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里左手拔出腰间悬挂的葵纹,砍倒面前的士兵,救下一名受伤倒在地上的船工。
“问一下,前几天有个黑色头发的年轻人应该被带到这里了,你有见过么?”
船工听到芬格里的问话,急忙回想了一下。
“我想起来了,那个年轻人好像被士兵,带到了这个楼里!”
船工抬起右手,指着不远处的五层高楼,回答了芬格里的问题。
“谢谢你了,你小心一点!”
芬格里听到船工的回答,脸上露出喜悦,感谢了船工,急忙向楼内跑去。
……
这栋五层高的楼,一楼是用作监督队的士兵住所。
二楼是监督队的食堂,三楼是监督队个个队长的住所,四楼和五楼是监督队队长卡斯滕·卡姆洛特的私人楼层。
“卡姆洛特队长!不好了!外面来了入侵者,那群该死的船工跟随入侵者暴动了!”
副队长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四楼,卡姆洛特的办公室。
卡姆洛特正悠闲的站在窗户前,手里拿着红酒杯,兴致勃勃的透过玻璃看着楼下的暴动!
对于属下副队长的喊声丝毫没有在意。
“卡姆洛特队长!您都看到了!为什么不下去制止啊!”
副队长看着卡姆洛特悠闲的样子,语气也从急切缓缓平稳下来,疑惑的向卡姆洛特问道。
“为什么呢?士兵们都在下面抵抗着,你为什么在楼上呢?”
卡姆洛特转过身,语气诡异的向门口副队长说道。
“这...这是..这是因为我想先通知您,我现在就去下面平复船工暴乱!”
副队长听到卡姆洛特的话,看到卡姆洛特脸上令人不寒而栗的表情,被吓的腿打着颤,颤颤巍巍的想要转身逃去楼下。
“呲啦!”
副队长低头看着穿胸而过的剑尖,鲜血顺着剑的血槽,缓缓的滴落在地下铺着的名贵红毯上。
“没有胆量的废物!”
卡姆洛特不屑的看着副队长倒在血泊,然后转过身,手里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轻轻的抿了一口,脸上带着享受的笑容,看着楼下的厮杀。
……
“大家一起上!杀掉他!”
几名士兵攥紧手里的长剑,紧张的看向前面浑身是血的恩切贝!
长久的压抑、几年来的囚禁,终于迎来了爆发,触手可及的自由,让人化身成了野兽一般。
恩切贝已经不知道杀了多少名士兵,手里的长剑麻木的砍倒一个又一个人,身上的伤口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看着面前阻拦自己的士兵,恩切贝蹲下身,用已经死亡的士兵衣服,擦掉了手上的鲜血!
“来吧!你们这群该死的杂碎!现在就让你们给查理爷爷陪葬!”
恩切贝侧身躲过第一名士兵的长刀,脚步不停歇,身体撞向第二名士兵,手中的长刀也一同扎进了士兵身体。
恩切贝跟士兵一起倒在地上,灵巧的前方滚躲过袭来的长刀,顺便把士兵的刀一起拿走。
剩下的四名士兵,又向恩切贝砍去,恩切贝灵活的躲过第一把长刀,准备继续故计重施,可惜被士兵识破。
第二名士兵手里的长刀,精准的捅进了恩切贝的身体。
恩切贝顾不得疼痛,手里的刀砍翻面前的士兵,然后脚步一转,抵挡住剩下两名士兵的攻击,然后急忙向后退了几步。
“啊...啊..”
恩切贝防备着面前的三名士兵,急忙把插在身体的刀拔了出来。
“他受伤了!大家一起上!”
士兵重新鼓舞了士气,一起冲向了恩切贝!
伤口的撕裂疼痛,让已经陷入杀戮癫狂的恩切贝,清醒了过来,看着冲过来的士兵,恩切贝知道不能在继续下去。
四周探寻了一下,看见还没有完工的船舱,顿时眼前一亮,急忙抱着肚子,窜进船舱内!
……
船下的战斗正在火热,随着船工渐渐夺得武器,与士兵们是你来我往互有死伤。
几千名船工凭着人数,与久经战场的士兵,渐渐的打成平手。
双方全都杀红了眼,这个时候谁也没办法阻止他们了。
“快让开!大家快让开!士兵我来解决就行了!”
日奇面色着急的看着杀红眼的船工,想要劝导船工们住手,自己来解决掉士兵。
毕竟双方已经相融在一起,自己使用果实能力,肯定会伤到船工,总不能连船工一起杀吧!自己又不是连人质也一起杀的战斗民族。
日奇干脆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他们进行厮杀。
……
三名士兵跟随恩切贝,一起闯进了黑漆漆的船舱内。
恩切贝熟练的走在船舱内部,一会就让士兵们找不到自己的踪迹。
“快点给我滚出来!”
士兵们晕头转向的走在船舱内,寻找着恩切贝。
突然一根绳索套在了领头士兵的手上,士兵被绳索拖拽向未知的深处,直到传来了一声士兵的惨叫,船舱内又恢复了平静。
剩余的两名士兵大惊失色,两个人背靠背警戒着四周,心中惶恐不安,害怕自己就是下一个绳索的目标!
两个人挪步想要原路返回,一根绳索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一名士兵的头顶,精准的套住了士兵的脖颈。
“啊啊啊啊!救命!我不想死!”
被绳索套中的士兵,惊恐的向同伴大喊求救,手上不停的拽着脖颈的绳索,想要解开这个如死神镰刀一般的绳子。
还没等另一名士兵反应,他就被绳索拖走,紧接着士兵求救的声音就戛然而止。
“啊!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仅剩的士兵被吓的胆战心惊,慌乱的向四周挥舞着长刀。
但是恩切贝并没有放过他,绳索套在了他的腿上,根本不给士兵用刀砍绳子的机会,又一根绳索套在了他的手上,一根又一根套在士兵的身上。
随着绳子被拉紧,士兵被固定在空中,在空中动弹不得。
恩切贝捂着肚子,拿着长刀走了出来。
“求求你!放过我!放我一命求求你了!”
士兵因为死亡的恐惧,被吓的眼泪鼻涕乱流,苦苦哀求走到面前的恩切贝,希望他能饶自己一命。
恩切贝没有跟士兵废话,手起刀落,头颅飞在空中然后掉落在地上。
“饶过你?谁又饶过这几年受苦死去的我们呢?”
恩切贝面色冷峻的看了一眼士兵,捡起地上的绳索背在身上,手里拿着刀走出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