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七章 荷包(1 / 1)彦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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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孤要走了,你不送送孤吗?”赖相显然扑了一个空,礼也没送成,到底是个什么结果也没有答复。见夜魅脸色又不是特别好,便灰溜溜的想偷偷使唤安心出去问话。

赖安心起身拉拢了一下衣服出去,待七大姑八大姨都上了马车,她一个劲儿将他拽到角落处,用力拉开绣袍,发现上臂二头肌上一条手工藤,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这小子真的是翅膀越来越硬了,还学会撒谎。这成亲至今都是雏,看来那晚的药真的是白下了,“废物,真敢欺瞒你母尊,你唤我母尊,却从未尊敬过我。现在还开始欺骗,隐瞒?”

“我……”

“我问你,是否有自己亵渎过?”看着他脸上的五指印,发现草率了打在脸上这么明显,一脚踢在他的关节处,本身很瘦弱,一脚下去直接摔在关节处,只听见碎裂的声音。他眼角的余光有些泛红,手指紧紧的抓住衣角,空腔中微微带着血的味道,不知道怎么开口。哥哥是个帝妃,母尊又强势,总希望能在朝廷中立足,却不又肯踏踏实实的上位,这样的局面又不是一两天。

小时候,他很孩子气由于是家里最小的男娃,总是要让哥哥让东西给他,好吃的烧包,好玩的泥人,漂亮的衣服。只要是哥哥先喜欢的,哥哥有他也必须有,可是哥哥从来都不会计较,每次都回大方的让出。只有那一次,那年宫里选秀,每户高官子弟都必须,上真人男图。由于他从小就喜欢刺绣,便给自己模样绣了一丝绢,本以为这只是个爱好。却被宫廷画师选中,直接将真人刺绣上缴,他被破格选中入宫,那年他年仅十岁,还未成年根本达不到进宫的要求。哥哥的画像却被退了回来。哥哥自此改名唤赖心之,只因一次攻下南北,女帝骑马凯旋而归,经过长乐街只是一眼,便深深的迷上了现今的夜帝,进宫是哥哥的梦想,不求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求一世能与你心之。

回忆一点点就被勾起……

赖心之哥哥自此变得冷漠,见到弟弟就跟没看见似的,不久宫里就送来圣旨,要求进宫面见。他却不顾家族人反对,抢夺圣旨,推开了我。任由下人们怎么去抢夺,他就是死都不放手,第一次哥哥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东西又被抢了一般,这是这次他不愿拱手相让。无奈,赖相只好暗中塞钱,说是哥哥绣的是小时候自己,画师弄错了。到处打关系,才偷梁换柱。又过了几天,宫里又来人催赶快面见选秀,哥哥第一次动手打晕了他,又将他锁在了房门,自个儿换上了秀男服,坐上了娇子走了。这一走,再也没见过,也没有任何消息。

直到他升上了如今的赖妃,他才肯偶尔回来看一两次,一年几乎就见不到面。见面如同仇家一般,从那以后他变得不爱说话,不再幼稚。面对母尊的严厉教诲,被打了也不会之声,就希望自己也能成为第二个哥哥。这些年来,自己就是哥哥的影子,从来都没有快乐过,直到遇见慕木,她的一言一行莞尔一笑都是那么的美,感觉到轻松自在,没有压迫的感觉。

“有过几次……”是的有过,多少个夜晚,他都会想起慕木,然后那里总是不争气。后背又被重重了给了两拳头,后背的骨头感觉像被巨石撞击一般的疼痛,他没有出声泪水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

“真没用,不及你哥哥半分,哼”赖相拂袖而去,留着跪在原地的赖安心。

他强忍着膝盖上的疼痛,扶着墙角巍巍颤颤的站了起来,却又瘫坐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不冷吗?”扭头过去,原来是夜魅……

