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安和车占轮的缠斗还在持续。
两人的功力相差六重。
“梅掌门,你就这么怕我吗?我们打了那么久,你一直都在闪避,连接掌都不敢。”
对方不硬刚,车占轮单从招式上讨不了什么便宜。
梅长安没有听见那边的打斗声,淡淡的回应:“有何不敢?”
话音刚落,便贯足内劲出击。
车占轮不闪不避,直接贯足内劲正面硬刚。
几个呼吸后,车占轮并没有把梅长安击退。
仔细一看,庞光早已站在梅长安身后,双手输出内劲为梅长安助力。
他大喝一声,大家快过来帮忙。
陈皮等人赶了过来,见双方内力比拼势均力敌。
聂雪梅拔刀扔向车占轮。
车占轮只有两个选择,要么被刀刺死,要么被内力震伤。
就在这时,车占轮主动撤掌,虽然被梅长安和庞光的掌力震伤。
但车占轮拼尽最后一股内劲,在人群中快速窜过。同时施展七日疯掌。
陈皮、聂雪梅等人十多个花枝门弟子,躲闪不急分别中了七日疯掌。
耗尽内劲的车占轮伤上加伤,此时已经完全丧失战斗力,瘫倒在地上,身体好似被掏空,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车占轮奸笑起来:“劳资就算死,也要把十多个年轻人变成疯子。”
“如今坤同门被灭,唯一克制七日疯掌的武功已经没了。”
“你别高兴太早,坤同门没了,并不代表没人会使烫伤掌。”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车占门的身前。
“不可能,你是骗我的。”车占轮怎么也不相信,面前这个少年会烫伤掌。只有功力达到冲元境,会烫伤掌,才能化解七日疯掌。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置于掌心,一股内劲输出。
掌心的枯叶悬浮起来,霎时冒烟。
“你原本主动撤掌,就算兴许能逃掉。可你偏要作死,拼尽内劲使出七日疯掌,想拉几个垫背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徒劳。”
“你放心去吧。”
“居然敢打我胸口。”聂雪梅一想起此事,就愤恨不已。立刻冲上去,一刀了解了车占轮。
斩杀车占轮后,聂雪梅吐槽起来:“你个老不死的,一点都不正经。占便宜,还说我要疯。”
聂雪梅作为后起之秀,与本门的其他年轻弟子一样,并没有听说什么七日疯掌的威力。
梅长安听了聂雪梅的说辞后,淡淡的回应:“方才被此人击中,如果胸口的膻中穴,有股热流涌入,肯定就是传闻中的七日疯掌。”
聂雪梅确定刚才,的确有一股乱流注入自己的膻中穴。她甚是疑惑,淡淡的询问:
“师父,七日疯掌会造成什么后果?”
“中此掌者,七日后必定会逐渐进入疯癫状态,最后精神失常,犹如疯子一般。”梅长安将早年传闻,据实讲了出来。
“啊”聂雪梅张大了嘴巴,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其他中此掌之人,也瞠目结舌。
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仿佛他就如救命稻草一般。
回到花枝门,其房屋已经烧毁一大半。
众人打坐调息,恢复了内劲。
“庞少侠,劳烦你为他们化解七日疯掌。”梅长安言辞恳切,作为一个掌门,不忍这些年轻人变成疯子。
“既然梅掌门都开口了,这事肯定得办妥。”他提高嗓门朗声说道:“你们谁先来,只能一个一个的化解。”
“要如何化解?”聂雪梅作为一个尚未婚配的女性,很介意男女有别。
还没等他回答,梅长安便插嘴道:“七日疯掌,是毒掌,哪个位置中掌,就从哪个化解。只要毒气扩散到大脑,就没救了。”
“我先来吧。”陈皮到他身前盘膝坐下,扯开胸口的衣服,恭敬的说道:“有劳。”
“客气。”他说话之间,便隔空运行烫伤掌,为其化解七日疯掌。不一会儿,陈皮汗流浃背。
其他男弟子照着陈皮的操作,纷纷撤掉衣服,让庞光为其化解七日疯掌。
聂雪梅和其他几个女弟子看了之后,只觉得浑身发毛,尴尬的一匹。
怎么办?
怎么办?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蚂蚁,不化解七日疯掌,肯定要变成疯子。
如果要化解,男女有别。
终于,聂雪梅忍不住了,开口说道:“有劳庞少侠,到那边屋里给我化解。”
“就在这里。”他回答得干净利落。
“虽然求医,不问性别差异。大白天的在这里,还有那么多男人。你叫我情何以堪。”聂雪梅,情绪激动,言辞有些失态。
他吐槽起来:“你咋回事呀,谁说一定要把衣服解开才能化解。”
“爱干不干,不干拉倒。”
没有选择的聂雪梅在他身前坐下,催促着:“好吧,都依你还不行吗?”
聂雪梅嘴里这么说,心里很不爽。
“有病吧。”他吐槽起来。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还是很认真的为聂雪梅化解七日疯掌。
几十个呼吸过后,聂雪梅被汗水湿透了衣衫。
再接着,他把剩余几个女弟子的七日疯掌一并化解了。
“如今玉罗国的实力向州县延伸。花枝门继续存在,就是自取灭亡。诸位各奔前程去吧。”
梅长安也想就此退隐江湖,不问世事。
“大家日后,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武功。切忌,切忌。”
这是作为一个师父,散伙前给众弟子最后的叮嘱。
众人相互交头接耳,觉着世道如此,狗头保命才是最实际的。
玉罗国在集云县的实力被摧毁大半,不过这是暂时的。
相信要不了多久,玉罗国一定会派另一帮人进驻集云县城。
刚才化解七日疯掌消耗很多,他打坐调息恢复后。想要说什么,但又无从说起。
毕竟人各有志。
他就想多搞点戾气值,把自己的武功不断提高,才不会被人欺负。
他站起身子,恭敬的说道:“大家就此别过。”
他转身刚走出几步,却被聂雪梅叫住。
“站住”
他回头询问:“还有事情吗?”
“你刚才让我难堪,这笔账该怎么算?”聂雪梅无论如何也要找借口,把之前丢的脸找回来。
如今强敌已除,他可不想和聂雪梅结下梁子。比较聂雪梅还有那么多同门呢。
他二话不说,便纵身一跃逃跑了。
聂雪梅追了上去。
其他弟子纷纷散去,各奔前程。
不久之后,这里的人全部走完。空空如也,显得十分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