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为什么,我只是想做我该做的事情”流云说着,又从身旁的树枝撇下,将赖安心的丝绸外袍和披肩,撕成了一块块的布条,弄成了固定的支架捆绑在他的手臂上。
而另外一边的夜魅与夜之开始了交战。
没有仍和人阻止她们之间的战争,所有人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夜魅的朋友们更是为她担惊受怕。因为,无论从身形还是武功上都有势力的悬殊,她矮着夜之尽半个头,对方拥有的是双刀剑,而且又有绝世武功,夜魅再怎么使用手上的暗器戒指,都能被对方,用嘴和手全部接住。
一共一百多发细细的银针般细,现在一连按了十多下,差不多也出去了五六十发。她一直都是面对着对方的剑,闪躲开跑。根本不会武功的夜魅,一连三回合就已经气喘吁吁,而对方似乎经历还是很旺盛,她就绕着夜之成圈的发暗器,双枪弹开对方的剑,发丝缕缕被割下,掉在地上。一撮接着一撮的,夜之武功我打不赢你,可是动脑我还行,她上下打量着夜之的下盘。敌方一直都是扎着马步,就算她像挥着金箍棒一样,两边枪头反转,都刺不破对方的肌肤,真的硬朗的跟个石头一样。哪怕刀针刺破在肌肤上,也只是打到表皮。
“夜魅,你就像个缩头乌龟,只会闪躲,只会原地绕圈跑!”一针接一针的刀针掉在地上,呯呯嗙嗙的响,眼珠子从未离开过夜魅的视线。
从生物学角度上来说,当瞳孔一直盯着一个物件,时间越长就会产生视觉疲劳,有的甚至还会自我催眠,夜之虽然身形高挑,可是一直俯视窥探眼神坚定,现在的话当中显然有些不耐烦,这就说明开始起了效果。她已经察觉到,夜之的脚心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开始摇晃。当人体集中精神的时候,任何一个小动作都会被放大,所以根本不接夜之的话,生气的体力继续绕。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总之绕圈的时候她不会只盯着一个地方跑,而是累的时候闭上眼睛,埋着头跑。穿着防弹衣一样坚固的铠甲,普通的刺伤上不到要害。现在唯一做的就是消耗对手的精力。
“妻主,这是在做什么?一直不进攻,在原地转圈圈,退为守。”赖安心靠在大树上,担忧的神色的看着那个矮小的身影,手里的长枪都还没个长,这么下去还没开打,体力就已经不透支了。
流云,号着他的脉搏,当作没听见。耐心的听着两股脉动,一上一下的稳定,可是手臂上的肌肤却很苍白,可以看的到脉搏的颜色。严重的营养不足,而且还有些凭血。“这是在搞精神意识的战斗,别去打扰,我没只要安心观看即可。将人参含住,我要给你的擦药”背上就宛如火烧一般,火辣辣的疼。
终于,夜之甩了甩头,开始有些恶心想吐的异状。看到夜魅步子稳定处的地方,一刀砍下去。之间头盔掉成了两半在地上,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右腹部却多了一把匕首,她用的不是长枪吗?怎会多出一个匕首。惊愕的看着一下瘫坐在地,手刀杵着地,吐了一口血,“你居然废了朕的九阳心经!可惜,离朕的心脏还是差了一点,哈哈哈”气成丹田,肚子上破开一个口,那么身体就漏气。夜之的肌肤瞬间变得干涩,肌肤紧贴骨架,人就像手了一圈一般。她转身纵身飞跃,晕晕乎乎的一把拽过流云,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快给朕医治,别做什么花样,否则我必顺手砍了这家伙。”一口血吐在了流云的裙角上,再次胃里的恶心感,让他干呕了两下。
“你输了,还想翻盘?无论是精力耗尽,武功尽失。还要再挣扎,哪怕我没戳到要害,那么大的口子,你确定还能医好苟活吗?”就算医好,也不过是一个废人,而且就在刚刚夜之吐血的时候,又射出最后五针毒针暗器,现在腹部流血不止,而且还中毒。恐怕十分钟不到,夜之可能就丧命了。夜魅也是精疲力尽的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快医!你不是赫赫有名的神医,死马都能给你医好,呕……”这次夜之吐出一口黑血,眼圈有些泛黑,看着周边的颜色渐渐变得漆黑,是谁?将我的双眼给绷住,我要杀了你……在空中挥舞了好几遍,都扑了个空。
嘶……一双手伸进了夜之的心脏处,就好像脱骨的撕裂之痛一般,分离了**。她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而流云手里拿着心脏,调动了三下也没了动静,“原来你的心并不是黑色啊……”嘴角微微上扬,丢弃在地上。
转身他拾起地上的双刀,一步步走了过来,对准夜魅的眉心。双眼变得陌生一般,毫无感情。
“流云公子,你干嘛!快住手”灵芝冲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被城门的碎石绊倒,远处大声呵斥。
“都别过来,否则我杀了这个女人,你手里的戒指已经没有暗器了,不会武功的你现在又精疲力尽,谁要过来我就先让这个女人死在我面前”夜魅怎么也没想到流云会与她,刀剑相向。脑海中的记忆再次呈现,那时六岁里的入春,她病终于好了。兴奋的她在城门口去接小神医,但是夕阳之下,只见少年独自一人的身影,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两眼空洞没有了灵魂,每一步就像个人偶,根本不会抬头看她一眼,吓得大哭。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人,没想到这次又再见到这样的神情,流云究竟你我之间,还有多少这样的回忆,心就像被搜刮一样的疼,眼泪再次滑下,她伸手去擦拭。好咸……咸中还带着一丝丝苦的味道,这眼泪不是她的……
