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早上,榕大学生会部长丁晓莹收到了一条程华怡发来的信息【丁晓莹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程华怡是学生会主席,而且脾气火爆,丁晓莹自然不敢怠慢,回复了一条信息后,立刻往学会生办公大楼而去。
不大会功夫,便来到了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门口。
丁晓莹伸手在门上轻敲了两下,里面立刻传来了程华怡的声音“进来。”
丁晓莹推门而入,看到程华怡站在办公桌旁,而林溪竟翘着二郎腿坐在旋转椅里,嘴角还挂着玩味的笑意。
丁晓莹在短暂的惊愕和茫然过后,心头立刻被不安和恐慌填满了。她转身便要往外走。
“站住”程华怡沉声道。
丁晓莹迟疑了一下后,转过身来,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华姐,你找我有事吗?”
“丁晓莹,林溪有话要和你说,她不让你离开,你就不许离开这里。”程华怡说完,不给丁晓莹反应的时间,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并关上了门。
“林溪,你找我有事吗?”
丁晓莹神情冷淡的问道,然而气势比那****里带头欺负林溪时弱了许多,甚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林溪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丁晓莹,似笑非笑的道:“你说呢?”
丁晓莹瞳孔皱缩,立刻转身去拉门把手,却是拉不开门。
“快开门,快开门啊。”丁晓莹一边捶打门,一边喊道。
然而门外毫无动静。
“别白费力气了,你今天是跑不掉的。”林溪慢悠悠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丁晓莹闻言,动作僵硬的转身,带着一脸惊恐不安的神情看向了林溪,嗫嚅道:“你,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报仇了。”林溪边说着边活动腕关节。
丁晓莹瘦而窄的脸上渐渐失去了血色,语无伦次的道;“我警告你,你可别乱来。我可是学生会部长。”
说话间,林溪几个箭步便到了丁晓莹跟前:“说吧,那天为什么要带人欺负我。”
林溪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慵懒,但恰恰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丁晓莹心头直打鼓。不过语气却很生硬的道:“因为我看你不顺眼。”
林溪耸耸肩:“是嘛。那证明你眼睛大有问题。”
说话间林溪变戏法似的手里多了一个长长的银针。
丁晓莹忙向后退去,然而后背却贴上了门。她退无可退,只得瞪着受惊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想干嘛?”
“帮你治眼睛啊。”林溪语气无辜,但眼神却冰冷无情。
在林溪手中的银针离丁晓莹的眼睛有两三寸远的时候,丁晓莹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边哭边抽抽搭搭的说:“不是我,是谭亚拉,是谭亚拉叫我那样做的。”
林溪收回银针,看着面前的女孩无助而可怜的模样,心里不由地泛起了一丝怜惜。
心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要不让丁晓莹离开吧。
然而她转念又想人善被人欺。
那天她心疾发作,倒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时候。丁晓莹可对她有一丝同情和怜惜?
恰恰相反,丁晓莹不但害得她心疾发作,还用脚狠踩她。
那天,要不是涵涵和唐唐即使赶到,只怕她真的要疼晕过去了。
“别哭了。”林溪厉声喝道。
丁晓莹看着林溪锋利冷漠的眼神,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
林溪似笑非笑的瞧着丁晓莹:“为什么哭,是后悔了吗?”
丁晓莹忙点点头,而后一脸诚恳的看着林溪说:“对不起。”
林溪冷笑:“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说完抬脚将丁晓莹踹倒在地。
。
丁晓莹出于本能双手忙抱住了脑袋,身体则因恐惧剧烈的颤抖。
要是地上的是男人,林溪会毫不顾忌的狠踹几脚。可是面对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孩子,她实在是无法下狠手。
但她明白若是不给丁晓莹这种人一点颜色瞧瞧,今后还以为她好欺负。
林溪踟蹰片刻后,抬脚在丁晓莹身上不轻不重的踩了几脚。
丁晓莹不敢大声哭出来,只呜呜的啜泣。
“起来。”林溪说道。
丁晓莹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林溪面无表情的看着丁晓莹说:“丁晓莹,记住以后不要再给人当狗了。狗不会有好下场的。”
丁晓莹紧咬着唇点了下头。
“走吧。”林溪摆了摆手。
丁晓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目光有些犹疑的看着林溪。
林溪挑眉:“怎么还想挨揍?”
“对不起,林溪。”丁晓莹轻声说道。直到刚刚她才体会到被人踩踏原来是这么难受。
“看在你知错能改的份上,这三个字我收下了,你可以哪来的滚哪去了。”林溪语气淡漠的道。
丁晓莹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随后,留着一头短发,气质干练的程华怡走了进来。
“溪溪,解气了吗?”程华怡笑着问道。
林溪不加迟疑的点头。
“可我看丁晓莹好像根本没受什么伤啊,咱两认识这么多年了,这似乎不是你对待敌人的风格吧?”
林溪故作无奈的叹道:“唉,谁让我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呢。”
程华怡不屑的撇嘴道:“就丁晓莹那样的也算的上是玉?”
“那什么样的才算?”林溪问道。
“最起码得是我这样的。”程华怡一本正经的道。
林溪上下打量程华怡,程华怡身材高大,肩膀宽阔。不看她清秀的面庞,光看她虎背熊腰的背影,不熟悉她的人绝对会将她当成是男子。
“华华,我觉得说你是玉太贬低你自己了。”
“那我是什么?”程华怡目光炯炯的看着林溪。
林溪慢条斯理的道:“你这样的应该应该叫金刚。”
“你说啥?”程华怡眯起了眼睛。
“我说错了,应该叫金刚芭比才对。”林溪笑盈盈的道。
“你个没良心的混蛋,招打。”程华怡脱下脚上的帆布鞋,毫不犹豫的朝林溪扔去。
林溪闪身到一边,那鞋砰的一声不偏不倚落到了办公桌上。
“我有事,先走了。”林溪大步往门口走去。
“等等。”程华怡喊道。
林溪转过身来,冷笑:“还想拿你的臭鞋子砸我?”
“不砸了,反正每次都砸不中。”程华怡一脸懊恼的摆摆手,接着口气认真的问:“溪溪,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
林溪挑眉:“你打算让我怎么还?”
程华怡皱眉思忖了半晌后道:“这样吧,今年校文艺晚会上,你当主持人就算是报恩了。”
“华华,你听过一句话吗?”林溪突然神情严肃的问。
程华怡一愣:“什么话?”
“君子报恩,十年不晚。”林溪撂下这话,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程华怡光着一只脚跑到门口,冲着林溪的背影喊道:“不当主持人,那到时候弹一曲总可以吧?”
林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只对着空气摆了摆手。
“我是主席,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弹也得弹,不弹也得弹。”程华怡霸道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