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晗,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要做什么。”理智告诉我,许晗要做的事情很危险。
褚炻看到这一幕,“可真是一对有情人啊!可我偏不成全你们。”褚炻趁机移动,剑划在了许晗的脖颈,许晗剑光闪动,惊险躲过致命一击。
突然,道因挣脱了李景言的束缚,挡在了许晗的身前。剑锋刺破了道因的心脏。
道因:“回头是岸。”不等李景言反应,道因倒在了地上,没了呼吸。
打斗并未结束,褚炻占了下风。
许晗面若冰霜,不管褚炻使用什么招数,都一一挡下。
就算褚炻用死去之人做挡,也一一不避讳。现场一度血腥,我的胃里直犯恶心。
死者亡灵未安,怎么可以撕碎肉身!
“许晗,许晗,收手吧,放了褚炻。你们别打了。”
忍着内心的恶心,我强撑着说话。
只见褚炻边打边说,“你看,你的爱人都说别打了,你还要打么!”忽而笑道:“真是一个傻子啊!”
“噗!”只见凌芒芒手握匕首,刺在了褚炻的身上,“果然,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褚炻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不相信:“凌芒芒。”
凌芒芒抽出匕首,狂笑不止。
“一群蝼蚁。”血溅到了凌芒芒的身上,继而捅出第二刀。
“你们两个相互争斗,却不知我在一边看得好笑话。”凌芒芒手掌悬空,褚炻倒地。
许晗爆发了:“凌芒芒!为什么杀他。”许晗他杀褚炻是为了救人,需要特殊手段,但现在,凌芒芒杀了褚炻。
“晗哥哥,我帮你,你怎么不领情啊。”凌芒芒露出娇小可怜的声音,与杀人时判若两人。
许晗双眼紧闭,心中默念冷静。
睁开眼时,“你当真要做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吗。”又是许晗与凌芒芒争锋相对。
李景言虽然没有哭,但看到蒋木木身死,心中还是伤心。
口是心非的自言自语,“死了也好。”
把蒋木木的尸身抱到一边,“佳期,劝劝许晗,我们走吧!”
殊不知我早已来到许晗身前。
我挡在许晗身前,“悉数过往。不想再忆起。”
“许晗,他是我的爱人,你不许动他。”
“你是你,我们是我们。”
“还有,杀戮并不代表所有一切。”
牵着许晗的手,给他坚定。
许晗:“凌芒芒,你不是我对手,离开这里,我不想杀你。”
好疼,这是我这时的想法,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景言:“现在该告诉我你要做什么了吗!”
殿中,站着的只有许晗,李景言,凌芒芒三人。
凌芒芒自知不敌,默默退出殿中。
“利用彼岸花,释放灵魂之力。”
许晗出掌瞬间,褚炻化为飞沫,飘散到已毁的曼珠沙华上面。
仿佛血红色的力量从殿中每一个死去之人的身上抽出,目标是——枯萎的曼珠沙华。
现在,整个大殿上空都是血红的烟雾和血腥的气息。
李景言心神意乱,种种杀戮景象在他脑海放映,母亲被杀时的不甘,母亲呼唤他:“言儿,好好活着。”
此时,李景言入了梦魇。
“言儿,母亲做的芙蓉糕好吃吗?”
山中翠绿青松旁一个孤立的屋子里。
妇人抚摸着儿子。
“言儿,给爹尝尝。”蒋木木坐在桌旁,用手轻轻弹唱着清新小歌。
李景言扎着一个小丸子头,跑到爹爹的面前,往嘴里塞糕点,“言儿自己吃,没爹的份儿!”
小不点儿在院子里追着蝴蝶跑,吃着娘亲做的三餐粥饭。
“兰花指,蒋木木,久闻大名,特来讨教。”来人戴着面巾,声音粗壮,听的出来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凌峰,我说过,我已归隐,不再重出江湖。”蒋木木护住妻子和儿子,声音冰冷。
妻子却毫无畏惧,“凌峰,我一家决定归隐之时,就是你登顶武林之时,你还要怎样。”“还要我们的性命吗?嗯!”
蒙面人撤下伪装,面目清晰的露出,来人正是凌峰。
“我说过我要放过你们吗?”
凌峰眼神示意手下人,团团围住小小的院子。
李景言当然害怕,但凭着小小的身板,“坏人,你是坏人,你是不是要杀我的爹娘。”
“哈哈哈,小孩子,你知不知道你也是会死的哦。”凌峰邪笑,“上,一个不放,杀无赦。”
母亲捂住儿子的眼睛,“言儿,等会儿,不论看到什么,都要知道,爹娘最爱你。”
妇人与蒋木木站在一起,护住了身后的小孩子。
蒋木木兰花指出,一根根细长的丝线在蒋木木手中飞旋。
“师尊授业曾说,忘川河边长着彼岸花,那这凡尘中的曼珠沙华是最好的证明。我曾枉造杀孽,杀人无数,吾妻感化我成为一个正常人。”
“忘川河水可忘掉前尘,可世间没有此物,可我还是走回正道。”
“吾儿,记住,为父今日作为实属无奈。”
牵动丝线,与面前的凌峰对峙。
褚炻及时赶来一剑劈断了丝线。
凌峰却趁着间隙,杀了妇人,血溅到了李景言的身上,瞬间倒下。
李景言:“娘,娘,娘……”
“坏人,坏人!”
蒋木木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望向凌峰,“凌峰小儿杀我妻儿,此罪恶罪无可恕。”
褚炻突然站到了凌峰的身边,凌峰的手下,挟持了李景言。
最后,被逼无奈,蒋木木交出了所学。
李景言被放了。
凌峰和褚炻突然反悔,要杀他们二人,蒋木木到底盛名在外。
拼死杀出重围,逃出了魔掌。
蒋木木心灰意冷,出家为僧,法号——道因。
李景言消失。
“啊!不,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