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临一走,段小君也正好进来了,见到正在喝酒的段建国和瞿博便礼貌地打招呼道:“瞿叔,爸。”
段建国听到段小君的声音反应倒不是很大,只是微醺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瞿博却是在听到段小君打招呼的声音后,直接将都已经凑到嘴边的酒杯给放了下来,有些恍惚地朝着段小君看去。
“是君君啊。”瞿博和煦却又带着点微醺的意思跟段小君打招呼道。
“是我,瞿叔,你跟我爸喝酒呢?”
“喝着呢,喝着呢。”
瞿博眯起眼又仔细地看了看段小君,越看眼里的笑意就越浓,却又忽的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便随之再度拿起桌上的酒杯又灌了一口,狠狠地呲了一会,这才用自己的一双醉眼斜望着对面的段建国道:“老段啊,你也别怪兄弟我说周姨和你家若兰了,你说说,你们家君君这么好的一姑娘,她们两怎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段建国苦涩的脸变得更加苦涩,也仰头喝了一口酒才道:“老瞿,别说是你了,就算是我,我也是搞不懂了,你说我们家那一老一少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对君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那么大的仇那么大的怨。”
段建国刚进瞿家就搞清楚了,还真的就是他想象的那样,他们老段家今天在家里弄出来的动静太大,瞿博和瞿临这父子两在家里,真是想不听到也不行。
不过好在他跟瞿博跟瞿家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老友父子两也不是外人,因此他也不忌讳在自己的老友面前说说他们家的那点破事。
“老瞿你说说,当年君君的病,那么小就患上了那么大的一个瘤子,这是她的错吗?是她想长那个瘤子的吗?我就不明白了这么些年来怎么到了我们家那一老一少的嘴里,这就变成了我们家君君是个灾星,好像是她故意要来败坏我们老段家似的。”
“这事跟君君没关系,有问题的是周姨和你们家若兰!”瞿博语气有点气愤,他对周玉王若兰这婆媳两,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无他,就是因为这两人太偏心,太作,对待段小君就简直没有一点做长辈的应该有的样子。
这也就是在他对面喝酒的是段建国本人,他不太好意思把话说的太过于露骨了。
“老瞿啊,我懂你的意思。”可那又有什么用。
瞿博也很明白很理解段建国的处境,举起一杯酒敬段建国道:“啥都别说了老段,咱哥两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家是什么样的情况吗?都在酒里了。”
说罢仰头将刚刚斟满的酒一饮而尽。
段建国叹了口气,同样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段小君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段建国,也看着段建国对面这位,前世明明很疼她,是站在她这一方的,在段建国去世之后给了她很多帮助,却被她在别人的教唆下做出种种事情,让她伤透了心的瞿叔,心中五味杂陈,没有发声。
两人放下酒杯,段小君眼眶有些发热地拿起桌上的酒瓶给两人斟酒道:“瞿叔,爸,我给你们两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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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直吃到深夜,宾主尽欢,段小君和段建国这才返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