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屋里够暖和,又关了门窗,不怕的。”诸葛瑾楠笑了笑,将她拉至圆桌旁坐下。
“王爷。”上官雨燕无奈地再次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问他,“怎么不见子豪?”
“我让他出去办点事情了。”诸葛瑾楠坐了下来,拉着她的手问道,“你师父身体怎么样了?怎么生病了,严重吗?”
“没事,就是身体突然弱了下去,人也老不不少,任师兄说是因为年纪到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上官雨燕摇了摇头,没有告诉他实话。
一则怕他知道夏圣真人是因为他而变成那样会自责,二则是怕他追问下去,会知道灵妙草的事情,任瑱说了,那药草还未成熟,而且那药性是否当真有效,谁也不知道,她还是不要提前告诉他,以免他知道后会寄予希望,然后又失望的好。
“说起来夏圣真人也有七八十岁了,确实是年纪大了。”诸葛瑾楠闻言,没有多想地点头道。
“可不是,都说七十古来稀,师父能如此长命百岁,可见上天还是舍不得好人先走的。”上官雨燕笑了笑。
诸葛瑾楠亦是赞同地笑了笑。
“对了,待会儿宁安郡主就要过来了,我且先去换身衣裳,回头好见她。”上官雨燕这才想起来诸葛瑾媛回门的事情。
“嗯,去吧。”诸葛瑾楠笑了笑,松开了她的手,同时也站了起来跟着她往屏风后面走去。
“王爷……”上官雨燕觉察到身后跟着人,便奇怪地回头看他,王爷跟着她干嘛?
“一直以来都是你服侍我换衣裳,今天也该让我服侍你一次。”诸葛瑾楠笑了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劲。
若是放在那个时代里,上官雨燕说不定会很开心,但在这个时代里,若让一个男主人服侍女主人,那就是很出格的事情了。
“王爷你是在开玩笑吧?”上官雨燕不确定地看着他。
诸葛瑾楠笑了笑,便伸出手来帮她脱掉外衣裳,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是你的夫君,你不必害羞。”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上官雨燕的脸便如煮熟的虾,红了个透底。
她娇羞地咬了咬下唇,又退后了一小步,瞪着他道:“王爷今日定然是看了那些不入流的闲书了,否则今日怎么如此孟浪起来?”
诸葛瑾楠一愣,继而轻轻地笑了起来,用伸出手指挑着她的下巴道:
“夫人果然聪明机智。”
上官雨燕恼羞地甩开他的手,依旧是红着脸瞪着他冷哼一声道:
“哼,王爷以后还是少看些不正经的闲书吧!”
诸葛瑾楠无奈笑了笑,他只是想要对她好一点,怎么就那么难?
“王爷快点出去吧,妾身要换衣裳了。”上官雨燕见他不说话,便催促他快点出去。
其实,他不用出去也可以的,毕竟她又不是要将全部衣服换掉,只是不习惯有异性看着自己换衣裳而已。
诸葛瑾楠无奈叹了口气,只得走了出来,见站在角落里的泽玉和司娜偷笑,他轻轻地掩饰般地咳了一声,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上官雨燕换了衣服,和诸葛瑾楠在房中又闲坐等了一会儿,也未见诸葛瑾媛有来,正打算让司娜去前头看看,她便来了。
“哥哥,嫂嫂。”诸葛瑾媛一进门便朝着他们行了一礼,与此同时,端木凡白也朝着他们行了一礼。
诸葛瑾楠让他们不必多礼,然后让端木凡白跟着自己到一旁的书房去说话,而上官雨燕则是拉着诸葛瑾媛到隔壁厢房那里说话。
“听闻嫂嫂这几天都去照顾师父了,师父身体可还好?”诸葛瑾媛担心地询问道。
“师父没有大碍,不过是年纪到了,身体便有些不中用了,你别担心,任师兄说师父没有什么大碍的。”上官雨燕笑着安慰她,然后又问她,“端木公子对你可还好?”
诸葛瑾媛娇羞地点了点头,道:“他对我极好的。”
“那就好,希望你们能幸福美满一辈子。”上官雨燕闻言很高兴。
“承嫂嫂吉言。”诸葛瑾媛红着脸笑了笑,“哥哥近日身体状况如何?”
“你哥哥身体也很好,没有什么大碍,你不必担心。”上官雨燕笑着回答道,不仅很好,还有闲情去看不正经的书籍呢!
上官雨燕想到这,脸上不由地红了红。
“嫂嫂这是怎么了?”诸葛瑾媛见她突然红了脸,便有些奇怪。
“没事,只是这里有些闷热。”上官雨燕甩了甩自己手中的手帕,像是给自己扇风似的,尴尬说道。
诸葛瑾媛闻言,便看了看紧闭着的窗户,估计是之前丫鬟们怕下雨会打湿进来,所以才将窗户门都关上的,于是便吩咐站在角落里的春草去将窗户打开来透透气。
如此,上官雨燕的脸红方才慢慢退了下去。
真是奇怪,明明该脸红的人是她这个回门的人才对,怎么嫂嫂会脸红了呢?诸葛瑾媛还是觉得很奇怪。
然而上官雨燕却不让她看出端倪来地问她道:“家翁姑子对你可还好?”
“嗯,也是极好的,他们一家人都是守礼善良之辈。”诸葛瑾媛笑了笑答道,然后又轻声细语地凑近她面前道,“嫂嫂可知上官静怀孕了?”
上官雨燕闻言,摇了摇头,上官静怀孕了?不过想想,也是时候了,毕竟他们成亲也有三个月了。
“我成亲那天二皇子带着上官静来喝喜宴,不知怎么的,上官静突然晕了下去,将所有来客都吓了一跳,还以为这场喜宴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大夫居然说是上官静已经有了身孕,只是近日劳累了,所以才体力不支地晕倒了,这才让众人松了一口气地同时和二皇子道喜。”
诸葛瑾媛想起那天的情形,还心有余悸,万幸的是好事,否则礼部尚书府怕是不好过了。
上官雨燕能想象到那天礼部尚书府上上下下,以及所有宾客的紧张,不由地在心里将上官静鄙视一番,既是身体不好,就不要硬着头皮出席,否则坏了人家的喜事,岂不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