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死人,尔等有何紧张,这百姓也只是恐慌一时,风头过了一切都恢复模样,何必大惊小怪?”夜之坐在龙椅上,打着哈欠。看着桌上,都是上奏关于夜魅的所有,民间没了她夜魅还不行了?人呀,总是风头浪尖一头热。
可是这一发言惹得众人不满,这百姓都不敢出门了,一个皇家的王爷,现如今凭空消失。而且,还不能给世人一个交代,弄得人心恐慌。
念相率领着文武官,一直跪地不起,只有赖家那十多个党羽高高在上的站着,丝毫不在意的样子。这每天都会有人消失,不在一两个实属正常,有人生就有人死,念家那看东西何必跟夜帝作对。有官做就可以了,何必到了快告辞的年纪还得不到好。闷哼一声,踮着脚尖不语。
“夜帝,还请三思,夜王不是普通百姓,就算是普通百姓也是命案,不能视为人命为草菅。她依然是皇族,是百姓爱戴的王爷。请下令,严查找寻王爷下落。不然,您的民心有所动摇啊!”念相彻夜未睡,一直与众亲家商议此事,连夜赶奏折上树,可却翻都没翻看一眼。民间,都有相传是夜帝所为,这举动也是为了保住她的位子而已,夜之与夜魅都是自小看在眼里长大的孩子。夜之擅武,夜魅擅……善良,可是她却有些一颗大爱之心,每日日行一善施粥体恤民间疾苦。这样的君王,紫荆朝不能少了她!
“放肆,念相你可知自己说的是什么,在教一个帝王做事?朕说就此了算就作罢,莫不是最近交付与你的事情太少?无事听一些民间谣言!若是这样,念相是否将虎符上缴?”夜之起身一步步的走了下来,怒视着眼前的人,念相太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谁要彻查这件事提头见,现在还变本加厉,怂恿文武百官一起上奏。
这时候,唐太傅也站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拂尘,以往上朝都跟没上似的,几乎都不发言。她一站出来,赖相的党羽到倒了戈,全部上前跪在了后面,唐玄一活了一把年纪,已经无所谓这些东西了,这夜小之越大越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现在就连百姓都放,气宇轩昂的指着大殿上的人,“轮资辈,你还要唤我一句家师,你们这群人就是墙头草,自己出府上朝时候能见几个百姓?紫荆朝都已陷入恐慌之中,可见百姓对这位不详之主的信仰,整日沉沦于后宫之乐,燕州一案丢失了民心,是夜王拉拢回的。这场疫战,输得不是地是百姓的心,你纵容赖妖妃,又袒护赖之相。已不配坐此位,退位!”
噗通一声,所有跪在地上的百官纷纷站了起来,握拳呐喊,“退位!”
“昏庸无能,退位!”
“自谋私利,退位!”
“心中无爱,退位!”
夜之,看着人群一步步向她逼进,面部改色心不跳,仰天大笑。舍我其谁,任何人都不会与之抗衡。
“本帝才是这八方之地的共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来人!将带头滋事一等,通通打入大牢,撤下念相虎符关押水牢。”
谁都没想到,夜之会出动暗兵,暗兵是先帝所带领的一支最强军队,暗兵一出永无天日。现场的百官通通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扔在地上。唐玄一也摘下了,带了多年已褪色的乌纱帽,一头黑白深层叠加的发丝披在肩膀上。
夜之见状,将手中的剪飞向唐玄一的方向,众人惊呼倒吸一口气,为难之时一位年迈已满脸纵横的妇人挡在了唐玄一身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口吐献血倒地不起。
唐玄一失望的摇头,这一步她终究还是错了,肆意杀虐已是暴君之所为,她抱着面前的尸体,看着腰间的玉牌。身旁有人告知,这是吕氏,夜王的夫侍之一吕小绿就是其子,再过两月,吕氏就可以告辞。现在,却现行一步了。她的眼眶流出泪水,抬手将尸体合眼。安心去吧……贵子嫁的一个好妻主,夜魅你何时归来?
