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文多年不曾骑着铁骑,铁骑一出便就是征战天下,铁骑都是来自西域的马儿,壮而膘肥体格硕大,精心在青朝喂养,严格训练。能飞握跳强,能日行千里,这马及其的认主,任何人都驾驭不了,只有青帝能驾驭。马蹄声在整个大街小巷,他手持着长枪带着发冠,一路飞驰眼神却四处探索。如果青朝沿着城外一路去,都找不到颜兮,那么她可能此时已经在皇朝、
一声马儿惊叫,马儿惊得飞起,他拼命抓住缰绳,看见地上躺着一男子。
衣服破旧,可是衣裳都是上好的衣料,华而不是失优雅的橘色,那双冰冷的绿眸手里拿着长剑举着铁骑的心脏处,当街想要杀他的马!罪该万死,他拍了下马背,铁骑的铠甲落在地上平静了许多。
谁那么大胆敢当街拦他的马?他下马就捡起地上的马甲,剑对准了他的喉咙。看着面前的男子大着的肚子,是否男子患有疾病,有些不正常怒气也消了点,“这位公子,看你伸手衣着不像青朝男子,为何拦下马?”
“你的马,一路踩着我妻主的画像,不拦你拦谁?这边集市,有种咱两单打选个安静的地方”心中的怒火不可磨灭,一路上发画像,一路还要避免士兵的追查。发一路,看见这马儿飞的将路人吓走,画像满天飞,能不打你吗?什么人如此嚣张,要是在紫荆朝念家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登徒浪子。
青书文看着天空中飞舞的纸砚,他抓住一张,看像上面的画像。这眼睛、鼻子、还有那薄而小小的嘴唇,颜兮……这居然是颜兮的男人!手中的画像被他揉成一团,上去就拽着念白的衣口,这就是仵作当时说逃跑的男子,好!很好!男人还不止一个,怪不得还看不上朕,真是气死人的女人。肚子还大着一个的绿眼怪物,“打就打,输了你给我离开颜兮,我给你一笔丰厚的钱财,让你衣食无忧。”
颜兮是谁不知道,但是看着他撕碎妻主的画像,还口出狂言,钱财离开妻主?不可能!
念白一脚蹬飞了青书文,他也没想到这小子突然的一脚,差点没站稳杵着地上,吐了几口血。在念白挥舞着剑就往这边刺杀,他一个转身拉住其关节处,一个后空翻将念白打到在地。
两人都不示弱,念白只觉得小腹有些疼痛,按压着肚子支撑剑,站了起来再次挥刀过去,速度的快闪,围观的群众都看了傻眼,只听搜搜的声音。可是,还是被青书文抓住了破绽,一把抓住念白的手腕,轻轻手指一掐,剑掉在了地上。
他搭在念白手腕上的手,触碰到脉象时候,起伏跳动,有两种略高略低的动静。男人怎会怀孕!这个绿眼怪,就近是男人还是女人,一把抓在要害处。随即松开了手,“不可思议,紫荆朝的男子尽然能自孕,颜兮的孩子……”颜兮有孩子了,还是这个男人生的,杀还是不杀?正在他纠结的时候,念白一剑滑坡了他的胳膊。
“还偷袭,你已经输了,要不是我松手,恐怕你连男子都做不了。”
“你无耻登徒子,尽然抓我要害,这妻主要用的,我杀了你……”念白挥着剑想要再次挥刀去,可是腹部的疼痛让他,跪在了地上。孩子……为父真是大意,你还未出世就这般大动作,千万别有事,嘴角开始泛白。
此时,仵作带领着一群士兵,赶跑在身后将他们全部为主。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叩拜着青书文,“君上万安,救驾来迟”作物看着跪在地上不肯站起的男子,正要上前去带枷锁却被青书文止住了手。
“慢着,叫御医给这男子安胎,绿眼怪愿赌服输,以后孩子是朕的,认朕为父。现在你腹中疼痛难忍,要想要朕救这孩子,必须随朕,不从就等着胎死腹中。”青书文其实有些于心不忍,女子怀孕这实属正常,可是男子怀孕这般模样,真的看不下去。颜兮……你真的是让朕爱恨交加,若找到你定罚你一生一世给我生孩子!
