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来势汹汹,江青黛已经连续高烧了两天一夜,裹着厚厚的被子,缩成一团,难受啊,好怀念以前的身体素质。
咚,咚,门外传来江白雪的声音。
“进来。”擦掉鼻涕,无力地靠在床头。
“青黛,喝药了。”端着一碗中药,江白雪露出和煦的笑容。
“什么鬼?”黑漆漆的,气味好冲,江青黛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鼻塞了。
“老韩医生开的中药。”江家现在的家庭医生是韩西元,老韩医生是韩西元的父亲,也是国内有名的中医专家。
“有用吗?”迟疑地接过白瓷碗,不烫,温度正好,在江白雪希翼的目光下,捂着鼻子,江青黛把浓浓的汤药倒入口中。
“真乖。”像哄小孩子一样,江白雪揉了揉江青黛的脑袋,仔细地叮嘱了几句,道了声晚安,离开卧房。
口腔里全是奇怪的苦味,掀开被子,江青黛冲进洗手间,不停地漱口,去了两次医院,打了五瓶吊水,喝了一盒西药,病情不见好转,反而加重了,一碗中药就能见效?
口罩,围巾,帽子,羽绒服,长靴,裹得严严实实的江青黛去了学校,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后一排,昏昏沉沉地听课,感叹,这具身体未免过于娇气,居然被小小的感冒折腾成这幅德行。
“青黛,醒醒。”下课铃声响起,向小葵推了推江青黛的胳膊。
“放学了?”睡眼迷离,江青黛虚软地趴在桌上。
“嗯嗯,要一起去吃午饭吗?”整理完课堂笔记,黄岑把书本和文具有序地放进书包。
“算了,下午没课,我先回去了。”摊开的书面上非常干净,江青黛不喜欢做笔记,重点内容全靠背诵。
“能走吗?”伸手,向小葵探向江青黛的额头,好烫。
“没问题,你们快去吃饭吧。”背着书包,江青黛朝后门走去,“拜拜!”
头昏眼花,江青黛打消开车回家的想法,掏出手机,朝最近的校门走去,在网上约车。
站在西南门附近,自动定位起点,手动输入终点,三分钟后,江青黛坐上一辆黄色的出租车。
“师傅,麻烦把空调关了。”好热,后排座,靠右,江青黛拉下羽绒服的拉链,车费约45元,车牌是SXX123,司机姓张。
“好勒。”憨厚的男音,秉承顾客是上帝,迅速关掉暖气。
迷迷糊糊中,江青黛觉得自己睡着了,用力拍脸颊,不能睡,车停了?左手塞在羽绒服口袋里,右手推开车门。
冷风刮过,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江青黛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阵仗,白莲,张师傅,王力和他的五个手下,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
“江青黛,你跑不掉了!”园丁剪刀咔嚓咔嚓作响,白莲开心地看着朝江青黛扑过去的男人。
少瞧不起人了,泛着寒意的匕首划破冰冷的空气,几个移步,三个男人倒下,一击毙命,反手,江青黛在白莲的脸上印出五指山,邪笑,“好玩吗?”
气疯了,白莲朝江青黛甩出剪刀,“去死!江青黛,你给我去死!”
侧身,巧妙地躲开,园丁剪刀避过江青黛,直直地插进张师傅的胸腔,张师傅发出凄厉的惨叫,跪坐在地。
提着钢管,王力朝两个兄弟使眼色,三人形成包抄之势。
踢飞王力,匕首刺进另外两人的腹部,江青黛小心地把握分寸,匕首从左手换到右手,转身,匕首朝重新扑过来的王力飞去,深深地扎进王力的肚子。
“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后退,白莲撒腿就跑。
“跑什么?”迈着大长腿,江青黛拦在白莲前面,露出嗜血的笑容,“放心,下一个就是你,没有人会来救你。”
“救命!啊啊啊啊啊……”白莲晕了过去。
“没意思。”吹着口哨,江青黛拨通了110报警和120急救,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天前,法制晚报上刊登了一则新闻,三个犯下重罪的死刑犯侥幸越狱,警方正在全力追击中。
五天前,某银行被洗劫一空,犯人是四男一女,据知情人士透露,本次犯罪是熟人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