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朝阳郡主的气急败坏的哭喊,君斐墨看也不看地抱着容小鱼离开。
走了几步又顿住,偏头道:“还有,回去告诉皇后娘娘,让她好自为之,不要再企图做小动作。我的人,轮不到她欺负。南乔,派人送朝阳郡主回去。”
容小鱼双手环着君斐墨的脖子,仰头看着他如刀削一般的下颌。不由感叹君斐墨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确实有着让无数女人心动的资本。
君斐墨微微垂眸,察觉到小鱼痴迷的视线,不由微微勾唇,“看够了吗?”
容小鱼羞怯地低下头,糯糯道:“三皇子盛世美颜,臣女一时入迷。”
心中却道,我什么美男没见过?
君斐墨心情更是愉悦,“既如此,那本皇子许三小姐多看一会。”又眸中含笑地低头看向脸颊微红的容小鱼,“三小姐这般模样,可不见方才与朝阳郡主对阵之姿。”
“臣女惶恐,让三皇子见笑。”
“以后,三小姐在本皇子面前也不必太过拘谨。”
“臣女不敢。”
君斐墨眉头一皱,“本皇子说你敢你便敢!”
容小鱼僵着一张笑脸谢恩,放在君斐墨肩上的葱白小手死死地攥紧了君斐墨的衣服,仿佛要把人生吞活剥。
冷静!大腿重要!
南乔在后面看得心惊胆战,再抬眼去看君斐墨,发现自家主子竟连眉梢都透着喜悦。
心中暗暗摇头,主子竟然被这三小姐吃的死死的,现在如此对三小姐,日后怕是不好过啊!
君斐墨将容小鱼放置在马车上,又转头对南乔吩咐了几句,南乔应声后,又压低声音道:“属下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君斐墨冷冷一扫,“那就闭嘴。”
南乔把头埋的更低,“主子如今对三小姐似乎太过上心,莫非……”
“放肆!”君斐墨一甩袖,“你哪只眼睛看出本皇子……”说着突然一顿,不知想到了什么,面容又是一松,“分明是三小姐非本皇子不可!况且本皇子今后也就这一位正妃,对她好一点也未尝不可。”
“……”好咧,您说得对,您就可劲作吧。
君斐墨见南乔还傻站了,目光锐利一扫,南乔立马抱拳退下。
君斐墨盯着南乔背影兀自思索了一会才上了马车,坐在容小鱼对面,淡淡道:“方才之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容小鱼满头问号,什么玩意,又不是她的错?
见容小鱼面色不渝,君斐墨也察觉自己语气责备之意太过,这本也不是她的错,加之那日的责罚,想必还在委屈。
君斐墨咳了一声。
容小鱼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眼帘。
“咳,本皇子的语气确实略重了些,你莫要与本皇子置气。”
若是南乔在,恐怕要怀疑自家皇子是不是被鬼神附体,竟然主动服软。
“臣女不敢。”容小鱼无语,谁敢跟他置气啊。
“那你是真的生气了?”君斐墨的表情瞬间不好。
“???”容小鱼在心里骂了句神经病,不想再多说什么,“三皇子,方才臣女受惊过度,需要休息了。”
君斐墨瞄了一眼她确实有些苍白的脸色,心又软下来,“那便睡吧,本皇子可以借你一个肩膀。”
“……”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是让你走啊!
但是容小鱼只能柔柔一笑,“臣女多谢三皇子美意。”
说完也不做作,直接靠过去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也真的睡着了,失去意识前她不禁想到君斐墨之前还让她和他保持距离来着,这打脸也太快了吧。
坤宁宫。
“岂有此理,三皇子好大的口气!”皇后气愤地摔了杯子,下人们皆是一个瑟缩,大气都不敢出,“难道他还想翻了天不成?”
朝阳郡主梨花带雨地跪在皇后脚边,哭诉道:“姑母您可要为我做主啊!那三小姐实在欺人太甚,连三哥哥也被她迷惑,竟如此狠心对我!”
皇后看着朝阳郡主胳臂上的淤青,满眼心疼,眼底露出阴冷的狠意,“区区丞相之女,也欺负到了本宫的头上!打狗还要看主人!”
“姑母!”
皇后立马安抚朝阳郡主,“好好好,本宫一定为你做主。”
容小鱼打了个喷嚏,惊醒时竟躺在了君斐墨的怀里,马车轻晃,而君斐墨也不知何时靠着车厢睡了过去。
容小鱼动了动微酸的胳臂,却被君斐墨按住了肩膀,“别动。”
“臣女胳臂酸。”
君斐墨伸手替她捏了捏,动作轻柔让容小鱼一时不知何意。
容小鱼心下千回百转,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君斐墨不会喜欢上她了吧?可是除了睡过两次,她也没做过什么啊?
“臣女自己可以。”
君斐墨不为所动,反而调整了自己的坐姿让容小鱼躺得更加舒服。
容小鱼更加惊恐了,难道她睡一觉君斐墨也被人穿了?
“三小姐,可满意?”君斐墨噙着淡笑盯着容小鱼的眼睛,嗓音低哑。容小鱼虽然摸不着头脑,还是顺着他的话道:“三皇子温柔细致,是臣女之幸。”
君斐墨满意地点点头,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神色,掀开车帘对着驾车的南乔道:“还需多久?”
“主子到了。”南乔勒住缰绳,停在了一处府邸前。
容小鱼借着君斐墨的手下了马车,打量着眼前恢宏气派的建筑,疑惑地看向君斐墨。
君斐墨背着手看着那朱红色的大门,偏头看向容小鱼,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神色,淡声道:“这是父皇赐予本皇子的府邸,也是我们婚后的住处,你看看是否喜欢。”
容小鱼眼睛一亮,感情好啊,以后不住在皇宫,这得少多少明争暗斗啊!当即兴奋地点头,“臣女甚是欢喜。”
君斐墨眼神示意南乔,南乔立马做出一个请的动作,“三小姐,让属下带您参观。”
“走吧,三小姐。”君斐墨的眼底带上了一丝不可察觉得宠溺,对容小鱼伸出手。
容小鱼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内心却迟疑起来,对上君斐墨奇怪的眼神,她往后退了半步,低眉道:“三皇子,您对臣女太好了,臣女惶恐。”
一旦习惯了这种温柔的假象,她便会想要更多,甚至是那颗真心。
可是,君斐墨的真心会仅是她一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