念白的腰一阵阵的酸疼,腹中的胎儿好像在闹腾一般,翻滚着难受。而且又想呕吐了,他张开嘴就开始吐了起来,让旁人和士兵捏着鼻子散开,仵作看的也是惊讶不易,这男子怎会像这般。
青书文并没有再次多一刻的停留,仵作给的地图是捷径,很快就可以抵达慕朝的。慕朝那老贼不是渗油的灯,贪财好色样样占全,他怕的是颜兮吃亏。要是不这个小子拦路,可能这会儿已经在去的半道上了。看着念白倔强的脸一直不肯低头,不就是个孩子……再生就行,干嘛咬着不放。“咳咳……快点,答应了还可以带你去找她,朕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看了一眼仵作,念白就想起了那日带头抓他与孙萍萍的就是这个人,口中一直称呼君上,莫不是青帝?也好,对方至少是一代君王,君无戏言。眼下找到妻主要紧,他抱着肚子缓缓的起身,“成交,说好的你带我去找妻主,孩子认个干爹也不错,我没事不打紧,我要一同随去。”
终于答应了,看来面前的男子真的是很爱颜兮,大老远的挺着肚子来寻她,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能吸引男人。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念白,皮肤白白嫩嫩,耳朵尖尖外翻,绿色的眸子实在像个妖怪,不知道哪里能吸引的了。还是自己英俊帅气,先把这男子救下,然后再与颜兮商讨休了他。暗自盘算着,士兵将拉马车的马换成了铁骑后,青书文上了马车伸手拉了一把念白,两个人就这样和好了。一路上,平日对生人话少的青书文,一直在询问念白,是如何认识颜兮又如何与她亲近的。
念白也不是傻子,看的出来这青帝也爱上了妻主,内心的醋意还是有些不屑,可是一路上还要这个人帮助,还要用到他的太医,还是按着耐心的将他与妻主的结识与相知相惜。青帝一个稻草之神,人人敬仰的男人,传闻不是爱男子吗?怎会对妻主动了心,改了取向。
慕朝
由于这里的矿采铁等物资丰富,这里的人们时常都上山采集,穿的都很变装,短袖马甲和短裤头上包着毛布很是淳朴,肤质都不是特别好,所以这里的人长相平平,个都都比较矮。让夜魅有些心理安慰了,下了马车后她看着城门,现在任何商铺的现银都被查封了,身上所剩无几,带着一大群人马如何通进?
就在城门外,她们的马车停靠在草丛中,围在一起扎了的火堆营,商讨着如何进去。看着仵作给的地图,研究着地形的她,在地上拿起树枝在土上画。
一阵马蹄声惊得她们下意识的躲进草堆里,看着马车的奢华上面还挂着,青朝的旗帜。夜魅思索的托着腮帮子,随即下令影兵上前拦截。黑压压的一片齐刷刷的站在马车前,手里都拿着剑。青书文以为是山贼,冲出卷帘飞了出去,站在铁骑的马背上,“无知小儿,竟敢拦朕的路,找死!”