她觉得赖相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还是有些担心便过了一会儿就跟了出来,远远的看见一直坐在地上的他,她上前去搀扶,却发现下裙撑那有一个大脚印,气氛的她呵斥道,“被踢了都不会喊一声吗?你是哑巴吗?什么都往肚子里咽!”她拉过他的双手,将他背了起来,一步步的往正大殿走去。这个赖安心真是让人可怜又可恨,这身子骨那么瘦,连她都可以背起。今天被念白肚子上给了一拳,现在膝盖上又被踢了,引虫的伤口才愈合一些,手腕上的纱布都没拆掉,没有人在意他的伤,就连自己都不在意,真的是当她之前说的话全部是废话了。

“你放下我吧,我自己会走”可是身下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感觉到一路上下人惊讶的目光,内心的惭愧说不出来,原来夜王也有善解人意的一面,他却吼了她,而且用的着她的时候才会去找她,是不是自己很过分?她自己也生病了。踉踉跄跄的将他放平在床榻上,她从木柜里拿出了好多的药瓶罐罐,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还给伤口上吹了吹,由于下脚太重,磕在石头上,他的膝盖擦破了一点皮,看着她一脸愁容的模样,心里更加难受。

“咱们府上啊,就是你这里药罐子最多,今天的衣服你穿着很好看,别再穿那白色衣服了。整天白色,你看着不腻吗?”二十七出头的男子,整日看着没精神的样子,这是发生了什么让他才会有这样性格和爱好。她轻轻的给他盖上了被子,转身要走的时候,手却被再次拉住。

“对,对不起……”害羞的立马,拉起了被子盖住了脑袋。

听见屋内女子一声接一声大笑后,房屋大门又被关了起来,她走了。

而走到偏殿的时候,听见屋内有个怨男,在哎哎哎叹气。她偷偷的在门后,看着里面怨男的行为,捂着嘴偷笑。念白,盯着那床榻发呆,然后又站起来摇摇头叹气,咂咂嘴又坐了下来,这一些列动作重复了三次,妻主是不是今天不会来了?难道真的喜欢上那个老雏了?我的天呐!不要呀妻主最喜欢我的,怎么会喜欢那瘦雏,他到底哪里好呢?让妻主又是送衣服,又是往他家送特产,还背着他回来……气死我了!绿色的眸子扑闪扑闪的,睫毛翻上翻下,朱唇被砸吧的湿润。

“小白白,我来陪你啦,喏这是送给你的”她摇晃着手上的荷包,这是她私下闲着没事,偷偷秀给他的,不是古代女子都会送男子一些礼物表达爱意吗?什么丝绢呀,发簪呀之类的。提亲时候送了一对玉镯,眼下看看他差个荷包,她就自己绣了一个小猪头的荷包。银色的荷包上,两个黑点,两个字小耳朵,一个猪猪鼻子。哎,也就这点水平了,不过是自己亲手绣的,小白应该会很喜欢。

谁料她却被抱了起来,她的裙子被撤了下来,光着下身……这大门都还是坏的,这小白该不会是想那啥吧?

“好喜欢,可是我更喜欢,这个小肥猪”他坏坏的张嘴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嗯……”

就这样大门坏的,屋内的人丝毫没注意,两人的声音传到了府内各个角落。

而另外一边,迷迷糊糊本来已经正准备昏昏欲睡的赖安心,却被那声音吵醒,看着屋内烛光通明,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有一些无聊,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起身从床榻下,拿出了竹筐,拿起了一块金色的布料,往上面一针一线的开始绣了起来,烛光下他的绣的非常认真,静下心来就听不见外界任何声音,每逢一针嘴角都带着笑容,看着身上的衣服,第一次觉得新衣服还挺暖和,不一会儿一个圆圆的月亮绣好了,他又用金线和红线,绣起了晚霞。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屋内夜明珠依旧通量,可是蜡烛却已经烧了一半。看着一个简单的荷包绣好以后,他才慢慢的闭上眼睛睡下,手里却死死的抓住荷包。

日上三杆,正殿和侧殿都紧紧的关着房门,没有一个人走出来。

就在这时候,侧殿的大门却有了动静,李煜用木棍拍着大门,拍了一会儿没有动静,又离开了。过一了一盏茶功夫,再次来敲门,门却开了。夜魅黑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李叔,起晚了,咱们走吧!”

