有义你可真幽默。”

“好啦,”爱德华把装备往旁边一扔,招呼二人先坐下,然后看到了那个破洞的窗户和半头砖……

“这……”罗示只得向对方如实解释,“德华兄,这事儿,其实怪我。”

“哦?”虽然这个‘哦?’听起来是‘哎呀好奇怪,到底是咋回事呀?’的意思,但是爱德华脸上全然没有好奇之色,恐怕已经猜到是他俩干的了,毕竟十里八乡的就这仨人。这一‘哦?’,是给罗示引子,让他说说到底咋回事。

“你看,除了此处,这里方圆百里,怕是没有人烟吧?”罗示先以一个问题切入。

爱德华点点头。

“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到这么一个阴森且荒无人烟的无边无际的森林里,这森林的正中央居然有一栋别墅,且……还通了火车……”

“哈哈,那铁轨可比我的岁数都大。”爱德华插了一句,然后看着罗示,示意他继续。

“之前你这屋里又没开灯,阴森程度比外面的森林也不承多让了,我们根本没想到这里有住户,所以进来之前为了避免危险,自然就……”

“明白明白,”爱德华一边示意罗示老葛二人坐下,一边给他俩人上了水。

“我去拿块玻璃哈。”留下这么一句话,他就储物室取玻璃了。

“啊,真是个好人。”老葛喝了口热水,由衷感叹道。从刚才到现在,处处透露着诡异,如此故事发展,也只有他能放松其中了。

罗示看了看老葛,“没毒吧?”

“恩,就是普通的热水。”

罗示清了清嗓子,也喝了两口,自打传送到竞技场,到现在,他可还没喝过水吃过东西呢,随地小便的事儿倒是没少干。

座儿也坐了水也喝了,罗示开始给老葛分析当下的情况:“这爱德华,感觉有问题啊……老葛,你看出什么来没有。”罗示的脑内预估能力异于常人,但视觉分析能力可远不如老葛,老葛的眼力是基本功,不然包儿在哪个兜里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偷。

“嗯……感觉没什么问题啊,挺好的。”

“我指的不是那个问题,我说的是缺颗牙、少个齿儿,秃头、嘴歪、鼻孔不对称之类的。”

“额,那个啊,也没啥问题,但要硬说有问题的话,也有,都不是啥大问题。他左右眼颜色不太一样;而且虽然看整体体态是右撇子,但是左侧上臂却一场强壮;左侧膝盖和脚趾可能受过伤,走路步法不太对称,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这二人说着话,爱德华也夹着块玻璃回来了。

“德华兄,你这家里的备货也太全乎了。”

这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其实是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若是对方因此露出了什么破绽,打了喯儿慌了神儿,罗示就会立即转换话题,装作真的是随口一问、并不想知道答案。

爱德华倒也没透露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哈哈,没办法啊,在我这里要想出去买趟东西,那可真是废了老劲了。”

毕竟是罗示把人家窗户打破的,他和老葛也帮忙换起了玻璃。这玻璃也好换,就是那种用小钉子掰弯进而固定的老旧款式,三个人努力,五分钟就搞定了。

仨人再次围坐在一起,罗示开始打听:

“诶,德华,你们这,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江湖传说啊。”

“有啊,我们这有个护林员代代相传的故事。”

“哦?那你可得给我俩讲讲,我俩就喜欢听这种东西。”

“哈哈哈!你们还有这种爱好啊,好!那就给你俩讲讲。”

爱德华清了清嗓子,讲述起了一个遥远的故事。

“有个人,叫什无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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