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昨日,京中几位千金小姐相约于闵山放风筝,意欲于驱走晦气或辟邪。
然而,没想到,晦气没驱走,反而还惹来了糟心事。
也不知道诸葛元枫是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知道文王府的那位庶小姐会出现在闵山上,于是他便也邀了几位公子哥前去观山游览,想要和那小姐来个偶遇。
似是天意有意为之,那位庶小姐的风筝还未断线便掉落在树上,不得已,那小姐便带了丫鬟去捡风筝。
诸葛元枫不知怎么的,居然也跟着那小姐出现在了山林中。
后来两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庶小姐便头发凌乱,衣裳不整地哭着跑出来了,
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那庶小姐也没有心情放什么风筝,立即就打道回府。
回府之后,便一直不吃不喝地躲在房里哭,文王妃参加宫宴回来后得知情况,便问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丫鬟也不是很清楚,只道小姐被诸葛元枫侮辱了。
文王妃当场便要发作,想要派人来宗亲王府拿人!
可文王爷不让,说是不好得罪了宗亲王,如果无凭无据地就上前去拿人,恐怕那诸葛元枫不认账,反而说是他家小姐不知廉耻勾引了他,岂非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文王妃便道,难道就让那小子逍遥法外不成?!
文王爷叹气道,不然该如何?如今被辱,只有两个下场,要嘛嫁于那诸葛元枫,要嘛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文王妃听了恨恨怨道:“他侮辱了我家女儿,休想还娶我家女儿,他要是敢娶我家女儿,我便打断他的腿!”
“不然,怎么办?这种事情世人只道唯有女子失德,何曾有男子之过?”文王爷无奈地叹气道。
文王妃听闻,便掩面而泣,道:“那诸葛元枫名声狼藉,如何是可托付终身之人,可怜我家女儿,只有青灯古佛罢!”
那庶小姐正是豆蔻年华,平日里又都是如嫡亲小姐待遇,如何能够忍受青灯古佛之苦?
因此,在听闻文王夫妇的建议之后,那庶小姐便于昨晚自缢于闺房中了。
上官雨燕听闻子豪出去调查回来的信息之后,心中微微叹息,这世间对女子从来都是不公平的,明明是受害者,却成了失德失仪之人了!
“文王夫妇既然对那庶小姐极好,如何就能忍心让她去青灯古佛相伴呢?”
明明可以继续在家里放着,等到三年五载的,事情过去之后,那些小姐公子哥的记忆也会淡忘许多了,到那时候再谈亲说事,岂不是更好?
“夫人有所不知,文王府乃是家规深严之家,更何况在那庶小姐之上,还有嫡亲妹妹一位,若是庶长姐所嫁非人,对于后面的那位嫡亲妹妹的婚事可谓是不无影响的。”诸葛瑾楠听了上官雨燕的话后,想了想便解释给她听。
“怪道如此。”上官雨燕无奈嗤笑了一声,可见那文王妃也并非真心待那庶小姐极好,只是府中总共就两位小姐,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只是早些年因府中只有男娃,没有女娃,文王妃喜爱女娃,便将她从小抱养房中,又给了她嫡亲待遇,母女感情亦是不错的。
“王爷如今可要如何处理?”之前他们不让人来拿诸葛元枫,为的就是怕其中有什么隐情,怕会被那文王府讹上,因此便让文王府的人先回去了,等他们查明事情真相,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公道。
“二公子如今何在?”诸葛瑾楠想了想,便问一直垂手站立在一旁的黎管家。
“回王爷,二公子如今被禁足在房中,正嚷着要见王爷呢。”黎管家恭敬地回答道。
“哼,他还有脸见本王?!带他过来。”诸葛瑾楠冷哼一声,很是不喜他的这位堂弟,可惜老太太独独爱他如命,他一个并非亲生的长孙子如何能管教得上他?
“王爷别动怒,小心身体。”上官雨燕担忧地看着他,本来她是不应该还留在这里观察事态的发展的,只是担心诸葛瑾楠的身体,所以才时时待在他的身边,希望能偶尔劝言几句。
“我知道了,夫人不必担心。”诸葛瑾楠眼神缓和了一下,笑望着上官雨燕。
没多久,黎管家便将诸葛元枫带进来了。
“诸葛元枫,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去惹文王府,如今文王府的小姐自缢于房中,你可知罪?!”诸葛瑾楠眼神凌厉地盯着诸葛元枫说道。
诸葛元枫被他这样一盯,心里有些发毛,明明是个病秧子,怎么眼神就那么恐怖?难道真的是虎父无犬子,就连这眼神如同他的父亲一样?
“大哥,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她会那么想不开,居然会自缢啊!我本来就打算要娶她过府的,谁知,都还没有提呢,她就想不开了。”诸葛元枫早已得知诸葛瑾楠让人将他禁闭在房中,是因为文王府的那位庶小姐死了,文王府的人要来拿他问罪。
“你还有理了?”诸葛瑾楠斜睨了他一眼,端起一旁的茶杯来喝了一口。
“这本来就不是我的错,我原本就想着要娶她,更何况那日,是她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我好心接住她,一时没忍住亲了她一口罢了,她何必如此想不开?”诸葛元枫倔强着样子嘟囔道。
“男女授受不亲,男大女防,这些东西,你不知道吗?别说就是好心接了人家,那也是授受不亲,更何况是亲了人家!”诸葛瑾楠不怒自威地瞪着他。
“所以我才说要娶她过府嘛……”诸葛元枫不甚在意地说道。
上官雨燕听了,却是心中大怒,好你个诸葛元枫,人家女子因不堪受辱自缢在房子,他还跟个没事人一样在撇清自己的关心!还说什么喜欢人家已久,若当真是喜欢人家,就为何要将名声弄得如此难堪,以至于人家一听是你这个人,宁愿去死或青灯古佛,也不愿意嫁给你了!
“既然你自己都承认确实让那位小姐受辱,我看你还是自己乖乖地去文王府领罪吧。”诸葛瑾楠也不欲与他多说,直接命人将他“护送”到文王府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