“要不先把药喝了,用过膳食再走吧!”这两天他的眼睛有些发痒,周边的医馆都说无解,只好带上黑绑带系绳绑住双眼,没想到一点变化却被夜魅发现,怎么说都要带着他寻医,说治病要紧,没好身体怎么工作。无奈争不过她,只好随着家主了。

夜魅上前扶住了李叔,这几日灵芝不在他就比较忙,眼睛又看不见,起早贪黑的给她做事情。今天,特意的给他放假,陪着他去找流云。现在流云住朝宫里,非常的不方便,太早去了打扰到赖妃,太晚去了又影响休息,这个时候刚刚好,去到那里午膳都用过了,这时候赖心之应该是在喂鱼。“我的病好了差不多了,鼻子又不堵塞了,流云说那避子药不用每次都喝的,女的怀孕几率很低,男子除非喝圣水才会有。”

“嗯,您自己看着办吧,可是念侧君万一喝了圣水,正好你也未饮……”

李叔虽然是个男人,可是对她的生活上事情,只要是灵芝交代的,都记得十分清楚。督促夜魅喝药是每天都必须做的事情,她有时候会忘记喝。

“没事的啦,才一两次,走吧走吧!等会儿,你的眼睛更重要一些”被李叔这么盯着,怪不好意思的,尤其喝这药。生病喝两种药,是在是太难受了,又苦又甜的,偶尔不喝一两次应该不打紧的。

数月后,夜魅会为今天的想法,感到后悔不已,至于为什么会后悔呢……

马车驾驶的特别快,侍卫见到夜魅腰间的玉牌便报信,不一会儿赖妃殿里的小斯就来接他们,这时候的夜之应该离下朝还会有一会儿,所以她们要抓紧时间,别让她来的时候看见李煜,如果发现彻查起他的身份就暴露了。

赖妃大殿,从大殿一路上过去,地上都是鹅暖石。种植着很多的玫瑰花,还有牡丹,还有康乃馨都是一些颜色艳丽的花蕊,看的出主人是个喜欢其争斗艳的人,红木柱子上面的雕刻都是百花齐放,绕过大殿流云团子们的住处就是两种对比,一个艳丽花哨,一个简谱素雅,普通白纸糊的窗户,大门是来回伸缩的款式,像日式风格一样,里面没有太多的点缀,只有一些竹子,团子大老远见到李煜就冲了上去,抱住了他的大腿,“李叔,想死你了,怎么好几天都不见你?咦,你咋带着黑带?”

“没事,我就是眼疾又犯了,夜王不放强行要带我来见神医流云。对外谎称她自己病了,确实她也病了,那日替赖贵君引虫感染了风寒”看了看四周没人,夜魅搀扶着李煜,快步进了屋内,等下隔墙有耳被听到了谈话就不好了。

流云一脸的不开心,这丫头真是做事太不小心了,眼下还敢再来与他相见,夜之起了疑心对谁都不好,任何事情夜帝都不会放过的,他话不多说,拉着李煜的手就开始把脉,然后用力拉开了他的眼皮,里面却流出了黄脓,拿起笔墨纸砚开始写药方子,边写边说着,“你们拿着药方就快离开,骗的了赖妃,骗不了夜帝的。而且,你此番带着一个陌生男子来寻我,必定引得一番不必要的麻烦,再过下月就是夜帝生辰,别让人抓住了把柄又拦上事。团子几日与我学习了一些简单杂症,能应付你们也把他带走。”说话匆匆忙忙,眼神都没一刻看着夜魅。写好偏方后,打开了房门,看了看四周,将团子的背包给他背上。

他们几个人见面时间一炷香都没有,就被匆匆赶了出来,夜魅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拉着团子和李煜就大步匆匆离开了。

马车上,她看着李煜的眼睛,这是瞎了多长时间,以后能不能再看的到?她当时就想一并开口问道的,可是流云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李叔,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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