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倒退,一边扶持着霍奕,两人一进一退在冰面上慢慢的滑行,
她以往教过得初橙滑冰,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自己动作了,而霍奕好像相反,下肢僵硬,跟腿脚不方便的老人一般,她稍稍一放手就花枝乱颤,
她只能牢牢的抓住他的手,就怕他一跟头又摔了过去,
看着霍奕宠辱不惊的脸色,不由的杏眼圆瞪,
“哎,阿然,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不愿意撒开我的手,所以才装作学不会?”
霍奕有瞬间愕然,脸色顿时发红,手像触电一般的抽了回去,这一抽倒是抽出了事,霍奕像脱缰的野马飞驰了出去,她连忙拽住,却被带着往前飞去,
脚底打滑,她毕竟身体太小,经不起霍奕的体重,两人转了一个圈,一起栽倒在冰面上,
霍奕护着她,倒是毫发无伤,只是几个翻滚,她的脸颊贴在霍奕的胸口,不知怎么着,自己的心脏也跳的飞快,
终于稳定了下来,
霍奕揉搓了她的脸,
“傻丫头,你没事吧?”
霍奕的眼中有担忧,焦急的表情,生怕她有所闪失,
惊魂未定,刚刚她还撞击到他的胸口,听到他的闷哼声,他却抱紧了她没松开半分,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的特别开心,
“阿然,你怎么连基本的稳定性都没有,什么威震四方的霍小将军,你就是个笨蛋,哈哈,”
兴许是她的笑声太过突兀,
霍奕云淡风轻的脸色,顿时有些僵硬,他敛目不说话,只是默默的撑起身子,看起来有些吃力,
难不成戳到霍奕的痛脚了?
正在这个时候,南晋言突然来报
“殿下,殿下,大事不好了,殿下再不回去,橙儿姐姐就快要被霍嬷嬷打死了,”
她并没有带南晋言到岭南山顶来,南晋言独自一人匆匆忙忙从几千米之外的温泉山庄赶过来,面色有这么焦急,那么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一骨碌的怕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碎雪,
南晋言这才看清楚地下打滚的两人,嘴巴张的老大,捂着眼睛背过身,
“那个,殿下,我什么也没看见,”
她干咳了两声,有些尴尬,故意大声道,
“看见什么了,又不是私定终身,搞得怪难堪的,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霍奕拿起丢在一旁的大氅,披在她的肩头,听到她的话头都没抬一下,帮我其系好了绳子,才正眼看了一下南晋言,然后低声道,
“怕是出了什么大事,才这么急匆匆的赶上来,回去看看,”
南晋言连忙接话道,
“对对,赶快回,再不会橙儿姐姐就没命了,”
初橙?
难不成又跟霍嬷嬷闹了矛盾,还是被霍嬷嬷抓住了什么把柄,就知道初橙这性子,早晚要栽倒坑里去,
她这才知道事情的重要性,急匆匆的要上马车往回走,
“到底出了什么事?”
霍奕拦腰抱起她直接塞进了马车,南晋言目瞪口呆的在车夫边上坐下,有些惊魂未定,
“殿下,您不知道,昨日您一夜未归,橙儿姐姐一心就要寻你。就是这档口,前几日那个伙房的杨嬷嬷无缘无故的失踪了,结果在井底发现了杨嬷嬷的尸体,是被匕首割了脖子死的,”
“霍嬷嬷得知跟伙房杨嬷嬷有过节的就只有橙儿姐姐,上次还发现激烈的争吵,她们趁橙儿姐姐不在,就命人搜了橙儿姐姐的房间,然后发现了带血的匕首,人赃并获,霍嬷嬷要治橙儿姐姐的罪呢,来的时候就在屈打成招,再不回去就要打死人了,”
南晋言咽了咽口水,
“这摆明了就是栽赃陷害,橙儿姐姐虽然脾气火辣,嘴上不饶人,但是绝对不是那种随意杀人的人,更何况橙儿姐姐要治伙房嬷嬷要偷偷的来杀人吗?”
她虽然年幼,但是南晋言说的这些道理她懂,怕是初橙太过嚣张,得罪了人或者碍着了谁的眼,初橙又是她最得力的贴身丫鬟,治了初橙的罪,不就是断她的左膀右臂。
她一时六神无主,她从小就是初橙照料着,叫一声姐姐都不足为过,关心则乱,整个人都是焦急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快点回去,霍嬷嬷素来不太喜欢我,怕是对橙儿更加严苛,”
霍奕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对着车外的车夫道,
“你换赤鸢来驾车,务必一个时辰内赶回陵墓,”陵墓虽然在山腰上比山下的温泉山庄近,但是一个时辰相对于先前一半的时间都不到,
赤鸢有些犹豫,
“爷,旅途颠簸,您的身体”
霍奕肃穆,
“快点,”
赤鸢这才上马车,挥动着鞭子驾着马车奔驰着。
霍奕给她倒了一杯水,缓慢开口,
“刚刚外面那位的可是你的侍卫,”
她心底焦急,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囫囵吞枣的将水灌进嘴里,
“嗯,名唤南晋言,本是皇宫守城侍卫,后来看他顺眼,就要在殿里做了带刀侍卫”
霍奕点了点头,只听到霍奕对着车外的南晋言道,
“南侍卫,详细说说当时情况,”
霍奕总是这样的从容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车帘外的南晋言愣了愣,一五一十的道,
“当时橙儿姐姐正在去温泉山庄的路上,陵墓就传来消息,失踪了两日的伙房杨嬷嬷找到了,死在了井底,我听闻很是诧异,就去看了尸体,泡的发肿,脖颈上的伤口是致命伤,衣服什么的都是完整的,怪吓人的,那嬷嬷生前可恶,死后更是怖人,一副怒目圆瞪、死不瞑目的模样,”
听到南晋言说的那副恐怖模样,她心底出了一张画面,有些恐惧,霍奕察觉到她的动作,宽厚的手掌,握了握她的手指,
她心安了许多,有些依赖起霍奕,只听到南晋言继续道,
“然后霍嬷嬷就一个个的询问伙房杨嬷嬷跟谁有过节,就有婢女丫鬟指认橙儿姐姐,而后霍嬷嬷吩咐她们闯进了橙儿姐姐的房间,在床底下找到了一把带血的细小匕首,仵作说那就是凶器,她们就不管不顾的抓不了橙儿姐姐,现在正在问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