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要走,辞安却叫住我,有些不怀好意的冲我笑道,“等等,我跟你商量件事情如何?”
“什么事情?”我则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辞安看看周围,特意附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你把宁尘借我两天呗。”
我倒是不自觉的笑出了声,“这件事情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去问他本人,他的事情我做不了主。”
“不是,你是他主子,况且这认识你的谁不知道他只听你一人的话,别人说啥都不行。”辞安耐不住自个儿的性子,有些赖皮。
我愣是给怼了回去,“可别高抬我,我现在就让他过来,你当面问,如何?”
辞安开始做哭状,乞求道,“我求你了,你明知道结果是什么,还让我当面问,你你你。”他看我没有任何想要帮忙的意思,瞬间变了张讨价还价的脸问,“你说吧什么条件可以换宁尘两天?”
“我说了,你自己去问他,不过你要宁尘做些什么,这你得告诉我吧。”
“今个儿你也看见了,我又被我爹训了,说我操练士兵不合格,还说我连个千夫长都打不过,虽说确实最后我输了,这不所以就想让宁尘过来教教我一些武功嘛。”
看着对面那人傻笑的样,我也是不知该如何说起,淡淡的笑了声,“原来如此,可宁尘有些不太爱说话,你可以接受吗?”
辞安赶忙应和,“接受接受必须接受,除了宁尘我倒是也找不到其他的合适人选了。”
谢伯伯见我俩说了半天话,也不知在说些什么,硬生生用他的大嗓门喊着,“谢辞安,你还不给我上来练你的武功。”
“爹,我这不是有事儿和记淮说嘛,你再等等,等等,再说了副官也还在啊,你怎么不和他商量事情啊。”辞安吐槽着自家父亲。
谢伯伯瞧了瞧站在自个儿身边的副官,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副官,你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将军,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大公子他近日要回来了,属下特意来禀告一声。”
“行,那你先下去吧。”
见谢伯伯打发了副官,辞安也变得着急起来,“记淮,赶紧的,帮我帮我。”
我竟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谢伯父,我想着今日带着辞安去趟京郊别院一趟。”
“京郊别院,那不是……”谢伯伯还未说完话,我立马便接过来,说道,“没错,那里我能进去,谢伯伯不用担心。”
谢伯伯实在是无奈了,“行吧行吧,那你就将辞安先带走吧,对了别怪我提前没说啊,两个时辰之后,我要见到他出现在演武场。”
我听完赶忙拉着人就走了,出去的时候,只不过先去找了宁尘。
见到宁尘的那一刻,辞安掩饰不住自己的兴奋劲儿,立马跑过去抱住他,“宁尘!”
宁尘倒是被这人吓得硬生生的往后退了几步,面无表情的问道,“不知谢公子是?”
辞安显得很是尴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只是浅浅的说了句,“我呢有个忙需要你的相助,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宁尘瞧了瞧我,有些迟疑,我点了点头,示意让他答应,“好,我答应你便是,就是不知要我帮的忙是什么?”
辞安见他答应了,一下笑开了花,像个小孩子一般,“你真的答应我了哈哈哈。”回头又看看我,大笑,“记淮,他真的答应我了,哈哈哈。”
“是啊。”我也浅笑着同他开心道。
宁尘则是面无表情,毫不知晓为何那人笑的如此开心,自己也无心过问,静静的等着辞安的回复,片刻后,辞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本正经的吩咐道,“宁尘,从今天开始到后天的酉时三刻你都归我了,你公子那边就不用你跟着了,我要你教我武功。”
宁尘不敢相信这个将门之后会找自己来学武功,这怕不是个假的将门之后吧……
我上前去嘱咐道,“这三日你就跟着辞安吧,我这边也没什么大事,就是照顾好自己。”
宁尘义正言辞的道,“是,谨遵公子的吩咐。”
一旁的谢辞安再一次觉得自个儿被套路了,喃喃的道了句,“刚才不是他自己答应我这个要求的?”
“怎么不是他自己答应的,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又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话,谢辞安,你是不是被你爹训傻了?”我调侃着他,脸上摆出了极具傲世的风格。
辞安想了想,便开始反驳我,“嘿,我说,这不是被你爹和你祖母前后教训的时候了。”
我不说话,故意卖了个关子的走了,“宁尘好好的教他武功!”随着我渐渐走远,我的声音越来越弱,宁尘接受到我的指示便拦住了想要去追我的辞安,“谢公子,不知什么开始教您武功?”
辞安心里想着:这波操作,可以啊,沈记淮,你等着,等我三天之类学完宁尘身上的本领之后,看我不把你打趴下。继而冲宁尘笑了笑,“那就从现在开始吧,要珍惜时间。”
只见宁尘不说话,上来就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迅速的闪到他的后面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我在不远处偷偷的观望,人影虽是看的不清楚,但这个痛苦的声音却是响彻云霄,也不知这谢辞安是不是承受不住了,我淡然一笑,便回去了。
沈府,沈蔺正打算去温宅,见我回来赶忙过来拉住我,略有些着急的说道,“你跟我去趟温宅,找趟你温伯伯。”
“啊?现在么?我还没来得及换身衣裳。”我有些不确信的询问。
沈蔺点点头,“我看你这身衣裳挺好的啊,虽是一身素白色,但看着还是不错的,总之你跟我去就是。”
“知道了。”说完,我就被父亲带走了,温宅的人早就准备好迎接了,这不温伯伯也硬是拉着温姝妤早早的在门口等着,我和她这算是有记忆以来第五次见面吧。
等我二人在门口相见时,竟有些认不出来了,或是这些年来私下没有什么交集吧,我礼貌性的叫了声,“温伯伯,温小姐。”
姝妤不知为何竟是有些羞涩,“沈伯伯,沈侍郎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