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鱼确认了青竹安全之后,问道,“客栈的那些人呢?”
“都绑了起来关在柴房,听候小姐发落。”
“算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容小鱼又想到官府那边,“传信给三皇子,让他想办法解决那些贪污受贿之事。”
她这次出行本就是出来放松的,才不要处理这些是是非非。
得到回答后,她偏头看向身边的影卫,“你叫什么名字?”
“容府影卫没有名字,属下编号五。”
容小鱼点点头,“那以后便叫你影五吧。”
“多谢小姐赐名。”
之后宋府如何,官府又会如何,容小鱼不感兴趣。经过一番折腾暮色将至,容小鱼让青竹快马加鞭赶去下一个县城,果然是比那个不知名的小镇要繁荣不少,也很容易就找到一家挂着容府牌子的客栈。
容小鱼不由感慨,若是再出问题,她可得投诉自家大哥了。
歇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青竹补给好了物资干粮,将马车停在了客栈门外。容小鱼正要上车,忽闻一阵马蹄声传来。
“小幺儿留步!”
容小鱼定睛一看,那风骚的面具,不是莫雨轩又是谁?
莫雨轩勒住缰绳停在容小鱼车旁,朗声笑道,“小幺儿,我们可真是有缘。”
容小鱼勾唇敷衍一笑,毫不留情地钻进马车,让青竹出发。
莫雨轩策马和马车并齐,“小幺儿对所有人都这般冷淡吗?”
容小鱼装作没听见,就昨晚来看此人人品极差,她不想与他有过多接触。
青竹坐在前面架着车,探出身子回头同情地看了莫雨轩一眼,“我说公子,你跟着我家小姐做什么?”
“自是喜欢你家小姐。”
“哦,那你就别想了。”青竹听后缩回身子不再理他,心道这人带着面具说不定是个丑八怪。还敢觊觎他家小姐,小姐只有三皇子才配得上。
莫雨轩见此,含笑着骑马走到青竹身边,“冒昧问一句你家小姐夫君是何许人也?”
青竹翻了个白眼,都知道小姐已有夫君还如此明目张胆地示好?他正欲开口,马车里容小鱼突然出声打断,“青竹,你和他废什么话?”
青竹脖子一缩,对莫雨轩耸耸肩,“公子自便吧。”
莫雨轩也不气馁,又转向容小鱼,“小幺儿此行去向何处?说不定我们顺路。”
“自然是去我的心里。”前方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
容小鱼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随后欣喜地掀开车帘。目光所及,只见一匹黑马横在路中间,马背上的君斐墨一身玄衣,对襟红色打底,衬得整个人意气风发,似乎天地都为之失色。
青竹连忙停下马车,准备行礼,被君斐墨制止。
“夫君!”容小鱼兴奋的唤了一声,推开青竹的搀扶,毫无形象地捡起裙摆跳下马车,向君斐墨奔过去。
君斐墨唇角微扬,长腿一抬,潇洒地翻身下马,上前几步对容小鱼伸开双臂,一下子就被扑了满怀。
君斐墨环住怀里的人,闻着熟悉的冷香,这几日躁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怎么几日不见这般热情了?”
容小鱼羞涩地捂脸,“夫君你怎么来了?”
“我若是不来,只怕有人要挖墙脚了。”说着冷眼看向一旁的莫雨轩。
莫雨轩毫不尴尬,嘴角笑容不减,下马走到君斐墨面前,微微拱手,“在下莫雨轩,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不必,免贵姓容。”
莫雨轩:“原来是容公子。”
容小鱼:“……”
君斐墨点点头,眸光深深地看向容小鱼,“不知小鱼是如何识得莫公子?”
容小鱼默默忍受着肩上的大手突然加重的力道,连忙撇清关系,“不是我,莫公子缠着我。”
说着狠狠瞪向莫雨轩,竟然敢毁我清白!
莫雨轩微挑眉梢,见容小鱼一副神情委屈小鸟依人的样子,心下明了。
原来小幺儿并非生性冷淡,只不过没有遇到对的人罢了。
“在下本是见小幺儿孤身一人,加之路途凶险,本打算护一程……不过既然容公子来了,在下也不便多留。”莫雨轩对君斐墨略略颔首,又对容小鱼道,“小幺儿,后会有期。”
容小鱼点头,“后会有期。”
待莫雨轩走远,君斐墨阴森森的声音在容小鱼耳边响起,“怎么,三小姐还想着后会有期?”
容小鱼立马挂上讨好的笑容,捶了捶君斐墨地胳臂,“客套话而已!方才多谢三皇子配合?”
君斐墨哼笑一声,“说起来三小姐方才确实目无礼数,当罚不当罚?”
???
有病吧,说翻脸就翻脸?
见容小鱼一脸委屈,君斐墨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那便罚三小姐这一路都叫本皇子夫君吧。”
“……臣女领命。”
“不对,三小姐既唤我夫君,得自称妾身。”
“……妾身知错。”
青竹表示没眼看,三皇子就这么等不及?
容小鱼很快进入角色,一路上殷勤地给君斐墨端茶递水,君斐墨悠然地喝着茶,“夫人不必如此顾及我。”
“不不不,夫君之事就是妾身之事,能服侍夫君是妾身的荣幸。”我呸!
容小鱼内心一阵咬牙切齿,看着君斐墨满意地闭目养神,问道:“夫君为何会过来?”
“父皇派本皇子体察民情,顺路过来看看。”
容小鱼点点头,果然不是特意来找她。
远在皇宫的南乔:“呸,分明是得了于安的密报,说有人对三小姐有非分之想,连夜出宫快马加鞭不知道跑死了几匹马!”
一日很快过去,三人来到客栈柜台前。
掌柜打量三人一眼,接触到君斐墨警告的视线,立马心领神会,“客官抱歉,本店只有两间客房了?”
容小鱼为难地看向君斐墨,“夫君你看?”
掌柜闻言立马道:“原来你们是夫妻啊!这好办,你们二人同住正好!”
“……”
小二领着他们上了楼,站在房门前,容小鱼面露纠结,“夫君,你我二人并非真正的夫妻,共处一室岂非……”
青竹立马识相地打断,“别,小姐!容公子何等尊贵之躯怎能和我这个下人挤在一起?”
“不是,我是打算让你睡柴房的。”
青竹哇地哭出声,“小姐!”
君斐墨淡笑着出声打断,“无妨,你我大婚在即又何必在意这些虚礼?”说着又俯身凑到容小鱼耳边,“更何况,虽不是夫妻,可早就有了夫妻之实。”
容小鱼俏脸一红,嗔怪地瞪了君斐墨一眼,气呼呼地推门进去,君斐墨哑然一笑跟了过去,“夫人怎么还是如此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