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做的鸡?”青书文惊呆看着面前一块泥巴球还有些微烫,围着这个泥巴球转了一圈,这二百两信息就买了个球?生气的他挥着一把剑劈开,一股香喷喷的肉鸡包着荷叶,酥黄还有一股淡淡的蜂蜜味道,汁水流出。
“真是粗鲁啊!我就会做这个叫花鸡悠着点啊”夜魅手机提着两罐桂花酿酒匆匆一来就看到这一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唯独会做这只鸡。心疼的走过去,拍着胸脯叹气,还好没劈坏。
青书文走过去搬开一个鸡翅,开始啃食。入口鲜嫩,甜嫩带点酸辣的感觉,里面还有洋葱!他最讨厌洋葱了,还有普通的蔬菜过萝卜在鸡肚囊里。好久没吃到这么简单的食材了,天天鱼翅龙须、狮子头、熊掌、猴脑……一想到就恶心,看着脸上还带着泥巴的夜魅,他又撕了一块鸡腿给她,“没想到你个山野村妇,做的挺好吃,可以就是学识少了点,这道菜品取了这个名字。”他边吃着,还咂手指,毫不顾忌形象。
夜魅白了他一眼,说谁没文化,跳上了书桌,一天没吃饭了谁更饿,她也是一口一口嗦着,发出声响,“这名字可是有传说的,当年乾隆皇帝微服出巡江南,不小心流落荒野,有一个叫花子看他可怜,便把自己认为美食的“叫花鸡”送给他吃,乾隆困饿交加,自然觉得这鸡异常好吃,吃毕。便问其名,叫花头不好意思说这鸡叫“叫花鸡”,就胡吹这鸡叫“富贵鸡”乾隆对这鸡赞不绝口。叫花子事后才知道这个流浪汉就是当今皇上,这“叫花鸡”也因为皇上的金口一开成了“富贵鸡”流行至今,也成了一道登上大雅之堂的名菜的,你到底懂不懂啊?你好歹也是一朝之主,这都不知道。小学没毕业吧?”夜魅擦了擦鼻子,得意的说着。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你就说那个小叫花子。”青书文看着这二百两的鸡不够吃,两个人很快就将整只鸡吃了剩下个鸡脆骨,抱着鸡就往门外走,这女人是吃的少么,这就叫少?
“喂……我就吃了个鸡腿和鸡脖子,不用跑那么远吧?”夜魅气的在原地剁椒,从怀里掏出银子,还好有钱赚不亏,可是这银子能换多少现金来着?草率了!忽然她想起一段记忆,那是她小时候穿着破拖鞋和几个男孩子在孤儿院后院,大家约着一起偷鸡,男孩子们把风,她个高就翻墙跳进鸡圈里,头上和身上都沾上鸡毛,在屋里追着鸡跑,还被公鸡啄了头。终于逮到一只,就发现园长在开锁门,问谁在里面。但是她灵敏,又翻墙跳出去,那时候虽然穷,可是几个孤儿一起做吃的时候特别开心,大家团结一致生火的生火,偷菜的偷菜,分工明确。
原来,她是一个没人要的孤儿,那么这里又不是孤儿院,她怎么会又溺水被这个帅哥救了。
就在这时候,门外出现好多士兵,在来回跑,还咕咕咕的叫着,手里还蹿着米和玉米碎,在各个角落召唤。他们是在找什么呢?
