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三个人的心齐齐升起了一抹不太好的预感。
现在已经是深夜,沈凌峰这个时间去码头干什么?
若是他们三个已经找了门,沈凌峰想要逃跑的话倒是还情有可原。
可他们三个分明是刚刚才知道林芊雪在他的手,这个时候,沈凌峰到码头去干什么?
难不成是
“偷渡!”
杜天凌惊呼出声。
“我曾经听魏莱说起过,当初他想过要用这样的办法,可是杜天豪的悬赏一传开,他才不敢去人多的地方。”
魏莱当年被杜天凌的哥哥追杀的时候,曾经也想到过要靠偷渡的办法离开帝都。
可杜天豪开出来的关于魏莱的悬赏实在是太过诱人了,那个价码,足够他们那些偷渡客在帝都过好日子了,何必还要去偷渡?
是以,魏莱不得已才放弃了这个念头。
白飞飞皱着眉,“而如果现在沈凌峰想要带着林芊雪偷渡的话,不会有任何人告密。”
“因为他们如果这样做的话,自己也没有办法偷渡出境了。”
穆霆骁自然也明白了其的关键。
想要用偷渡这样的方式离开帝都的人里面,多半都是在帝都犯了事,想要出去避避风头的。
否则的话是想要去国外找一个能够赖以谋生的工作,能够勉强糊口的那种。
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是见不得光。
“不行,我们必须尽快去阻止他!”
杜天凌立刻急了,想要立刻出发。
可面前这辆车只有两个座位,他们四个人,到底怎么才能离开?
正在他们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有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他们的面前。
车门被打开,程雷从车走了下来。
“大公子,我想或许你们需要这辆车。”
在穆霆骁用杜天凌的手机打回到穆氏集团的时候,程雷立刻命人锁定了这个手机的s定位,然后一边吩咐人去查沈凌峰的车牌号的位置,一边亲自开着车按照s显示的位置找了过来。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很是正确。
事不宜迟。
穆霆骁冷冷地吩咐了程雷一句“带着沈凌霜回去,给我看好她”之后,立刻了后面的宾利。
白飞飞更是立刻把自己那个二人座驾的车钥匙扔给了程雷,“你们先回去。”
杜天凌正好走过程雷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
然后,三个人都了宾利,杜天林开车,在这片林子里展示了一个完美的漂移,调转了车头,马不停蹄地朝着码头的方向开了出去。
帝都的嘉利码头。
沈凌峰点燃了一根烟,靠在了自己这辆车的后备箱,目光带着几分警惕地看着来往的人。
这个时间来这里的人不是偷渡客,是走私客了。
在沈凌峰的眼看去,是所有人都是鬼鬼祟祟的。
沈凌薇正在和她那个所谓的朋友交涉,可对方竟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和担心,坐地起价。
“只是在你们偷渡的名单里加一个名字这么简单,你竟然跟我开口要一百万?”
站在沈凌薇对面的络腮胡子惬意地吐出了一个烟圈,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沈凌薇,眸光的不怀好意简直令人发指。
他掸了掸夹在指缝间的这根香烟的烟蒂,藏在茂密的络腮胡子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奸邪的弧度。
“沈大小姐,这里的人谁不知道你是有钱人家的女儿,算是我冯七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你身这身行头加起来,足够我们这种人不吃不喝一整年的收入了。”
冯七挠了挠自己络腮胡子里面的脸,样子看去十分猥琐。
“以你这样的身份,如果想要我帮忙的话,必定是个大忙,我若是不帮的话”
沈凌薇气得浑身发抖。
这个冯七,是看准了如果他不帮忙的话,沈凌薇的处境会变得十分麻烦。
林芊雪会像是一个放在她手的定时n一样,扔又扔不掉,可若是炸了,还会波及到自己。
这样一来,倒是成了一个烫手山芋了。
沈凌薇好不容易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火的情绪,一双眼睛目光灼热地瞪着自己面前的冯七。
“好,算你想坐地起价,也不会有这样离谱的价格,别以为我不知道,藏在你船的那些偷渡客每个人最高也才出了几万块而已,最低的只有几千块。
你敢跟我要一百万?我只怕你有命要,没命花啊。”
沈凌薇气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冯七当自己是什么无脑的千金小姐么?会被他这种败类牵着鼻子走?
冯七摸了摸鼻子。
他现在才发觉自己似乎的确有些得意忘形了,像他自己说的,面前这位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自己若是逼得紧了,若是她日后来找他们算账,岂不是得不偿失?
可尽管冯七的心里打着小九九,面却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来。
他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胡子,笑了笑。
“沈大小姐误会了不是?我可没说咬死了一百万一口价,我只是给了你一点还价的空间而已,毕竟这年月,不管做什么生意,总要有个讨价还价的过程不是?”
沈凌薇冷哼了一声。
然后,她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摞用报纸包得严严实实的现金,砸在了冯七的桌子。
“这里是十万块现金,对你这种人来说,已经是天价了,事成之后,若是你能让本小姐满意,本小姐倒是愿意再给加十万。”
二十万?
冯七气得都要吐血了。
虽然偷渡这种事十万块的确已经是天价,可这个沈凌薇毫不留情地从一百万还价到了二十万,让他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可二十万,也是他累死累活了一整年才能挣到手的钱。
所以,虽然心里十分不满,可冯七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
“好,二十万二十万!希望沈大小姐不要食言。”
冯七终于从这张椅子站了起来,他的个子不高,算是站起来,也刚刚好和沈凌薇的视线持平而已。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问。
沈凌薇的脸漾开了一抹冷冽的笑意,“只要把她放你的船可以了,其他的,随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