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雨燕,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母亲想要下毒谋害祖母吗?!”上官静愤怒地瞪着上官雨燕怒骂道。
“上官大小姐,请稍安勿躁,我没有说大夫人是凶手,你这么急的跳出来干什么呢?”上官雨燕好整以暇地笑着看着她。
“我……”上官静被堵得哑口无言。
老夫人和上官泽涛见到这样遇事只会着急大喊大叫的上官静,心里很是失望。
尤其是上官泽涛,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女儿上官静是个端庄大气,处事不惊的人,没想到却是……
看来,有些事情,他是该好好重新考虑一番了,他看了看上官雨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若是她是自己的孩子,该多好……
“既然说不出话来,那就请上官大小姐找个位置坐着,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不要妨碍我们说故事。”上官雨燕嗤笑地看了她一眼。
“你……”
“静儿,不要闹,坐着,否则你就给我回去!”
上官静听闻,顿时便跳脚了,然而却又被上官泽涛一句怒喝吓得禁声了。
“父亲……”上官静眼泪汪汪地看着上官泽涛,然而上官泽涛却是不理会她,上官静只得转身坐回自己的原位去,黯然神伤,父亲不疼自己了……
“燕儿,你继续。”上官泽涛看了一眼上官雨燕。
“是,义父。”上官雨燕朝着上官泽涛点头。
然后继续向跪在地上的大夫人问话:
“敢问大夫人,这支发簪是否是从春启亭铺那里买来的?”
“是。”大夫人脸色苍白地点头。
“据我所查,这春启亭铺是要有熟悉的人介绍才可以买到贵重物品的,不知道大夫人的介绍之人是谁?”上官雨燕不紧不慢,循循善导地问着。
“是……是沈府的大夫人……”大夫人回想了一下,突然猛烈地看向沈姨娘,怒目而视道,“是你!是你们要暗害老夫人!”
被大夫人突然瞪着的沈姨娘吓得赶紧站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上官泽涛:
“老爷,我没有,我没有想要害老夫人,大夫人可不要冤枉我!”
“是你,就是你这个贱蹄子,当初就是你和你母亲找上门来,说要给我道歉,让我以后多多关照你,我因为静儿的事情担忧,是你们给我出的主意,让我买了那毒发簪哄了老夫人!”河源书吧heyuanba
“冤枉啊!老爷,当初妾身和母亲确实是给大夫人道歉,不过,我们并没有让大夫人送什么发簪给老夫人,我们不过是向大夫人提了一句春启亭铺有外域来的好东西而已,况且,那发簪是大夫人亲手挑选的,又不是我们选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有毒?请老爷,燕儿小姐明察秋毫!”
沈姨娘眼泪汪汪中带着一股傲气似的解释着。
上官雨燕听闻,心中不由感慨道:这沈姨娘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啊!难怪在上官泽涛面前那么吃香,看她这话说的虽滔滔不绝,但句句在理地解释了此事她与沈夫人无关,她们不过是介绍了店铺而已,选择权在大夫人手上,而且也是大夫人亲自选出来的东西,要说嫌疑最大的,那当然就是大夫人了!
上官雨燕看了看上官泽涛,见他只是低头不说话,既不看沈姨娘,也不看大夫人,想了想,便继续道:
“沈姨娘,此事与你们是否有关,我们暂且不提,我问你一句,请沈姨娘如实回答。”
“是,妾身定会如实告知,不敢欺瞒。”沈姨娘恭敬有礼地朝着上官雨燕点头行礼。
“好,请问沈姨娘,陈大夫可是你府里的人?当初是不是你推荐了陈大夫过来丞相府坐诊的?”
“是,陈大夫确实是妾身推荐给老爷的。”沈姨娘依旧点了点头,这事儿怎么又扯到陈大夫那里去了?原本以为他偷窥大夫人一事已经解决了,没想到他与老夫人中毒的事儿有关,可会是什么事情呢?
“很好,多谢沈姨娘如实告知。”上官雨燕笑着点了下头,然后继续看着她问道,“不知沈姨娘是否知道这个陈大夫的来历?”
“这个……妾身不知。”沈姨娘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当初自己在去外祖母家的时候,回来的路上感染了风寒,偏偏又是在江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下人们急得团团转。
所幸,遇见了在另外一只船上的陈大夫,陈大夫此次来京,正是想要在京城寻得一份可以落脚的事务,恰好他又有些医术,为感谢他,沈姨娘便让他在自己的府里坐诊。
后来,嫁给丞相大人后,虽然是做妾,但老爷很是疼爱她,甚至偏爱于她,因着以前在府里,她一向都是由陈大夫照看的,也因着自己嫁过来后,怀了孕,怕大夫人或其他的什么人暗害自己和腹中胎儿,所以她才多了个心眼,让母亲将陈大夫送了过来。
至于陈大夫是何来历,她确实是不知道,相信父亲母亲也是不知道的……
“不知来历的大夫,你也敢往府里带!”大夫人不满地瞪了沈姨娘一眼,都怪当初她太年轻,对府里的人和事都太过宽容了!而且,当初老爷也当真是色令智昏!被沈姨娘这个小贱人迷的神魂颠倒,说什么就是什么,要什么给什么!
“沈姨娘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上官雨燕笑了笑,并没有责怪沈姨娘的意思。
她转身,看着陈大夫,问道:“陈大夫,一直以来都是你给老夫人请平安脉的,为何你没有发现老夫人中了慢性毒药呢?”
众人听闻宛如恍然大悟般地脸色各异,有人看向陈大夫,亦有人看向沈姨娘,毕竟是沈姨娘推荐的陈大夫来丞相府的,若是陈大夫有问题,那沈姨娘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上官泽涛听闻,脸色很是凝重不已,是他疏忽大意了,当初他就不该听信沈姨娘的话,将身份未明的人带入府中。
“在下才疏学浅,并不知道老夫人中了慢性毒药。”陈大夫不慌不乱地回答道。
“是吗?是才疏学浅,还是有意隐瞒?”上官雨燕句句紧逼,并没有被他的镇定给糊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