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太傅何出此言,竟如此羞辱本相!”楚天鹤没想到穆玄越竟会冷不丁地说出这番话。
当即掀开官袍的一角,跪在地上,“臣一心为万祁为皇上,绝不私心,还请皇上明察!”
姬绾七也还在惊讶于穆玄越为何突然冒出这番话。
这段时间穆玄越虽然隔三差五就会上朝,但是一直都是在角落里待着,从未说过一句话。
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一开口就怼上了右相,她的死对头!
“右相有没有私心自己知道不就行了,非要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干嘛。”
穆玄越一边欣赏着自己手上这把折扇的扇面,一边不徐不慢的说道。
楚天鹤瞪大眼睛,颇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本相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鉴,岂容你一个他国质子多言!”
楚天鹤心里清楚自己主张选妃是为了什么。
但是正因为清楚,他才不容许任何一点不利于他的言论流出!
“他国质子?”
穆玄越的声音陡然降了几度,周身的气势也逐渐变得冷峻起来。
凌厉的目光注视着楚天赐,薄唇微启,“本王就算是质子,也非你能言半个不字的人。”
他一边说着,余光瞟了眼龙椅之上一副看热闹表情的姬绾七。
也罢,法师拜托他照顾她,那他便好人做到底。
只见穆玄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挺拔的身形瞬间就将气势又拉上一个新台阶。
安静的大殿上,穆玄越走出的每一步,声音都格外清晰。
他走到楚天赐面前一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寒凛的语气,“就算是质子,也是可以让你沦为亡国阶下囚。”
“你,你……”楚天赐老脸瞬间憋成猪肝色,可偏偏穆玄越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理由反驳。
这让在龙椅上坐着看戏的姬绾七心情大悦,无比痛快。
赵福海也赶紧抓住机会,宣布退朝。
下朝过后,姬绾七回到凤鸾宫,将今日朝堂上的事讲给白音听。
讲的时候,更是笑声不断。
“你是没看见,当时右相被穆玄越说得脸都气成猪肝色了,太痛快了!”姬绾七笑得肚子隐隐作痛,但还是捧着肚子接着笑。
“可能右相这辈子都没能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在朝堂上被人说得还不了嘴。”白音道。
“就是,他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门生众多,成天给我找麻烦,谁知道今天阴沟里翻了船!”姬绾七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够。
“不行!你赶紧让小厨房准备点酒菜,这次我是真的要犒劳一下穆玄越!哈哈!”姬绾七按捺不住高兴的心情。
自从那日穆玄越和师兄交谈过后,他就再也没折腾过自己。
如今更算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不仅打了右相一巴掌,无形之中还警醒了朝中不少官员。
她一定要去好好犒劳一下这位能灭她国的太傅!
白音见姬绾七这样兴奋,也就答应下来。
“我这还有两坛新酿的竹叶青,你一并带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