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轿子里又透着诡异,红绿黑的光芒交错。
轿子被送到了主墓室里,以前的墓葬很神奇,哪怕在水底下也能不进水。毕竟保持干燥才能让尸身保存得更好。
主墓室的门关闭了,红色的灯笼与蜡烛都亮起来了。
轿子停下来,纸人媒婆把帘子打开了。光芒落在了轿子里,叶萱的脸上有一些恐惧。
纸媒婆道:“新娘子,请下轿。”
叶萱尽可能把背靠着后面:“我不。”
两个纸人推着叶萱下去:“新娘子,赶紧的。”
叶萱就像叶子一样被挤了出去,纸媒婆把她的胳膊握紧。
“新娘子别害羞啊!你可是咱们的未来王妃。”
叶萱不要成为恶鬼的任何“家属”,“朋友”。她讨厌这种无助,她要有强大的法术,可没办法再学了。
哪怕她还有机会出去,现阶段也不可能有时间,还能静下心学法术的。红色的棺材就在金色石床的上方,棺材整体是金色的粉油漆,以黑色为主体。
那些纸人,轿子通通化为烟雾离开了。
叶萱呆呆地站着显得束手无策,这个坏人会以什么样的办法折磨自己?
斗篷人的声音从外边响起来:“快打开棺材。”
叶萱不要听坏人的指示,可是她的步伐也往棺材去了。
它高一米多,长三米多,宽也是一米多。这么大的棺材造价不菲,人死后不过什么也没了,还要那些浮华外表做什么?
叶萱的手搭在了棺材上,棺材的盖子就往右侧飞到地上,好似有隐形人轻拿轻放了。
里面的尸体穿着黑色金色的寿衣,也是上好的丝绸制作,不像普通人用的那种塑料质地。
男人戴着双龙珍珠帽冠,脸上有一块红色的绣金色变形“福”字。
人活着讲究福气,人死后也渴望福。福代表顺利,如意,殷实。
那块红色的纱巾慢慢飞出了棺材,叶萱看到尸体的脸凹陷,有点干。
尸体透着死气沉沉,皮都是黑灰色的暗沉。
尸体睁了眼,她吓得往后一跳了。
这时候,四周的红色光芒,有一部分注入了尸体的眼睛里。
神奇的是他的肌肤变得柔嫩了,年轻了,可以说焕然一新。
尸体飞出来,也把逃到墙角的她按住。
鹿城王没有很帅,可是也很耐看,左耳上有一枚红宝石耳钉。
由于征战过缘故,他的皮肤没有雪白,却也是健康的浅黄色。
“你很美,也配得上本王。”鹿城王的手要触碰她的脸颊。
叶萱抗拒不让他碰,挣扎的样子让他觉得更加有趣。
“你就要成为本王的妃子,还有什么忧愁的?你即将衣食无忧。”鹿城王取下了黑金戒指,要给她戴上。
叶萱抗拒着不要戴,他略微发怒:“你不听话,就不怕我把你吃了?”
“我宁可死也不嫁给你。”
鹿城王把她抱着,亲她垂落的耳环:“你嫁给本王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觉得本王配不上你?我的确是鬼,可是人与鬼不过是形态不同,而且我还有法力。反而,没办法抗拒生死的人,才最卑微。”
叶萱的手被抓得疼,道:“我不觉得鬼低人一等,而是邪恶的心让人恶心。”
“恶心?本王能让你拥有几千年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就不信人类能抵制诱惑。”鹿城王道。
“如果轻易被收买的女人,你也能娶,说明你有问题。”叶萱依旧露出鄙夷。
鹿城王需要这个女人的为自己办事,可她丝毫就不肯就范。
“你不想要花不完的钱?永远都不会老的容颜?”没有谁能抵挡这两样。
叶萱道:“我不需要用歪门邪道去满足欲望。没有由来的长生不老与财富,只会是灾难。”
“果真是品德高尚的女子,也只有你配得上本王了。我与你说说我的事情吧?”鹿城王变出了软榻,让她坐着。
多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小地方的少年,也喜欢家乡的一个姑娘。
只是,时局动荡,他也加入了保家卫国的行列中。
短短几年,他从一个士兵做到副将,将军,最后册封为王。他凯旋归来之时,女子却已经死亡,而且是被坏人卖了配阴婚。
鹿城王把有关的仇人通通铲除,可依旧填补不了心里的恨。他最爱的人儿,已经死了。
后来,他杀戮太重,也遭到暗算中毒身亡。
“你如此爱那个姐姐,为何还要娶我?你应该不是花心的人。”叶萱道。
“当然,我的心至始至终只有英儿,可是我需要你。”鹿城王的眼中浮现了诡异。
叶萱觉得他阴森森的:“那也不用非得让我嫁给你?”
“女人只有嫁给一个男人,才会对他死心塌地。所以,我不得已娶你。”鹿城王倒也诚实。
叶萱道:“那你需要我是做什么?还有,我们现代人婚配自由,女人同样可以拒绝男人,与男人离婚。女人可以挣钱,可以靠自己,不再像以前一样没了男人不行。”
“我要离开古墓,那个贱人把我害死,还囚禁了我数千年。”鹿城王恨得不行。
“那你也不至于把我害了吧?你不幸,何必要让无辜的人不幸?”叶萱道。
鹿城王道:“这世上本就没有所谓的公平。恨本来就是一种让人疲惫的事情。”
叶萱道:“不过是你们害人,贪心不足的借口罢了。许多人比你们更苦,还不是得继续积极向上?他们也迷茫过,可是依旧不屈不挠。”
“那是弱者不敢争,才会听命于天。”鹿城王要一直对抗不公平。
“我不是弱者,我也不会让你把我伤害的。”叶萱会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呵呵,可你没办法抗争我,抗争不公平。”鹿城王把她的左手拿起来,准备划破她的手。
叶萱的手腕有点疼,不过他的指甲反而断裂了。他看着手指上溢出黑血:“你居然不怕我的指甲?看来你比我想象的更加厉害。”
叶萱想起前几次鬼怪要伤害自己,无一不是被血给吓退了。莫非,她身上的血还有保护自己的功效?
“你别想害我,否则你会更为痛苦。”她也躲到了距离他十几米的柱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