“现在,想要反悔的,朕一概不究,否则就是同样下场。你们想扶持夜魅?哈哈哈……她早已被父后除去皇籍,不过是一小小通商而已。来人!抄家所有夜魅所有铺子,由赖相率领,造反者全部其下场”
“臣……遵旨!”赖相得意的笑着,这抄家可是上好的油水,谁都知道现在的夜魅富甲一方,家业已经让不少人虎视眈眈,这可是美事一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念相上去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我为官数年,斗个你死我活,究竟为何?醒醒吧……这个暴君也会弑杀于你的。”念相用最后希望看着赖相,她两本事一同赶考一同科证,只是利益熏心变了两人从此不合。眼下,暗兵居多,毫无胜算。只有她赖相,能出去报信,能将夜魅巡回。
夜之不管怎么做,还是只站出来十多位小官,其余尔等都不肯归顺。闷哼一声,在魏公公的搀扶下退出了大殿。
赖相有些迟疑,但是最后拍下念相的手,这么多年对她念相只有恨,恨她占着位子不肯退,告辞又不举荐。什么同窗之情,都是慌秒至极。挥着袖子大步离开,你也有今天!念家君。
然而,夜府早已慌乱炸了锅,三虎二牛一鼠护着夜主的东西,出了事情这些下人都在抢夺值钱的东西,丝毫没有避讳的抬着就往外跑。
李煜抱着团子,神色紧张听着马到上的动静,正要一大批马车往这边赶来,他立马下团子大声吆喝,“快!团子,回村报信,出动影兵。快……”拉着团子就往后院的狗洞跑,后院有备马。只能,飞驰而去不可怠慢。
夏家的下人一脸的灰土,提着摔破的裤子,看着人群慌乱的身子,跑上去抓着灵芝,“夏小姐,大人还有百官都被抓了,回不来了!奴才给你通风报……呃……”一支箭穿通了他的肠肚。
暗兵破门而入,看着穿通的大门,她推开吕小绿一把抓住李煜,“李叔,快去猎头寨找秋田!只有她能随你去青朝,别打了!快”一支飞箭飞了过来,一支穿透了她的肩膀,她跪坐外地,大口大口的吐血。
“灵芝……”吕小绿像疯了一般,冲上去抱住了她,眼眶都是血丝。
李煜手心都在颤抖,将怀里的秀囊通通飞向了暗兵噼里啪啦,地上掉下一片飞镖,而暗兵只有三四个倒地。但是慌乱的人群中,早已看不见李煜的身影。
而此时,另外一边的青朝,早已大街小巷贴着夜魅的画像,念白和孙萍萍分工合作,一个贴一个发,配合的默契十足。根本不知道,此时的夜府已经陷入了危机。
仵作恰好回城的时候,拾起地上的画像,越看越像当今的颜兮大人,偷偷的命人背后套住了孙萍萍。念白见孙萍萍被抓,抱着肚子在屋檐上飞窜,打架不行但是轻功还是可以的,仵作在后面一直尾追,可是到一个死角的时候,却被念白偷跑了。
颜兮殿
夜魅心跳的特别快,躺在床榻上,额头冒着虚汗。浑身没有劲儿,御医在一旁给她施针,屋内都是檀香的气味。檀香可以缓解疲劳,舒经活血,调养气息。
可是却吓坏了青丘文,在房间里来回来回的走,神色紧张。青浅浅冲了进来,看着床榻的人,发现面色苍白,有气无力的样子。她傲娇病友开始犯了,以为是什么天花之类的传染就将丝帕带在脸上围着。抱着青丘文的胳膊就撒娇,“书文,她这是什么病?要是天花,可是会传染的,你离她远点。不如把她送回来你那”蹦蹦跳跳的围着他转。
“哎呀,你真的是烦死了,她是我的女人!”青丘文拉着她的手,伸进夜魅的里衣,抓到了同样自己也有东西……真的是女的!气死人了,瞬间感到羞愧,捂着脸就跑了出去。
恰好仵作扛着孙萍萍的身体,丢在了青丘文的脚下,将刚刚的一幕幕一五一十给青丘文汇报。
夜魅听见后,缓缓睁开沉沉的眼皮,看着地上的红衣妖艳的男子,哇塞!美男,什么什么是她的丈夫,怎么可能。
“你可知此人?逃跑那男子也要一并抓住,仵作。”青丘文先前惊慌失措的模样断然全无,握紧拳头一圈打在门槛上,大门砰的一声,碎片掉地。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尽管他不愿意相信,可是还是有人找上了她。自始至终都知她已为人妇,所以还是刻意保持拒绝,可是就在这一刻。他更加不愿意承认,颜兮要真是你男人,我就杀了他!
