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阮软预料,帝师府好歹是阮老夫人的母族,自己上京,对方就算是聊表关心,也会派个小辈来送个礼意思一下吧。
这个小辈,又不能随意挑一个,毕竟是亲戚,还没出五服呢。
所以,孟嘉泽是最好的选择。
这也是阮软跟这个重要男配接触的机会。
但是一连三天,自己夜里被人暗中观察了一次又一次,帝师府却一直没有动静。
倒是大司马左大人,在阮软入京的第五天突然上门拜访。
当然,大司马跟阮家人没交情,他这样正大光明的上门拜访为的谁,全京城人都知道。
所以,大司马没藏着掖着,也不怕帝王知道。
毕竟帝王还有心请云空大师入宫讲禅说经呢?
大司马左大人是个瘦小又精明的男人,一双鹰眼看人冷漠,却又充满了算计。
他能在短短十年内,从一个京城七品小官,直接爬到了中央权力的中心,和丞相大人抗衡,足以说明他本事不实力也不弱。
为了显示自己的诚心,大司马左大人只带了两个随从,备了厚礼上门。
阮府的人也知道,大司马的目标不是他们。
阮大伯又在职位上,并不是闲赋在家。
最后,是如今并无职位在身的阮二公子阮璋接待了他。
“云空大师如今在舍妹院中念经,晚辈这便带大人过去。”阮璋寒喧几句,便直接带人过去。
虽然说带着大司马进入女眷的院子不好,可是云空大师在那里啊。
实在不行,到了地方,将大师请出来吧。
反正那里距离自己的小寒院也近,用自己的院子接待两位其实也不怠慢。
阮璋不是没想过,自己过去请云空大师出来。
可是一想大司马怕是不能同意。
本身就是他来主动拜访,身份地位不同,自然引荐的方式也不同。
结果,到了阮软的院子里,大司马倒是守礼并没有进入,很明显是想让阮璋将人请出来。
他已经来到院外,碍于院内女眷,不方便进入,想来大师也会原谅他的失礼。
谁知道,阮璋进入不过片刻,便又为难的走了出来:“大人里面请,大师念经未停,晚辈不敢打扰。”
阮璋面色复杂,因为他还没开口,阮软便让他请大司马进去,根本不考虑她自己身为女子的清誉问题。
阮璋拿这个妹妹毫无办法,而且据父亲之后提起,谋反之事,怕是妹妹也多有参与。
阮家这个病了十五年的娇小姐,天生反骨,这么多年病弱也不忘筹谋,怕是个狠角色。
他们与这位妹妹接触不多,阮家二叔夫妇过世之后,阮软一直养在阮老夫人膝下。
接触不多,也便不了解。
如今阮璋毫无办法,只能将人请进去。
大司马一进去,便感觉到了不同。
那位自己调查多日,还派人暗中观察的阮府小姐,一身气度,锐利逼人,根本不像个久病在床的小姑娘。
可是他记得,当年他虽然还是个小官,可是皇帝联手丞相一起给阮二夫人下毒的事情,他因为耳目不少,自然也是知道一些内幕。
只是眼前这位,可一点也不像个因为天生胎毒,被折磨的不久于人世的小姑娘。
反而像是翱翔九天的,带着一飞冲天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