终于,青文书手里抱着鸡毛,眼眶出现血丝,破门而入。“小叫、花、子!你居然杀了朕的斗鸡,你可知朕养了两年的鸡,就被你给杀了。朝宫里的人见了它就跟见了我一样,你你你……”气的他的嘴直抽搐。看着手里面的黑羽毛,红尾巴羽翼,还有它的虎斑脚皮,抱着鸡羽毛就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我的鸡…我苦命的鸡,那只西域赏赐的上等鸡,平日他就有个斗鸡的爱好。这鸡打败了多少支壮鸡,是一支真正的战斗鸡。
“不就是鸡嘛,活着不就是待宰,更何况我看这只鸡健康的很,飞在你尚书屋檐上,我也想给你杀一只健康的鸡啊,飞的可凶了,我抓半天才抓到。又是夏季,这种鸡不好好圈养,也会被野兽吃掉的。”她抓着耳朵躲在书桌下,吓得往后缩,这个恶魔的脾气是见识过的,他不开心就是开打,那鸡身上又没写着不能杀。
真的是强词夺理,青文书从没见到这样不讲理的村妇,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将鸡毛扔在地上。提着一把剑,就朝她走来,“朕要给鸡报仇!”从边疆征战沙场,那支鸡带来了不少欢笑,就像他的亲兄弟一般,没想到一挥剑,她躲闪的还挺快。直到她的衣服被划开好几道口子,身上都晕染出献血出来,他才肯停下。
夜魅,捂着臂膀恶狠狠的看着青书文,这是血!这个男人真的无情,刚刚都夸鸡好吃,翻脸这么快。死变态、臭变态,她不干了!她要辞职,“我要离开这里,你个冷血动物,无情男人,姑奶奶我不伺候了”这次她也生气了,人要有骨气,为了填饱肚子,委曲求全那是不可能的,天下之大总有生存的地方。
“呵呵,整个青朝都是朕的,你还想走到哪?出了青朝,你还是个小叫花子”青文书语气冰冷,手上了剑透出冰冷的杀意,外面的士兵也跑了进来将大门堵住,手里的长枪都指向着他。
谁知夜魅抱着胳膊,身上的衣服都血染着并在了一起,反正已经伤成这样了,死又有何惧?她走到他的面前,上去就给了他两巴掌,看着他绝伦的容颜,破口大骂,“你个死变态,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再求你,青书文”说着倒在地上,瞪着眼睛看着她。
“杀了朕的鸡,还打了朕,出言不逊就想离开这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把剑插在了她的肩膀上,她吐出了一口血,想看这个女子求饶的样子,谁料却脏抬手一巴掌。当初就不应该救她,更不能带回来,让她做个水尸,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论无情,谁有你无情,你这是这么报答救命恩人的。呵呵……小叫花子,除了要饭却什么都做不了。”他看着她双目成死灰都还在瞪着,丢下你剑。走到了奏折书架旁,跑起来就走,却发现掉出来两张纸。
一张上面写着,急批。
另外一份写着,待办。
从前都是胡公公整理奏折,无非就是将上缴的时间先后堆在一起,按照她这个分类少见,他再次翻开了奏折,突然恍然大悟。“快叫御医!快,救治不好朕让整个太医院陪葬”
没想到这个女人尽然是个奇才,将奏折图画,重点部分都画圈,时间地点都画横线,大大的加快了读阅的速度,而且一目了然。可是,这个女人凭空的出现,三到四次不懂规矩,怎么都不像青朝的子民,会不会是外朝来的奸细?看来有必要明查这个女人底细。
“仵作,朕命你在金鹅湖畔那周边甚至沿河以西所有子民,挨家挨户的给我查,就算掘地三尺都要查出来,还有……偷偷的跟踪这个村妇行踪,一有发现不对劲的向我汇报”青书文眯了眯眼,将手靠着脑勺后,一个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女人,救回来那时太医都说她恢复记忆的希望很小,离开了这里她又能去哪?呵呵,真是搞笑。
“是!君上”仵作皱着眉头就飞檐走壁的离开了,君上从来不关心山野陌生村妇的行踪,这次格外留意,还将此人化作富贵的小太监,难道这个人来说对君上特别重要?这女人真的不简单。
夜魅昏睡了三天,这几天夜青书一见到鸡肉就呕吐,御膳房上这道菜的直接被斩杀了,吓得宫女太监都不敢提“鸡”字。当然他的侵殿,时不时会有几个女子往里走动。
“君上,你好久都不召唤奴家了,上次做的那游戏,老鹰捉小鸡……来嘛,唔……”一双手直接伸进了他的里裤内。
