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误会月儿了,月儿怎么敢在皇姐面前做戏。”因为脸被打肿,白月说话的声音有些闷声闷气的。
御花园的晚上也很漂亮,月亮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明亮的月光可以让人清楚的看到这里的景色。虽是晚上,但御花园里依旧是百花齐放,争相斗艳。夏日的蝉鸣很是喧嚣,好像在叫喊着,鼓舞着,给打擂台的两个人狂欢着。
“你个小贱蹄子哪里配做我的皇妹?”白慧怡本就生的比一般女子高,有一米六六,如今有穿着花盆鞋,比穿着平底鞋的白月足足高了一个头,现在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可惜了,月儿同皇姐一样生在了闽国的皇宫里,皇姐就是再不愿意,月儿也照样是皇姐的皇妹。”媚眼一撇,嘴角带笑,可是肿起来的脸颊,让她看起来异常滑稽。
“她是本宫生的,哪里像你是个嫔生的。你这贱人模样跟你母妃倒是像,同样都是贱蹄子。”皇后方才看到凤慧公主出来就跟着出来了,听了二人争吵,适当出来给“自己的女儿”出头,把疼爱女儿的母亲,恶毒阴险的皇后淋漓尽致。
白月见到皇后,脸色微变,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行了个礼,“参见母后。”
“怎的,派人去给皇上报信了?”说着,皇后后面的花丛里出来几个人个人。领头是皇后的侍女翠菓,她身后两个侍卫手里拖着的,不正是白月的侍女——小诺。
小诺一看就是被打过的,蓬头垢面,脸上已经被打的基本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腿应该是断了,被一路拖着过来,脚下延了一路的血。
本来一直垂着头的小桃,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抬起头想呼救。但是舌头被拔了,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啊!”白月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她看见小诺满脸伤痕,眼睛布满血丝看着她,长大着嘴巴,嘴里一直渗出鲜血,就像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怨鬼。
“看见了吗?”皇后蹲下来,手掐着她的脸,逼着她与她对视,面露凶光,“你真以为快嫁到国公府本宫就动不得你了?”
“母……”
“这称呼,明面上叫就可以了,私底下还是叫我皇后娘娘吧。”打断了她的话,眼帘微垂,“毕竟,本宫的慧怡不想要你这个皇妹。”
旁边的三公主被感动的一塌糊涂,本来以为母后不爱她了,现在这一出,母后超级爱她,宇宙无敌爱她!
“翠菓。”上官仪手如兰花一转,优雅的伸了出去,摊开。
翠菓了然,双手递上了一把二十厘米的短刀。
白月彻底慌了,挣扎着想往后退,可不知道这皇后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死死的掐住的脸,她的手挣扎的在地上划出了几道血痕,硬是退不出半步。
“皇……皇后……饶命……皇……后……”像只受惊的小鹿,挣扎的想要离开,但是又不敢推掐着她的这个女人……不,不是女人,她就是个恶魔!传闻皇后杀了很多宫里的皇子公主,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你放心,”刀子的刀锋轻轻贴在她的脸上划过,不一会儿就出现了一条血痕,“今日是词儿生辰,本宫会饶你一命。”
旁边的三公主颜色黯淡了下来,原来,还是弟弟比她重要。
“谢……”
“啊啊啊啊——呜——”
谢字还没说出口,短刀刀刃尽数插进了她的大腿处,鲜血喷涌而出。在她刚痛呼的瞬间,皇后背后的翠菓一个箭步到了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她瞪大着双眼,仿佛要把眼珠子瞪出来。脸色瞬间由红转白。
白慧怡看到这,也是吓得脸色苍白。她知道母后会做这些事,可从来都没在她面前做过。
马上,皇后又把刀子拔了出来。伤口就像是瓶子没了瓶口,鲜血流的像那悬崖上的水。
她举着刀,回过头,脸上还有溅到的血渍,面带笑容,笑容透出了母亲的慈祥,就这样看着白慧怡,声音也柔和,“慧怡,你要不要也试试?不然这两年你出嫁了,母后不在你身边,你被欺负了都不敢还手。”
“不……不了。”边说边往后腿,“咔嚓”一声,好像是踩断了一截枯木,让她微微缓了神,再看,她母后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白慧怡只觉着今夜的风格外的凉,吹的她骨头都散着寒意。
还是她的母后,明明还是那个人,还是一脸慈祥的看着她,却让她感到那么陌生。
皇后抓过了慧怡的手,把手里还淌着血的刀子塞入她的手掌心,让她握上,领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白月。
白月看着,害怕的往后退。那站着的二人,背着月光,她看不清二人是脸,但是她们手里的刀闪着森森的白光。
她翻过身就像跑,只见翠菓就蹲在她的身后,笑脸盈盈。两只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把她转了回去,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声音悠然空灵:“公主啊,皇后娘娘都好心饶你一命了,你怎么可以还想着跑呢?”
皇后带着白慧怡走了过来,蹲在她跟前。皇后手里握着白慧怡的手,白慧怡的手里握着刀。
月光照在刀刃上,一下一下的反着光。
众人的眼睛都盯着刀,看见刀一下一下的抖着,哦,原来不是刀抖,是我们的三公主手在抖。
红刀子进肉,红刀子带血出肉。
那天晚上,两位公主都吓破了胆子。白月的腿肯定是废了,上面零零碎碎有十几道口子,有些口子连在一起,成了洞。
后来她因为失血过多,晕了过去,皇后才放过了她,还亲自送她回寝宫,叫来了太医。
到了乐嫔的宫殿,皇后什么都没有说,就连太医到了,也是笑吟吟叫他好好诊治。
越是这样,乐嫔和太医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最后,白月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下假山,断了双腿。
和国公府的婚事也黄了,毕竟堂堂国公府的小公爷,怎的会娶一个瘸子当正妻。
皇帝心里都明白,自然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