“好美的小哥哥,可惜不是……”夜魅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立马起身蜷缩着,瑟瑟发抖。青丘文生气了……怀疑这个男人是自己丈夫。男人的占有欲就是那么的大,眼里都不会放过一粒沙子。
他一步步质疑的眼神上前,抬手捏起她的下巴,他看着她的眼睛,惊恐、害怕、慌张……看来真的不是她男人。上前抱住了她的背,轻轻的拍着,“都怪朕不好,让你过度操劳。仵作,把这个男人明日午时三刻城门斩杀,御医你还在这里作甚?”
御医和仵作吓得,连连告退。谁都没想到,君上会生那么大的气,原来颜兮大人是女子。宫内又像传开的锅,纷纷议论原来青帝喜欢的是男人,是一个太监……
而此刻的青丘文根本不理会任何闲言碎语,端起药丸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先尝了一小口后一点点的喂在她的嘴边,宠溺擦拭着她的嘴角,“快喝,小叫花子,记住了谁都没这个待遇,可是你有。所以,你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死人,是我把你拾来的,所以你的命都是我的。”青丘文没有之前的威严,变得霸道起来,没有用朕来镇压她,此刻的人就像寻常男子一样命令着。
夜魅看着他吃醋的样子,却还说着霸道的话,捂嘴偷笑。这人生气时候,就像一个三岁小孩无理取闹的,她上前摸了下他的眉,来到异世无依无靠,的确没有这个人她可能早就死了,还是对他好一点吧。“嗯,看你现在表现不错,我就免为其难的让你做我的男朋友,你可要保护好我哟!”在他的脸上亲亲的一个吻,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激动的青丘文放下了碗,男朋友是她口中男人的意思吗?太好了,他一把抱着夜魅转起了圈圈,开心的两个人在打闹。
而仵作却在门外听着和看着这一切,不行!君上快沉沦了,叹了一口气,将眼前和所听到的事情全部统统告诉了君后,君后从行成冠以来嫁给君上,一直都没被宠幸,奈何又是国师之女,君上才会给君后颜面,时常会去看看她。
可是君后,却是一个妒忌之人,这几年选秀的秀女都要经过她的手,亲眼看了后给君上安排,都是她家族之人,更是惹得君上快。一直对她容忍,并未追究事事便依从了她,可是这些年变本加厉。将君上身边的婢女都换成奇丑无比,又到处散播君上喜欢男子的消息。
这样的君后如果能将颜兮铲除,就能将君上的心思放在朝廷之上,而不是日复一日贪恋颜兮殿。
入夜,夜魅辗转难测,心跳的还是太厉害,而且还很慌。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了,御医说她只是操劳过度,想起白天那个一身嫁娶的喜袍红衣男子,隐隐约约有些似曾相识,但是又想不起来。当时,说认识的话,估计那男子肯定就被青丘文杀了,红衣男子到底是谁呢?
就在她起身想要去喝水的时候,一双手狠狠地拍在她的后背上,她一下就被拍晕了。
等醒过来的时候,屋内暖炉的暖意让她觉得很温暖,打了一个哈欠,睁开了双眼看到一女子还有青丘文的属下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