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之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感觉到了这一拳的力度,不由得都感觉到一阵的牙酸。
只见那白砚朗被郑光明一记直拳直接打到了面门上,一声惨嚎,白砚朗被打的倒退了两步,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一颗带有焦黄色的牙齿,从他的口中掉了出来。
再看白砚朗的脸,鼻梁都被打断了,口中则是鲜血淋淋,一副惨状,真的是闻者开心,见者鼓掌啊!
刘长生不由得一乐,活该,但是旁边的梅文玖则是轻咳了一声,用眼睛示意了一下,刘长生也是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小邹,打120,让他们派车赶紧过来,我们这有人摔伤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就叫指鹿为马啊,本来白砚朗还有点意识,但是听到刘长生的话之后,不由得气上心头,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吼,昏死过去了。
小邹赶紧走过去,试了试鼻息,说道,“没事,就是晕过去了!”
刘长生和梅文玖也是舒了一口大气,这要是死在这里,这就是一件天大的丑闻啊,但是既然没死,这事就好办了。
120很快就来了,把白砚朗给拉走了,拉走的时候白砚朗也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是真的晕着呢,还是不敢醒过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砚朗这个搅屎棍不在了,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件事已经算是铁板钢证了,照片里面都出现了郑光明年轻时候的爷爷,那也就没有好质疑的了。
但是郑光明还是说道,“我知道还有一些人不是很信,没关系,我已经打电话给我老伴了,让他把我们家的相册给拿来,那里有我爷爷和奶奶当年成亲时候的照片!”
刘长生笑着说道,“还是郑师兄想的周到,等到嫂夫人拿来证据之后,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郑光明家离得也不远,很快,郑光明的夫人就把相册拿来了,郑光明翻开了相册,将那张已经发黄,还有些破损的照片拿了出来,轻轻的放在了投影仪的前面,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这张照片的图像来了。
一对有些拘谨的青年男女,看着镜头,隔着照片都能感觉到当时两人的紧张和不自在,两人离得还有点距离。
毕竟那个时候的婚姻,两人估计结婚之前都没见过面,结婚之后也是有些陌生,而且拍照在当时来说也算是个新鲜玩意,所以两个人看上去也是有些紧张。
但是当大家看到那个年轻人的样貌时,也是不由得点了点头,确实是一个人。
而小邹很贴心的把两张照片放到了一起,看着两张照片上的这两个人,虽然一个二十多岁,一个三十多岁,但是两人的轮廓没有太大的变化。
刘长生笑着说道,“各位,现在我说裴晏之老先生的身份已经千真万确了吧,这件事情经过我们的多方佐证,有不少当年的幸存者,也都诉说了当年无名县的惊天大火,我认为,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已经是毋庸置疑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讨论,是否将这件事情改编成京剧,呈现到舞台上呢!”
这才是今天开会的主旨,终于在千难万难之后,提了出来。
不少人都是面无表情,因为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无所谓,拍也行,不拍也行!
但是也有一些人的心中是抵制的,因为如果让这部剧上了舞台,那么裴家的势头就会大涨,梅家是不怕,如同王者一般的地位,无人可动。
但是下面的利益就不一样了,京剧就这么大的蛋糕,大家已经瓜分完毕了,现在你要忽然上来咬上一口,而且这一口咬的也不会太小,估计会让不少人感觉到伤筋动骨,所以他们在心中则是非常抵制的。
但是这些人看到梅文玖坐在那里,虽然老态龙钟,但是如同一头猛虎一般,虽然年老气衰了,但是他的爪牙还在,虎老威还在。
今天梅文玖一来,很明显就是来给裴家站台背书的,谁都不傻,刚才大家任由白砚朗在这里胡搅蛮缠,没有人出言阻拦,其实就是为了看一看梅玖爷的态度,但是大家都看出来了。
有心阻拦的这些人不由得眉目之间开始沟通,但是大多都是一阵苦笑之后,摇了摇头,事不可为。
现在刘长生的院长权柄已然在手,而且狐假虎威,借助着梅文玖的威风,已经呈现出了无可阻挡之势,这些人都是老奸巨猾,见惯了风浪的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认怂。
看到刚才白砚朗的一幕,大家也不想自己老了老了,晚节不保,虽然会被裴家夺去一大块蛋糕,但是起码还有得吃,要是自己敢站出来表示反对,说不得饭碗都要没了。
刘长生看着一些人的眉目交流,笑了笑,说道,“各位,这件事对于我们京剧界来说,是一件好事,也许你们只看到了这件事裴家会占便宜!”
裴景祺的脸上一黑,卧槽,老刘你够狠啊,这是要竖我们裴家当靶子啊!
裴琰之看着向自己父子投来的或者不善,或者微笑,或者期待的目光,也是微微一笑,来吧,我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被人逼着离开了京城,这一次,我看你们谁还能再逼我!
刘长生有些赞赏的看了裴琰之一眼,对这个孩子,刘长生也是非常的喜爱,笑着说道,“但是这件事如果能办成的话,对于京剧界可是一次腾飞的机会啊!”
看着大家看向自己的目光,刘长生侃侃而谈,“明年是建国70年的大庆,上面要求咱们弄一台宣扬红色主题的京剧,本来我们打算重开八大样板戏其中之一,但是也是害怕现在的年轻人不了解,
但是裴晏之老先生的故事现在已经风靡华夏了,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知道了这件事,而且他们对这件事背后的故事也是非常感兴趣,已经好几天了,这个故事的热度依然没有掉下来,
而我们添一把火,说我们要根据裴晏之老先生的故事改编成京剧,让大家把目光吸引到京剧上来,这可是独家啊,到时候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对京剧会有多大的推动,大家可以想象一下!”
裴景祺轻咳了两声,说道,“其实也不算是独家了,刘院长你也知道,琰之他妈妈是话剧团的副团长,他们话剧团也看中这个故事了,准备搬上话剧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