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来到刺绣坊,金嬷嬷迎了上来,“哟,这是什么风把你老人家给吹了过来,快进来让我金嬷嬷给您亲自上一杯碧螺春。”
富贵摆手,“不忙,我是来传国主口谕的。”
金嬷嬷唤了大家都停下手头工作,过来接旨。
“酒酿鸽子蛋是出自谁的手呀。”
大家面面相觑,平日大家负责的都是刺绣上的功夫,谁会跑去御膳房做菜。
怜儿跪在人群里,猜不好国主的心思,虽说已经在喜果那里知道国主还是很喜欢她进献的那道酒酿鸽子蛋。
见没人承认,富贵有些恼怒:“快点自己承认,别等我去把你揪出来。”
金嬷嬷怕惹事,在宫人中谁不给富贵几分薄面。“你们这些小蹄子,还不自己快出来,不好好刺绣跑去做什么酒酿鸽子蛋。”
怜儿是知道富贵的手段的,即使害怕,还是不得不开口:“是...是奴婢。”
富贵上下打量着她,模样到生的俊俏。“跟我来吧,国主要见你。”
富贵把怜儿往勤政殿领,那些绣娘们把金嬷嬷围了上去。“嬷嬷,怜儿怎么会去御膳房呀!”
“国主这是要处罚怜儿吗?”
“我看估计是,谁让怜儿不安分守己,做好自己手头上的工作,一天天的就想麻雀变凤凰。”一脸鄙视的说道。
在大家都叽叽喳喳的议论中,金嬷嬷大声的呵斥:“你们不要命了,国主接见外国使臣的衣裳可弄好了?要是耽搁了,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
大家便一哄而散,各自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
勤政殿内
“刺绣坊宫女怜儿参见国主。”怜儿吧头低到了地上,不敢抬头看战北寻一眼。
“起来吧。”
怜儿起身后,头始终是低着,心里更是七上八下。
“把头抬起来。”
她便抬起了头,眼神大胆的往战北寻看去,只一眼,她便忍不住感叹。“天哪,国主竟是这样好看的男子。”
像她这样的低级绣娘是没有机会见到国主的,她半年多了,活动范围没有超过刺绣坊半步。
就在这几日,她实在不甘于平凡,才有了酒酿鸽子蛋的事。
战北寻问:“你是几品绣娘?”
怜儿由于害怕,连反应都迟钝了几拍,还是富贵替她回答的。
“回国主,怜儿是进宫不到一年的宫女,后因为绣工不错,被金嬷嬷带进刺绣坊做绣娘。所以还没有品级,是最低等的绣娘。”
战北寻淡淡的开口说道:“你做的鸽子蛋很合朕的胃口,本王今日要赏你。”
怜儿终于可以如释重负,忙磕头谢恩。
“富贵,把她升到二品宫女。”
“奴才这就去办。”
还赏赐了怜儿许多金银珠宝,怜儿开心的回到了绣坊。
“怜儿,你回来了。国主可有为难你。”一个一向与她交好的宫女担心的问。
其他人或许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情看她。
当怜儿把那些赏赐拿出来的时候,大家发出了惊讶的时候声音,再当怜儿说出自己被提拔为二等宫女的时候,大家纷纷投来的眼光里,有羡慕,有嫉妒,更甚有不屑与怀疑。
二等宫女多少人熬了几年熬到出宫都不一定有的。仅次于金嬷嬷那样的一等宫女。
过一会儿,就有公公过来宣旨,这件事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了。
这件事后,许多人再也坐不住了,大家用各种名义给国主进献自己的心意。
从开始的膳食,再到后面的衣裳,古玩,更有进献自己的。
战北寻全部照单全收,给赏赐的给赏赐,封妃的封妃。
这一出出的把富贵都给整糊涂了,“这国主是个什么意思呢,真让人摸不着头脑。”
小太监从远处跑了过来,“富公公,国主又下令把宫女萍儿封为婕妤。”
富贵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想这国主要是想女人了,只要他开口那将会是源源不断的送过来,且都是有身份的闺房小姐们。
现在封的全都是宫女,大家都挤破了脑袋去送礼,搞的宫里那叫一个乌烟瘴气……
**香更是对此气的不行,这不就是在打她的脸吗?
“走,我们去看看国主去。”**香起身往绝情宫走去。
战北寻左拥右抱的在饮酒作乐,**香过去夺走他手上的酒杯,瞪着那些莺莺燕燕,但又不好发作,只得劝道:“国主,你这样喝下去是会伤身的。”
“伤身也比伤心好?既然王后来了,何不陪本王喝一杯如何。”
“王后娘娘让我给您满上吧!”
王后从骨子里看不起战北寻新封的这些嫔妃,认为她们不过都是一些低贱之躯,根本不配和她一侍奉国主。
“滚!”字正腔圆,隐忍怒气到了极点。
她继续劝道:“国主您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去上过朝了,每天这样把自己灌个烂醉,臣妾看着心疼。”
谁知战北寻竟把她当做空气一样,继续的猛灌着酒。
捏着一旁穿着娇艳的红衣女子,那是新晋的陈妃,一口好嗓子颇得圣心。
“来,陈妃给本王唱个曲子听听。”
陈妃娇滴滴的问道:“那国主想听什么曲子。”
战北寻手搂着陈妃纤细的腰身,暗哑着声音说道:“只要是你唱的,我都爱听。”
喜果此时也进来说:“国主,您要的绣女向兰带到了。”
向兰模样声的乖巧,一双灵动眸子亮闪闪的。
“奴婢向兰”参见国主。”
“过来,到本王身边来,让本王好好瞧瞧。”战北寻微眯着眼眸,嘴角总是带着让人猜不透的笑意。
向兰看了一旁的王后娘娘,赶忙跪下,“奴婢不知道王后娘娘在此,请娘娘恕罪。”
**香连看都不带看她一下,战北寻开口道:“赶紧给本王过来。”
**香气的咬着嘴唇,战北寻竟这样下她的面子。
看着心爱的男子一把拉着别的女人入怀,打情骂俏的。
“臣妾的话,既然国主听不进去,那臣妾也不在这里碍事,就先行告退了。”
战北寻也没有理她,任由她又一次又气又羞,尴尬无比。
身后还一直的传来战北寻和那些女人的笑声,那些声音就像在嘲笑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