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陈宇落下时恰好跨在了,旁边老树的枝干上。
枝干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分量,带着他叭唧一声拍在了地上。
小丫鬟更是吓得魂不附体,急忙找管家,去叫醒老狮子。
等老狮子穿戴好,领着好奇的小狮子们来的时候,陈宇还捂着跨躺着呢。
老狮子看他一脸灰尘,鼻血弄了一身,还捂着跨。忍不住的想笑,忙问道。
“贤侄这是何故啊,这大早上的,难道有刺客?”
陈宇自觉丢人到不行,勉强爬起来解释。
“额,哈哈,陈伯伯我在练功,你们起的真早。”
看众人更是哄笑不已,又急忙说道。
“也是哈,一日之计在于晨嘛,来让我们一起做早操可好?”
后边小狮子们早已笑成了一团,不知是里边的哪一头高声嚷道。
“陈世兄果然英雄豪杰,浑身都要练到位,吾等佩服。”
他笑着看了一眼陈宇的小鸟。
“这功法吾等练不来,着实是练不来啊!哈哈!”
陈宇心里暗暗诅咒着,这一家的狮子,一边活动了活动。
躬身和老狮子一家问了个好,便赶走了他们。
经过这一折腾,丫鬟春绿对这位奇葩公子,倒是没有了什么陌生感。
“公子,奴给您梳洗梳洗吧。”
陈宇毕竟是现代人,享受不惯那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老爷生活。
擦擦鼻血扭头对春绿说道。
“小妹妹不客气,我自己来就好。你上班去吧。”
春绿对上班没什么概念,歪着头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他。
“好啦,去打水吧。本公子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不准进来。”
陈宇果断打发走小丫鬟。准备先收拾收拾,再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
不多时,陈宇便又恢复了,昨日姜子牙的飘逸造型,就是可惜头发是黑的。
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炽热的暖阳,他陷入了沉思。
今天肯定是要先弄出来,延缓哮喘发作的药。
但也不能和李承乾凑太近,他可是漫步过历史长河的人。
一个不小心再安上,叛逆的帽子那可就亏死了。
接下来嘛。
“春绿!看着门,有事门外叫我。”
说完陈宇摊开书桌上的笔,研磨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不行得赶紧把,记得的先大致写写,别还没用呢,就都给忘记了。”
“毕竟都是九年义务教育的印象了,一点都不深刻。”
陈宇用英文在纸上写了,各种发展所需自己记得的东西。
还写了一大堆化学方程式,毕竟理科出来的,底子还是不错的。
程府中现在可是热闹非凡,老狮子闲来无事,见天的操练着仨小狮子。
演武场内的呼和之声响彻云霄,陈宇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半个月没有练师父教授的功夫了。
倒霉蛋之前喜文厌武,如不是师父紧催着,指不定自己还能早穿越几年呢。
想着他将写好的规划,塞入了衣袖起身走向院中。
偏院虽不是主人居所,但也修的别有一番风味。
陈宇一袭白衣,身后乌黑长发随风飘扬,到有那么点电视剧中的意思。
他也不多想便开始,由师父传授的养生拳开始打起。
原本世界一米八个头的他,穿越到这边时已变成了,一米七左右的小男孩。
对身体的不熟悉在一次次的套路拳法中,渐渐的挥洒自如。
飘逸的身形,轻巧的打法。看呆了门外偷偷观察着的小丫头春绿。
不多会儿国公府的下人们也都知道了,偏院有个少爷,人长的帅打拳也特有型。
比老狮子一家的蛮牛拳法漂亮的多。
偏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驻足观看,陈宇却不为所动,继续挥洒着汗水。
一套养身拳打的酣畅淋漓,正准备继续的时候。
突然他体内隐有所感,便急切着又练了起来。
打着打着渐渐感应到,体内似有气龙由丹田贯穿而起,直抵督脉命门。
体内如同烈火遇冰水般激烈地对抗开来。
我靠!这难道是内功?我还没练就走火入魔了?
那岂不是说我练习得当,就可以修金丹,练元婴,直接原地羽化而飞升了吗!?
便宜师父也不给讲讲怎么回事!
“坑徒啊!”
陈宇高喊一声,随即席地盘坐,运起了师父教授的呼吸吐纳之法。
希望有用吧,别一个不小心再穿越到别的地方。
体内的气龙却,不会听从他的想法。
自出丹田后,便朝着督脉附近不断地肆虐,看样子像要直冲云霄。
陈宇边运功法,边尝试控制那条气龙,不觉间口中、体外已排出大量鲜血。
他也不是没看过修真小说,但这种情况和传说中的破境后,伐毛洗髓并不相同。
强忍着痛苦,努力地控制着,不觉间气龙已要贯穿督脉。
既然他怎么都要上!那就助他一把吧,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陈宇想着便不再制止,转而运行内息接受事实,放松了体内窍穴的紧张之感。
气龙仿佛感觉到了陈宇的想法,更加猛烈地向,百汇穴冲撞了上去。
不知过了多久神志模糊的陈宇,仿佛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
气龙仿佛龙游大海,冲破百会穴周边,在体内遨游了一个小周天,便回到了丹田内。
‘没死!’
