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隔岸观火,什么时候亲自出马,容意心里明明白白。眼下这种,有别人出头,而她,又能舒服旁边,又能替前世的自己出口恶心,她又何需出手呢?
她嫌累。
殿下当然懂了!
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为人处世,让沈已临再度刮目相看,
借刀杀人,他喜欢!
现在班里的热闹,他同样喜欢,见容意又没有想和自己说明的意思,沈已临没再打扰,而是津津有味看热闹。
低头默背的容意觉察同桌的沈已临没有再看自己,从书里复又抬头,飞快看了沈已临一眼。
高一五班自他过来,不过是两个白天,到处发生巨大变化。
就这一眼,看到容意嘴角忍不住抿了下。
他还真打算往班霸发展不成?
斜坐着,一手搭到后面同学的课桌,一手搭自己的课桌,再把一条大长腿伸到过道,嘴里“吧唧”吹出一个泡泡糖,就这坐姿都很“班霸”了。
新上会的班霸,他应该有能力坐稳。
不过,以后也会有苦头吃。
郑老师,很不喜欢新上任的班霸。
两人不被郑老师喜欢的坐一起,以后出什么事,一定会一起被罚,还是分开坐吧。
保持距离为好。
此时,班里同学还在取笑燕卉,燕卉更是在努力辩解,“我家不是!你们都给我闭嘴!闭嘴!不许你们再说!”
“啊啊啊,给我闭嘴!!闭嘴!!”
无法解释,又气又怒更委屈的燕卉爆发了,拿起放课桌的书,直接往班里同学们砸去,一本又一本,纸章“哗哗”响着砸往四周。
有的同学闪躲不及,便被狠狠砸中。
这回,燕卉捅了马蜂窝,她敢砸同学,自然也有同学敢砸她。
“靠!说不过就打人?!”
“杀猪刀又给你勇气?”
“日!砸我后背!”
砸书混战拉开,燕卉以一敌数人,可怜的,砸到披头散发,嚎啕大哭,狼狈不堪。
一本书突然朝容意这边砸过来,也不知道是误砸不是故意,斜坐的沈已临见此,眼色骤然一冷,抬手挡回去。
低头看书的容意比他快一步,还在默背的她头也不抬,伸手抓住砸来的书,也没有看名字,直接撒成两截,再往过道一丢。
还是不理。
都跳到一边的朱滁亲眼看到殿下英雄救美,虽然没有成功,但是,更坚定他以后要讨好容意的决心!
刚才拿书无砸到容意的男生,他记住了,等会就向殿下告状。
教室大乱,然而苏老师跟老僧入定似的,就这样看着,完全没有要插手的意思。
燕卉被书砸到躲到课桌大哭,他也没有管。
殿下刚才给他打了一个手势,意思是:不要着急,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现在这些学生有多少嚣张,等会就让他们有多难堪。
班里闹腾到让隔壁班的学生都跑过来看了,有苏老师镇压,眼神扫过去,全部缩回去。
十分钟课间时间,就这么过了。
数学课代表抱着资料回来,看到打起来的教室,都不敢进去。
上课铃响起,苏老师又回到教室,打开笔记本电脑,插上存储卡,大招即将呈上。
苏老师知道这节阅读课已经与郑老师没有关系,他来之前,殿下便说了,他不会让郑老师留到晚上。
教室里,燕卉孤立无援。
原本和她关系不错的石扉扉不在,其他同学呢,不过半个学期相处,并没有什么深厚友情,加之,她家世被扒,那些自诩家世不错,不屑与平民来往的同学个个落井下石,不得不说,容意对该出戏,还是瞧得有趣。
她会出面吗?
不会。
她会同情吗?
不会。
非圣母体,无。
笔记本电脑已连上投屏,隐藏在黑板上方的白色屏幕自动降落,一阵激情昂扬,有点像新闻联播开头音乐放出来,声音突兀出现,转移了大部分同学的注意力。
当第一条信息出现,盯紧的同学马上来了句“哦靠!石家是荔城人?三代混混?石扉扉不说是他们世代帝都人吗?敢情在骗我们?”
“还好她没来上课!走了干净。”那语气,嫌弃得好像石扉扉很脏,教室里多呆一秒,该女生都受不了。
殊不知,她的“精彩”亦在后面。
班里也有聪明的同学,看到这儿,再想起刚才苏老师掀了燕卉的家底,莫名,心口无比紧张。
不祥之感,笼罩心头。
原来,投幕蓦然出现的是石扉扉的家庭背景:石扉扉,荔城人,三代混混后发家,迁居帝都城。
接着是谭鞍:滨城人,祖父、父亲油漆匠,后承接工地工程,发家。
教室里又是一阵哄笑,“油漆匠啊,哈哈哈,不是建筑商吗?靠,我们又被骗了?”
“所以,谭鞍也走了?天啊,是不是学校暗里调查全校学生的家庭背景,凡是出身平民,全部清走?”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
今日笑他人,明日他人笑哦,不,都不需要明日,这些一天到晚就喜欢拿家庭背景刷优越感的同学,很快迎来他们人生中最有力的“毒打”。
“米夏,渭水人,父母砖厂工人,砖厂出事,其父趁机低价盘下砖厂,以烧红砖、琉璃瓦发家”
“江竺篱,生父出身黄粟市,知识改变命运,嫁富家女,从此飞黄腾达”
江竺篱脸上血色全无,这个告诉所有同学,她爸是个吃软饭的,靠着妻子才有今天。
这些,她从来没有听说过!
不可能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假的,一定是假的。
是假的吗?
如果是假的,为什么会全身发抖呢?
随着投幕一条又一条的信息出现,笑声越来越少,气氛越来越凝重,那些刚才还拍桌大笑的学生,当他们的家庭背景出现,整个人如遭雷劈。
现在,轮到他们一个二个难堪只想逃离。
外面,郑老师看着那一条条的信息,跌跌撞撞离开,所以,她到底教了一群什么学生?
沈已临一直有留意容意,无论他怎么看,容意的脸上没有一点变化,几次留意都是如此,沈已临轻地弯了弯薄唇,给元濯去了短信,“容意,很对我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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