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
景将军硬生生挨了那一下子,茶叶顺着温热的茶水低落到脸上,带着丝丝血色。
“惶恐?看来这些年你是过的太安逸了,忘了景逸松为何在族谱上只是嫡次子了!”
皇上的这句话在前厅的人全都跪下,那件事是秘辛,当年皇帝下了封口令,从以后北越多了一条法律条文,宠庶灭嫡者按律全家流放,功高者可用宗族之人代替。
景府之前也犯过这样的罪,这条法律就是因为景府而起,当年流放的是景将军的大哥一家。
后来景将军终于有了女儿,女儿及笄第一件事就是送进宫中来打探口风。
也不想那时候皇帝太子都以立下,这时候把刚及笄的女儿送进宫里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下来的都是人精。
进宫就封了贵人,当夜就侍了寝,隔天封了妃,之后就一病不起,这其中到底是后宫那几位的心思还是皇上的心思都不得而知,只是从那之后景将军手里的兵权就被收回。
到现在楚了宫内的禁卫军一半的兵权在他那,其余都被收回。
景将军和他的二儿子都被封了虚职,但不为了收回兵权,皇上又给了父子俩人不高不低的官。
“臣不敢忘!”
景将军的声音染上了惧意。
“呵!你确实不敢,这大将军一职终究还是埋没你了,不如封你做仁义伯吧。”
“臣谢陛下圣恩!”
伯爵,封了伯爵又怎样,没有实权还是个正四品,和他的大儿子一样的官位,然而他的大儿子却有实权……
“至于景逸阳,宫中来报,昨夜景妃娘娘宫中的太监小易子偷盗景妃珠宝若干现已逃出宫外,朕让你掌管宫禁,这窃贼都能对皇宫来去自如,你可真是好样的!”
“回陛下,昨夜并非臣当值,还请陛下明查!”
景逸阳不慌不忙的回答道。
“大胆,你是说皇上冤枉你?这值班录上白纸黑字写的分明昨夜就是你当值,景逸阳,你如何解释?”
皇上身边的太监结果小厮送来的册子,掀开说道。
“不可能!臣是前日当值,昨夜并非臣当值!”
景逸阳抬头看着上位的皇帝。
那太监眼疾手快将那册子砸到景逸阳头上。
“大胆,皇上盛颜,也敢直视!”
景逸阳没有理会那个太监,拿起册子开始翻看,看到前日当值人员写着别人的名字且没有涂改痕迹,而昨日写的是自己,还是未到状态,景逸阳脑子嗡嗡响,完了。
“爹,救我,前日才是儿子当值,爹您要给儿子作证啊!”
龙椅上的皇帝眯着眼看着这一切,或许他还是太仁慈了,不然怎么景家人还是没有感受到惶恐?
他还在主位坐着,下面那些景家人跪在地上对他以表尊重,除了景逸松那房一直规规矩矩,这老的做的事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就算了,毕竟几个儿子都为国捐躯,自己也留下残疾。
但这小的可就有趣了,说是去卧底中的毒,但寒吴没灭,好好好的,怎会留卧底活口,还下毒折磨,这手段分明是被俘虏套话才会用到的手段。
这其中如何他也能猜出几分,欺君这么多年的气都撒在嫡子嫡女上,却不想景将军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愤怒。
主坐的皇帝叹了口气,他果然是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