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要一辈子都这样吗?她不想的,她比谁都渴望自由,但是拖着这副四岁的身躯,出去了只能是被撕碎。这里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也算是个金笼子,她不过分的要求,江珺故还是会满足的。
要不努力练练功,说不定有一天就打败他了呢?算了吧,外面太阳那么大,练功那么累,她实在坚持不下去,她是个废物,就这样吧,日子得过且过,总会有出路的。
迷迷糊糊的,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入了梦乡。
来福楼里,白奕、白啼、白黎三人,坐在了二楼最大的包间里。不得不说,白奕在别的事情上废物,吃喝玩乐却不比任何人差。这里往窗外看,刚好可以看到百花船,一览无余百花船前的景色。
百花船上所有的房间都是没有窗户的,只有两层细纱盖住,一层蓝的一层红的,只能让外面的人模模糊糊的看见里面的轮廓。
除了船舱卤蛋人山人海,船板外面也会站着一些人,但也是零零碎碎的。可能是因为船舱里人太多,出来透透气。
晚风时不时吹过,吹起穿上的细纱。
他们这个包间,刚刚好能趁着细纱吹起的瞬间,看见大厅里人山人海。
船舱里泛着暖色的烛光,人们也不知道在干什么,气氛很是看样子火热。
白奕点了瓶酒,左右两侧坐着的都是去宜春楼带过来的头牌美人,分别是红袖和红舞,听说红袖还是上一届的花魁。
白奕推了推红袖,示意她坐到白啼旁边伺候白啼。白啼看见,摆了摆手,婉拒了,“皇兄尽兴就好,皇弟对这些不感兴趣。”
白奕不恼反笑,“也对,二弟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不像皇兄,就知道寻欢作乐的。”转头又问白黎,“三弟要不要来点,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
“罢了罢了,三弟酒量也不好,跟着二皇兄喝茶便好,大哥不用顾及我们,自己开心就好。”白黎也拜了拜手,拒了,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桃花眼眯成一条,活像一只狡诈的狐狸。
“听说去年,船上出售了一盏百年的珊瑚灯,那灯油是用鲛人的油所练成,可燃千年不灭呢。”白奕见二人确实没有这个想法,也乐的自在,把身侧两个美人都揽入了怀了,喝着美人递过来的美酒,醉生梦死,好不快活。
“皇兄说笑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鲛人?都是那船上的人唬人的噱头罢了。”白黎不以为然。
“皇弟这样说就显得眼界狭隘了,本王听闻还是我们的皇后娘娘派人花了高价买回去了,送给小太子当寿诞礼物呢,现在就在小太子的寝宫里摆着。”
太子的寿诞就在下个月了,每年皇后在这个时间点,必然是要派人上船去搜罗一番奇珍异宝,去哄那个小太子欢心。
“对了,今年可没有看见皇后的人啊。”白奕不急不缓的说。
另外两个人神经却崩了起来。
对啊,照着那上官皇后对太子的宠爱,这今天这么重大的日子,怎么会连她的影子都没看见。若是她本人没到就罢了,可是也没有听到他们的侍卫暗卫说皇后有派人来。
“那皇兄可知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白啼温声细语,晚风略过,扬起了他的墨发,活脱脱的嫡仙儿一般的谦谦公子。
“本王也是听别人讲,说是如今的上官皇后已经不再是上官皇后了,是别人替了上去的。”
白奕一边说,眼睛色眯眯的看着白啼,从头扫到脚,好像要透过这衣服看到他的肉体一般。
“皇兄这话可不能乱说,今早我还见过皇后呢,与往常的并无不同。”良好的教养让白啼还是没有翻脸,但是脸上的微笑已经出现了裂痕。
他们皇家基因一向不错,怎的就把他这大皇兄生的像吃屎的猪一样,真真的恶心人。
白奕肥大的猪手在红袖的白嫩纤细的手臂一捏,白玉般的手臂迅速多了一道红印子。
“皮相这种东西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江湖上不是常有什么易容术的高人吗?”
看着变红的手臂,眼底暴虐兴奋的情绪极速上升,又把手伸到红袖的大腿上又掐又拧,红袖一个女儿家家哪里扛得住这个,想要哀嚎但是又不敢。
传闻这个大皇子很是变态,一个不开心就杀人,她要是在另外两个皇子面前叫出来,惹得大皇子不快,可有她的苦头吃了。要不是被红歌那个贱人抢了她的头牌位置,妈妈怎么可能舍得她来伺候这头猪。
不用看红袖也知道,她那白花花的大腿肯定青一块紫一块的,疼的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还得陪着笑给大皇子倒酒。旁边的红舞也没好到哪里去,毕竟大皇子有两只手,对她们两个是“雨露均沾”。
旁边的两个皇子都看在眼里,但是都没有说话,为了两个妓女还不至于跟这头肥猪闹翻脸。
“照皇兄这样说,那眼前的皇兄是不是也可能不是真的皇兄?”
白黎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抬起手给白啼倒了杯茶。反正他这个大皇兄满脑子都是屎一样,也不知道天天都在想什么有的没的,说这些话不过也就是想挑拨他们去对付那个皇后。
这次白黎倒是想错了,白奕脑子里虽然都是屎,但是他最近确实感觉皇后有点不太对劲,刚好遇到他们两个,想问问他们两个的意思。
门口传来的敲门声,站着两个穿着侍卫服的十五六岁的少年,少年手里各自拿着两个箱子,分别向包厢里的三人见了礼,最后停到了白黎身后。
白黎笑眯眯的,“看来是皇弟的手下先办完事回来,皇弟要的东西都拿到了,那就先走一步了,两位皇兄也早些回去吧。”
行了礼便拜别了二人。
包厢里只剩下白奕和白啼两人,气氛越发的尴尬起来。
白奕笑容越发猥琐,吃着美人递来的葡萄,嚼碎了之后又吐在了红袖嘴里,叫她吃下去。
白啼看向窗外,刚刚不小心瞥到这一幕,只觉着格外恶心,杀人的心思越发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