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先宁哪还有心思吃啊。
贺劲大少爷,一来就脱衣服洗澡,这种操作,叫闵先宁有点懵。
浴室里,水声阵阵。
闵先宁在地上铺好摊子,然后把食物一个一个从包装袋里拿出来,整齐摆放。
在往出拿食物的时候,她还在包里看见装牙刷这种日用品的收纳袋。
闵先宁正纳闷,这家伙什么意思,浴室里,就传来了贺劲的呼唤声。
“帮我拿睡衣。”
闵先宁懵懂去行囊立翻找,还真找到了睡衣!
抱着一套深蓝色套头衫裤,闵先宁就着门口一道缝,把衣物递进去。
“你不会是今晚要住这吧?”她心事重重地问。
哗啦啦的水声突然中断。
随后胳膊一空,衣物被人捞走,里面声音在浴室中回荡——
“不是今晚。是这几天,都要借住在你这。”
……
安格斯厚牛堡,精选百分百安格斯牛肉,200秒现场烹制,锁住丰厚肉汁,撒上少量盐与胡椒调味,带出牛肉独特香气。
闵先宁都能把广告语倒背如流了,哪知道,馋了这么多天,吃到嘴里,竟然黯然失色。
不是不够好吃,而她根本顾不过来品尝。
贺劲都要强制留宿了,她哪还吃得出汉堡什么滋味。
盘腿坐在对面的贺劲,穿着睡衣,慵懒地举着汉堡,一边吃,一边转动手腕看。
“嗯……味道不错。”
“你要住几天啊?”闵先宁试探的问。
饮料管送入口中,贺劲想了一下:“三天五天吧,应该不会太久,住你这小狗窝,跟坐牢一样,你以为我愿意长住。”
闵先宁小小松了口气。
还好,时间不算长,应该能瞒得住家里人。
心里安慰完,闵先宁才想起来问:“你又干了什么好事?被人追杀吗?还要躲起来!?”
贺劲漫不经心一笑:“不是我躲别人,而是让躲我的人知道,贺劲最近不在临南,他好放心出来溜达。”
脑中一闪念,闵先宁已有点明白。
“你想引康晨出来?!”
把汉堡的包装纸,一团,抛物线精准入筐。
他逐根手指擦拭油渍:“康晨骗了你家四千多万,开户银行就在临南,这笔钱还没转走,说明他人还在,只是有所忌惮,所以藏起来了。”
而贺劲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把人给引出来,毕竟那么大一笔钱当诱饵,搁谁都会再露面的。
……
吃完了麦当劳,差不多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入睡的时间,阁楼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怪怪的。
贺劲伸着一双长腿,坐在床边,把手机插入充电器,他抬头。
主灯已经关闭,借着床头昏黄的夜灯,闵先宁站在房间地上,影子拉得极长。
而且她身上还穿着小熊睡衣,小小怯怯的,像个局促的小朋友。一双小手不停揪衣角。
猫哭耗子的好心人,拍了拍身边位置,“上来啊,穿那么薄,小心感冒。”
贺劲双腿挪到被窝里,一米五的床,一下叫他占了大半。
这年头,当流氓的,都理直气壮。
闵先宁觉得,要是自己还扭扭捏捏,那就是助长坏人气焰!
狠了狠心,闵先宁昂首阔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刚刚钻入温暖,不足一秒钟,身后两条章鱼触手,就绞了过来。
闵先宁就感觉腰背上,被牢牢缠住,整个人被拖拽着,嵌入了一具温热怀抱中。
清新温和的皂液味,是浴室沐浴露的味道,她应该很熟悉,可男人特有的薄荷烟草味,又给原本熟悉的底味,增添了不确定的因素。
应该是危险的味道。
贺劲的鼻息就在她耳边,绵长而滚烫,唇|齿覆上她稚嫩的耳后肌肤,啮咬着自投罗网的猎物。
闵先宁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你是故意的……在临南,贺氏只手遮天,你难道连个躲起来的地方都找不到?!偏偏躲我这,我看你就是为了占我便宜!!”
她气鼓鼓扭头,去看贺劲,却迎来一波更热烈的亲吻,连她鼻子眼睛都不放过。
贺劲一边密集的点吻她的脸,一边无耻道。
“是给你们贺家找人,怎么那么小气……连个藏身的地方,也不肯提供……”
这个混蛋,对耍流氓的意图,还真是一点都不隐瞒。
很快,一双大掌向下|游|移,隔着棉布睡衣,那滚烫的热力,全聚在闵先宁腰间,把她人烫个激灵。
女人的直觉,发出红色警报。
闵先宁挣扎,可很快,双腿被人给夹了个死紧,甚至那一双毛腿,扫过她白嫩的小脚丫,痒痒的。
闵先宁用脚背去蹭,只是为了解痒。
可被蹭到的贺劲,暗哑道:“你别乱动,今晚就不会出事。”
他的威胁,又快又准,一下就点中闵先宁的死穴。
她真的不敢再乱动。
“真乖。”
贺劲奖励地亲了亲闵先宁后颈,长长睫毛,刮得她耳后又是一阵粉红。
……
贺劲没动邪念,只是抱着闵先宁,以熊抱姿势,双双睡去。
一张单人被子,两人盖,有点小,但贺劲胜在体温高,一个现成火炉子,闵先宁整夜,都在用本能往他怀里钻。
连冰凉的小鼻头,都要贴在贺劲锁骨窝里,才算完。
早起醒来,两人的姿势就换了过来,改成了闵先宁吸住贺劲,而贺劲,脊背抵着墙壁,已经退无可退。
他托着头,累得醒过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有几分哭笑不得。
耷拉在贺劲臂弯里的小脑袋,又往他的怀里拱了两下,惹得贺劲轻声笑了出来。
闵先宁听到,慢慢转醒,也发现自己手脚并用吸上去的样子,不太淑女,赶紧收回身子。
“呃,早啊!”她讪笑。
贺劲挑了挑眉眼,有种倾国倾城的意味。
长相妖孽的人,原来睡眼惺忪都这么好看啊。
闵先宁心底暗叹,可叹归叹,她知道不能和贺劲这么躺着,他是头野兽,突然饿起来,她就完了。
而且,这还是早上——言情小说里,最危险、不逊于晚上的时间段!
闵先宁挣扎着起身,才要去洗漱,突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