这是陈宇最后的想法。
还没等他有再多的动作,就感觉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父亲,不行埋了吧。”
“陛下经常串门儿,万一今天过来串门,还以为你牛脾气犯了,掌毙了他呢。”
“我也这么认为的父亲,让赵管家带两个人,剁吧剁吧丢郊外庄园埋了吧。”
“别人问起,就说他云游四方了。”
“滚!你们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净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再说了俺老程就算真就掌毙了他,难道就要偷偷摸摸的不成。”
“嗯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城外庄园风水挺好的。”
朦朦胧胧间陈宇听到了好多人说话,有父母的也有刚刚那几位的。
当听到说埋了他的时候,陈宇挣扎着睁开了双眼。
“咳咳,我觉得,我说不定还可以抢救一下。”
说话间又吐了一口血,不过这回吐出的是黑血。
“阿耶,诈尸了。孩儿那边有高句立进口的最新黑驴蹄,要不给他塞一个?”
后边熊孩子程怀亮沉着冷静道。
陈宇一听吓坏了,这特么还没怎么呢,你们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他慌忙又说道。
“咳咳,世兄我是清白的!我还可以抢救的,不信你看我再吐口血,噗!”
说着陈宇一口老血喷了程处亮满脸。
程怀亮摸了一把脸,呆呆地看着满身的污秽。
“呕!你,你欺负人。”
说着便捂着脸跑出去了。
程咬金到是没有太多的想法,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舒了一口气说道。
“贤侄,缘何练拳伤的如此严重?”
“是哪个该死的奴婢干扰了贤侄吗?你和俺说,俺这就把他提来杀了!”
陈宇勉强解释道。
“陈伯伯宽心,是侄儿练功时激进了。”
“烦请其他兄弟们先回避一下,我和师伯有些话要说。”
话刚说完就噗!又一口血喷出,再没了动静。
可怜的陈宇由于,急切地想询问程咬金,自己的情况。
结果牵动了体内脆弱的经脉。所以又吐血昏阙了过去。
昏迷中他感觉到有一股清凉之意,缓慢地在体内流窜着,伤势也随着隐约见好起来。
正在此时陈宇朦胧间,听到了外边一阵吵闹。
“爹!天使到了!是陈琳公公。很着急的样子,快来!”
程家三儿子处弼蹒跚往家里跑着。
“程公爷!甭跑了!快,快,快叫侯莫,陈公子来!”
“皇后气疾犯了,陛下赶着召见他呢!咱家加着紧还得赶快带他回宫。”
陈公公一手捂着头上的发髻,一手提着衣摆急奔进府。
也亏了卢国公府离得近,还能坐马车。
否则这一路下来,可怜的老公公怕是,半条命都要撂在那路上了。
程咬金一听心中暗呼坏事儿了,人在他这儿还没半天功夫呢,躺床上起不来了。
这叫什么事。
他也不怠慢了陈公公,立刻便回了话。
“公公陈公子怕是去不了了。”
陈公公也知道程咬金的混脾气,当下以为是陈宇激怒了他,他就把人弄死了呢。
他慌忙说道。
“公爷哎!您这是何必呢,他就一个孩子”
“罢了,你快告诉我,人是不是埋在城外庄子里了,我去看一眼回禀陛下去!”
程咬金摸了摸头,又摸了摸胡须莫名道。
“陈公公,俺是那样的人吗!陈公公你说话可要凭着良心的。”
“俺杀一只小鸟都得难过半夜,怎么可能会杀了陈公子。”
“他是练功受伤了!俺才没杀人呢!”
程咬金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也就惊醒了偏院的陈宇。
陈宇不知外边什么事情如此吵闹,哑着嗓子吼进来了春绿。
“绿,什么事,是太子殿下来了吗?”
春绿也是道听途说,并没有听太清楚。断断续续地给陈宇编道。
“公子,外边是宫里的一个公公来了。说是不知道谁的娘要死”
“商量着埋在咱城外庄子里呢。”
陈宇一头雾水,公公?皇陵不够吗,没听说谁这么倒霉啊。
不会要赐死我吧?
我也就骗了骗太子啊,又没干什么缺德事儿。
这地方怕不是个假唐朝,动不动就商量着,把人家埋了。
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陈宇心中定计。
不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我还是赶紧装死算了,他总不可能再鞭尸嘛。
正想着呢外边一大群人涌了进来,陈公公摸着胸口边舒气,边和程咬金说着。
“程公爷,皇后之事紧急。陈公子咱家先带走了,宫中医官会诊治他的。”
“咱们容后再聊。”
说罢大手一挥,后边的兵丁将陈宇抬起就跑,留下了程咬金一群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