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盛雪还站在原地,木子俞回头。
“不是打烊了吗,你还不走。”
“你不换件衣服吗?你衣服上都有血迹。”
“都被草药味掩盖住了味道,衣服深色在晚上也看不见,还是说——你这有衣服给我换。”
“没......没有。”盛雪红了脸,急忙跑出门口,就像逃跑的小白兔。
木子俞笑了笑,“诶,关门。”
盛雪慌乱地将大门锁住,往花灯市方向走。
木子俞跟在盛雪身后,慢悠悠走着。
“你干嘛跟着我。”
“你去哪?”
“我去逛花灯市。”
“正好我也是,好不容易来一趟,我也去逛逛。”
“可是你的伤......”
“一点点小伤,无伤大雅。”
盛雪便不再多言,迈着小步,向人群热闹的地方走去。
乌镇两大灯市,持续十日之久。
一是中秋的月灯市,一般都是一家人出来游玩。
二是此时的花灯市,则是未娶妻未出嫁的年轻男女相互认识或是约会的地方。
大齐的世风开放,女子也可以像男子一样做生意、在外抛头露面。
——
走在热闹的街道,盛雪如同放飞的小鸟,这瞅瞅那瞧瞧。
木子俞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就似一矜贵的公子哥。
盛雪看着那商贩的花灯,孔明灯的外观,里面是一支花束。
花的影儿照映在纸皮上,纸皮上会变色,一会紫一会绿,好不稀奇。
盛雪感叹,现代的霓虹灯是通电才五颜六色的变化,这古代的居然也可有这种功效。
木子俞见盛雪盯着这花灯,他走了上去。
“每年的春季,西域都会向中原不断进口一种水,名为‘彩水’,将其洒在任何东西上就能发出耀眼的颜色,随着气候环境的变化还能变幻不同颜色——”
他看了看盛雪手上的花灯,一脸嫌弃。
“这么暗淡的颜色,一看就知道彩水的含量特别低,买回去放在房间,不出七日就没有了色彩。”
盛雪放下这花灯,拿起了另一个樱花花灯,声音温柔。
“这里面的花开放期本来就是短暂的,人们一般在这买了灯后,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入花灯中,去往喜鹊桥将花灯放入水中,以求一段良缘。”
盛雪掏出碎银,买了心意的樱花花灯。
“就算是已婚人士也可去放花灯,图个乐趣。这个花型很美,我喜欢。”
她提起花灯,继续逛。
木子俞瞥了一眼摊上各种各样的花灯。
啧,什么玩意儿。
他在人海中找寻着那道身影。
轻盈的蝶戏水仙裙衫呈现出盈盈纤细的腰,发髻仅靠一支简单的发簪盘起,松松垮垮的。
真不庄重,他想。
木子俞还是慢悠悠跟着盛雪。
盛雪停留在猜灯谜的小摊前,木子俞走了过去。
“来不来玩猜灯谜?我可是高手哦。”
“哦?高手,那我可要见识一下。”
“这个这个,乡村四月闲人少(打一节气,白头格)。”
“诶,这我懂,闲人少故为人忙,忙谐音芒,谜底为芒种。”
“公子好文采,但这个,我认为你定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