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对于程处默来说,这还没完呢。你以为躺在地上没完事了?刚才那么嚣张,程爷爷怎么可能让你们这么完整的回去。
程处默扶着老汉坐下后,也没有说啥,径直的走到两个小跟班面前。抬起脚对着其中一个跟班的肘关节处就是一脚。
程处默可不是普通的书生,那是真的跟他爹程咬金练过沙场杀人技的。这一脚下去,还能有个好?
只听咔嚓一声,“啊!”的一声哀嚎,响遍了整个村子。
在另一个小跟班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咔嚓一声,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惨叫,叫的让人听了头皮一阵发麻。
这一下是真的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镇住了。崔文逊更是看的双腿开始打起摆子来了。
如果用长凳放倒自己的侍从,那还能说这个教书先生鲁莽,不考虑后果,可紧跟着这一下,这绝对是故意的。
这股子狠劲,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崔文逊知道自己这次可能踢到铁板上了。这事处理不好,自己可能要倒霉了。
看到程处默没有再管躺在地上哀嚎的跟班而是向自己走来的时候,崔文逊急了,一边后退,一边用颤抖的声音喊到:“你想干什么?”
“呵呵,我要干什么?除了揍你,我还能干什么?连你程爷爷你都不认识,你一个外来户有什么好嚣张的?还敢让你程爷爷等着,谁给你的胆子啊?现在先说说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吧?说完了我再揍你。”程处默呵呵一笑,漏出满口的大白牙。可在崔文逊的眼里却像极了那吃人的老虎嘴里那口锋利的牙齿。
“既然你是读书人,你怎么敢违背大家族的规矩,私自在这种村子里的学堂里教授《三字经》这种神物?你不怕大家族的人找你的麻烦?”崔文逊强行镇定的说道。
“哦,大家族里还有这种决定?我怎么不知道?谁规定这《三字经》不能交给这些孩子们的?”程处默问到。
“你不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那你怎么敢打伤我的随从?我告诉你。我这是在救你,你都已经大祸临头了,竟然还不自知。你还不快跟我道歉,然后随我去大家族里请罪。”听了程处默的回答,崔文逊好像找到了点自信。原来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二愣子啊。
“道歉?请罪?去哪里请罪?我让你要我去请罪。”嘴上问着话的同时,程处默手上可也没闲着,钵子大的拳头照着崔文逊的眼眶就去了。
“停,停,停。我告诉你,我可是清河崔氏的公子,我是御史王子誉的外甥,还有,我是卢国公夫人的侄子,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一定让人把你碎尸万段。”崔文逊挨了一拳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喊道。一时间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靠山都搬出来。
还别说,程处默听到崔文逊的大喊后还真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别的,因为如果眼前这个怂货说的是真的话,那算起来这个怂货还真能算得上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表弟。
虽然程处默不是卢国公程咬金现在几年前续弦的清河崔氏女所生,但现在卢国公的女主人还真是这清河崔氏女。
“你说你是谁?”程处默再次确认了一遍。
“哼,怕了吧。那就乖乖给我跪下道歉,再跟我去清河崔家请罪。”崔文逊看程处默停手了,以为他怕了,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嚣张的指着程处默大喊道。
“我让你跪下道歉!我让你请罪!”这崔文逊这么挑衅程处默还能有个好?直接被程处默再一次按在地上摩擦了起来。
也幸亏这时候村正领着人来了,上前拉开了揍人揍得正嗨的程处默。他已经好久没揍人揍得这么爽了。
村民们都来了,看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他们急急忙忙跑来是怕自己村里的大贵人受伤,断了他们子孙的求学之路。
可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一位贵家公子在地上打着滚挨揍。旁边还躺着两个头破血流,抱着一条胳膊打滚的侍从。这要处理不好,村里麻烦就大了。哪里还敢让程处默再继续打下去啊。
被拦住的程处默也停了手,村民都来了,他也知道打不下去了。他程处默倒是无所谓,但这些村民到时候可能会有些麻烦,再说他也不能真的拿这个清河崔氏子怎么样,毕竟有一层亲戚关系摆在那里。这正好借坡下驴,把这个当好人的机会送给这些村民。
“那小子,你给你程爷爷听好了,要不是这些村民给你求情,程爷爷非把你废了不可。现在带着你那两个废物随从给我滚。知道为什么我只打断他们的胳臂吗?就是因为爷爷不想送你们,要不直接给你们把腿全打断。还不快滚。”
崔文逊和他那两个随从听了程处默的话,赶紧爬了起来,狼狈的跑了。狠话都没敢放一句。在这种情况下放狠话,那纯粹是还想找挨揍。只不过今天这仇崔文逊是记下了,早晚有一天他会找回来的。
也怪这崔文逊倒霉,为了一官半职,他在长安城的这几个月里,还真没少往卢国公府跑。可程处默三兄弟不是跟着李察学习,就是在这乡下教学,他竟然一次都没碰到过。他根本就不认识程处默。所以这顿打挨得可真冤。
今天这顿打,估计他也只能白挨了,别想找回来了。一个崔家的庶子怎么斗得过卢国公府的嫡长子呢,何况他在长安城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大的依仗,最大的依仗恰恰就是程处默出生的卢国公府。
待程处默把事情的详细经过说给李察听之后,李察也陷入了沉思。一百多个学生,一百多个村子呢,程处默遇到的这种情况绝对不会是个例。
之后他别的学生遇到找上门的名门望族之人,已经几乎不可避免。这件事要是不能完美的解决,可能会给二哥李世民带来一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