咻咻咻
一女子像飞一样的背扔了出去,头着地好像就是刻意这么做的,一抬头就是个扁扁的包子脸,鼻青脸肿口吐献血,肋骨都断了三四根,被人抬了出去。没有人再敢冒然闯进去,哪怕是报了家族也不行,那样扔出去的速度会更快,加大了太医院的人手。
仵作三天都没有消息,午夜他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个不停,自从那天吃个鸡就吃什么都没味道,真是可恶!这个村妇在菜里下了什么要,他又朝咸阳宫大步而去,夜魅就被单独安置在那个地方。
他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夜魅,手臂上都还在包扎白纱布,将她扶起从后背输气,一输气传内力就发现这女子身体与其他人的脉象不一样,都说气沉丹田,可是这个女人的丹田有些阴冷,好像一团冰峰难以打入,难怪好的如此难。额头上的汗水流到全身,手心都是一捏就是一把汗。而夜魅的额头也在冒着烟雾,就像冰山融化周边的寒气逼人。
感觉到一股暖流,她觉得很舒服,身体不再感觉冰冷,而且像蒸桑拿一样的舒服。睁开双眼,就对上青书文的大鼻孔,他鼻梁鼻尖都很高,所以她是仰望的视角。“变态男,你松开我我的背,你不配。”提着都不陪,我婀娜多姿,多少小鲜肉的追捧,你算个溜溜球啊。她梦里好像回到了十八那年,在现实的她排着队的有人送鲜花,这样的春秋大梦还没做够,却被蒸气蒸的热醒了。
“哦?朕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偏偏俊俏少年郎,多女子想法设法的都想钻朕被窝,你居然说我不配?你是否忘了,你现在还是小叫花子,无依无靠还需要朕的怜悯”他起身,打了浴桶的一瓢水开始洗手,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带你回来的,现在来了还求着离开,当他的青朝皇殿是客栈么。
“你?好吧我承认你确实帅,你的五官三观都不长到一起的,三观扭曲。高傲自大,你知道什么是尊重吗?你想让别人敬佩你,就首先要学会做人,每个人都有尊严,不是个人离了你就不能活。”夜魅现在床榻上,插着腰趾高气昂的说着,她觉得她不是这个爱生气的人,从内心里觉得也是个成熟的人,大风大浪见过这样的奇葩真的是少见。
“什么五官,三观。朕就是青朝最大的官,让你生就是生,让你四就是四。朕很好奇,为什么你说话和寻常女子不一样,你莫不是怪胎?”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怪,话到这里谁也接不上嘴,夜魅知道自己怎么骂他也是你不懂的,沟通代沟问题。这到底是哪啊?我好想离开这里。苍天啊,谁来解救我啊,她抱着手摸摸祈祷着。
叩叩叩
一宫女敲门,送来了膳食,全身哆嗦,手都是颤抖的,不敢抬头。生怕一个抬头,或者说错话就被拉出去斩杀,蹑手蹑脚的将饭菜小心翼翼的放置在桌上。
“怎么只有一副碗筷?没看见两个人?”
“君…君…君上,您……您……向来都是独自……用膳”宫女吓得跪在地上,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声音颤抖。
青书文将碗筷摔在地上,学起宫女说话,“口齿不清,怎么当差?君……君……上,听你说完一整句话岂不是等到黄花菜都凉了!哪来回哪去吧,朕放你离开”
宫女一听,激动的连连磕头,总算相安无事,离开这了。就连说话都不再颤抖,“谢主隆恩,万岁吉祥”,看的夜魅一脸的不屑,就他那自大的模样,谁都不愿意为他做事吧,真是可怜!怪不得胡公公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开心极了,就像找到垫背一样的解脱。
看见小宫女跑的贼快的时候,夜魅跳下床榻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看见没?人家走的时候说话一点也不口吃,就是怕你,表面上都敬畏你,那是因为你的身份,不是因为你的人。你信不信?等会送碗筷的人都会来的很慢,因为都比推脱谁去送,不想看见你的脸,这就是尊重。因为你伤了她们的自尊,人家紧张是因为怕你,而你却歧视学她说话,伤了她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