夜魅一听是他,冲出了草堆,站在影兵前面。
青书文见她闯出,一个手掌风打向了身旁的大树,差点误伤了这个叫花子。激动的他抬手抚摸她的脸,看着包着纱布手的她,梗咽的祈求着,“颜兮……跟我回去好不好?做我的君后,不必打打杀杀,同样相近繁华,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帝王,不是谁都可以做,永远都要把心给百姓,不得徇私。他青书文不允许他的女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只要她肯点头,立马将她带回,任何人都不可以欺负。
“放手吧,书文。我什么都想起来了,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做的是紫荆朝的女帝,那里有我的家,有我的家人,还有我爱的男人们……你是一代青帝,不愁没有女人陪伴的,你可以再找到更好的。”是啊,她什么都想起来了,她不是叫花子有家,还有爱她的丈夫们。在青朝的点点滴滴很开心,没有烦恼可是,那么多人为了寻她不要命,活着还有更大的使命在等她。如果这次战役,败了可能全部人肉落地,怎么还能搭上青朝。
看着青书文腰间的龙牌,她一把抓下,有了这个东西就可以冒充青书文的身份,进去与皇帝交涉,对不起了最后还是要利用你。她想起以前的记忆,也忘不了这段时间,她当叫花子时候对家的渴望,我们这就算分手吧……
擦了擦余角了泪水,却听见马车上的声音,“妻主……”
是小白!
她转身就从他身边跑过去,上去紧紧的相拥着念白,看着隆起的小腹已经像个球一样,开心极了。不在这段日子,小家伙儿一定在里面很孤单,都说这几个月都是胎儿最耐长的时候,看这个衣衫破一个口,这破一个口的男子,她捧起小白的脸,就亲了上去。小白……总是挂念着她,真的是让人怜惜。
青书文远远的看着这个场景,眼眶有些湿润,这是他第一次哭。为了一个女人,尝到心理的酸楚,面前的人已经不是颜兮了,而是一个王侯。小叫花子的简单,单纯只想有个安乐窝她,现如今要的更多,要的是天下。哈哈哈……他真的是傻,一开始就自欺欺人,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只要人不发现,就可以将她强留在身边,可是她的心里终究不愿意停留。
他看着夜魅手中的龙牌,仰头苦笑,偷偷的擦去泪水。
“颜兮大人,你在的时候你是大人,你走的时候他却要你做君后,把至高无上的尊贵都给你。青朝多少女子梦寐以求,而你呵呵呵……你拾回来的时候,浑身脏臭是君上给你喂药,日夜照料。起初在我们下人眼里都以为是可怜你,不过现在我看来,一个男人的卑微,可以做到这样。小心翼翼的求你,仵作知错,错不该放了你应该杀了你!”仵作跳下了马车,看着这样的场景,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压抑的怒火完全不可控制,挥舞着刀就要像夜魅过去。
不料影兵的手里的暗器敌能之戒触发,齐刷刷的像万根针一样的,飞向了仵作。仵作满身上下都像一个刺猬一般,手里的剑却紧紧的握着,口吐一口献血,跪了下来看着青书文,用尽最后的力气,伸手去拉他,“君上……”这一世不妄做你的属下,下一世依旧追随于你。
青书文的士兵见状,纷纷将手里的长枪对准影兵,两边开始打了起来。
他转身看着地上的仵作,长叹一口气,最终还是沉沦了。永远都忘不了,第一次见面时,她拽着他的衣袖渴望的眼神,他抬着手,“好了!收起武器,别打了。将仵将军遗体抬回,我们撤……”
“书文……”夜魅神色担忧的看着他,却不想上前拦住。都是她的错,怎么可以失忆,对不起!或许颜兮会跟你走,可是现在她是夜魅。她吸了吸鼻子,不再看青朝的马车缓缓的离开。
孙萍萍上前从背后抱住了夜魅,虽然不懂得怎么安慰,可是现在的妻主心其实很痛吧。
次日,城门外响起了号角,皇朝的大门上挂着青朝和皇朝的锦旗,外面排成长长的一大支队伍,手里都挥着大旗呐喊着。
夜魅换上了一身男装,骑在马上,腰间佩戴着龙牌,走在最前端。
青朝这时,全朝都挂上了白灯笼,整个大街小巷没有死气沉沉的,看着铁骑的上青书文背后背着的仵作,手臂上都挂着白袖子,地上都撒着纸钱。仵作的死,青书文让史官记载战死,一切尊从最高礼遇去置办,百姓没有任何人下地劳作,集市上没有任何再摆摊。马车走一路,稻草沾水撒一地,寓意洗尘一路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