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海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姬绾七的声音,点了点头,“舒服……”
刚刚说完,赵福海就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惺忪的眼睛瞬间清明,整个人都吓得弹起来,“皇上!”
赵福海看了看自己身下的位置,还有眼前黑脸的姬绾七,瞬间吓出一头冷汗。
天啊,他怎么搞得,怎么能困到雀占鸠巢了都!
赵福海颤颤巍巍站在原地,心里一片死灰,觉得自己在劫难逃。
“还不让开,延误政事明日你替朕上朝?”忽地,姬绾七轻飘飘的声音在赵福海的头顶响起。
赵福海一个激灵,赶紧让开,连忙道,“老奴不敢!”
姬绾七冷哼一声,坐到椅子上,“令人将今日的奏折呈上来。”
“是。”赵福海回复道,转身快步去取奏折。
一边奏折,一边偷偷拍着自己易碎的老心脏,还好,皇上没有怪罪,还好还好……
然而,极度紧张下的赵福海,已经忘记去深究自己为何睡着,为何会到龙椅上去。
这也是姬绾七要的效果。
赵福海很快就带人将堆成小山的奏折送了进来,按照事情轻重缓急,分门别类的摆在姬绾七面前。
姬绾七看着这放在桌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奏折,一边感慨自己的劳碌命,一边痛苦的揉揉眉心。
然后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朕要处理政务了。”
“是。”赵福海立马带人离开御书房。
待人走后,姬绾七便开始埋头在这些奏折当中,一份份的批阅。
……
就在姬绾七批阅奏折的这个空档,今日京城发生的些趣事,也成功的传到住在宫内某个地方的人耳中。
“九殿下?”
穆玄越手执黑子,在同宁尘对弈。
“是,属下安插进京城的线人说,今日临近午时,九殿下出现在九晔商会,此后便同会长白晔进屋密谈,再未出来。”
穆玄越一边听着,一边淡然落下一子,堵住白子的去路,“九晔二字,九在前晔在后,她会出现在九晔商会很是正常。”
宁尘附和道,手中的白子想了想,落在一个保守的地方,试探的问:“主子,如今九殿下就在京中,我们何不借机递个拜帖?”
穆玄越抬眸,深深地看了眼宁尘,随后身子往后,慵懒地倚在墙上,“你以为九殿下的行踪真有这么容易掌握?”
宁尘不解,“我们的人一直把手在九晔商会附近,都未曾见过九殿下离开商会,更没有出京过。”
穆玄越不屑地勾了勾唇,“你太小瞧九殿下了。”
穆玄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目光看着远处宫墙上的惊鸟铃。
“普天之下,能够和重衍楼相提并论的只有九晔商会,你以为九晔商会能够做到如今这般的大,仅是因为财力雄厚?”
宁尘跟随在穆玄越身后,微微皱眉,“九晔商会怎么能和主子的重衍相提并论。”
穆玄越嗤笑一声,没有回答。
这天下能够被他看做旗鼓相当的人,寥寥无几。
从未谋面的九殿下便是其中之一,也是其中唯一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