“你究竟是何人?你不是夜魅,当年那个纯真的女孩,没有你心思聪明。而且,你的眼神充满着杀意,这幅皮囊骗过了所有人,唯独骗不了我。说!究竟是谁,为何占据魅的身体。”此次战役计划周全,环环相扣,一个武将的毕生才会总结出的经验,一个十五岁女子怎会这些?看了看四周,出了城门口被炸个洞口,城中无人伤亡。城门外,始终没人肯上前走一步,想必这沙路下放置了什么地雷一般的东西。
青书文本来已经赶在了她的身后五米处,可是听见这番话,也站在了原地。放下了剑,是的……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一会儿失忆,一会儿就恢复了记忆,印象中夜魅不过是个身无寸铁的无庸王爷,面前的女子聪慧、与这个年纪不一样的熟虑,而且骨子里透着帝王的气息。古有云,借尸还魂的说法,可是还是情不自禁的爱上这个女人。如果,这个迷一样女子称帝,恐怕又将是个大患,他的身份还是青朝的帝王,不能有任何威胁到自己朝度的行为。
“是,我不是夜魅,也不是颜兮……我叫叶莹,一个来自二十二世纪的中国,那里有二十亿人口,而我就是其中之一,与这相比算的上人间天堂,不用使唤下人外卖无人机放送,不用走镖物资完全可以空投,出行是飞车。我说这些或许很荒谬,你们可以不信!但是我这身体主人是夜魅不会有错,在未来的日子我会将领每位紫荆朝的家人,重整家园过上人人有书读,人与人之间互相尊重的朝度。”夜魅用长枪杵着,缓缓起身,尽管流云的手刀,离着她的锁骨处只有三分,但是根本不会害怕,因为她相信流云不会伤害她的。这种信任,是有骨子里透出来的,没有任何怀疑。她双手捏住了刀柄,鲜血顺着刀柄处,一滴滴的落在地上,掌心带的疼痛,让他并不畏惧。
什么是无人机,什么是空投,什么又是飞车……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头雾水。难道夜王真的女娲后裔,神仙转世,才会说出这样的世外桃源。
流云看着她手一直捏着刀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她为了他哭过……要不是那眼泪和神情,每次都告诉自己是那个女孩,就是她。可是夜之就是的例子,再出现一个这样的君王,真的不堪设想。既然那个女孩不复存在,那么没有必要再过多盘问,物是人非。“也罢,无论你是谁,只要这具身体有着她的心脏,我愿意一生照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暗兵跪下一同呐喊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影兵这次战役没有一个伤亡的,精兵和影兵都佩服的不自觉称呼说道。
大获全胜的喜悦,让她们将头盔抛向了空中,灵芝走过夜之的尸体旁,叹了她的气息。最后将尸体上的铠甲,一件件的扒了下来,擦了擦眼泪。靠着夜魅的肩膀,真的吓死她了。
“灵芝姑娘,为了拿到软骨散的解药,我被迫刺伤了吕侍郎,没有刺中要害。只是失血过多,银针封了血道,现在赶紧去乱葬岗,晚点恐怕……”
“你要死啊!现在才说……”灵芝将铠甲一丢,抢过青书文的铁骑快马加鞭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皇朝
月红桌上放了一个偌大的水晶球,上面的磁场产生的电流,擦除了火花。嘭的一声,水晶球炸了,她的脸上染上了黑土。李煜正好端来了一盘大枣,听到声响,吓得将盘子一丢朝方向走去,捏了捏月红的连,还好……头没炸飞。
却被月红嫌弃的拍下,捂嘴偷笑,“小煜,看来还真的是在乎我的呀,嗯!看你整日恍恍惚惚的,走路都会绊倒的样子,算了一卦。”时不时看了下,瞎了眼的李煜皱着的眉头,伸手摸了摸他的眉头,“夜魅已经大获全胜,前往紫荆朝的路上了,而且从此便是个正常的俗人。现在的她双手都有了感情线、智慧线、生命线,这都是她自己积德所得”就在她双手捏住双刀的那一刻,带的疤痕变成了她永远的纹路,所谓大祸之后必有所服,造什么因接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她将水晶球炸成的粉末,放在宣纸上涂了一会儿,又倒上了几滴水。宣纸上出现黑色的骷髅,神色又变了异样,看着瞎子李煜的眼睛,右眼出已经张开了边角,似乎好像可以到了一些缝隙,又偷偷将宣纸,放在蜡烛上烧毁。
“老头,我知道你心不甘情不愿留在这里,我也放你走。但是记得要回金子,可以暂时不用那么急着还,因为她后面恐怕要面临的更大的危机……你走吧”
李煜也不明白月红想表达的是什么,后面面临更大的危机,那会是怎样的危机。不过问了也白问,她算卦想来都不会坦出天机,问了永远都会是那句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算又任何的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现在月红是太后,自然得罪不得,这女人居然能放了他,那还不快溜?
于是,当天李煜就收拾好了包袱,他的右眼余角是可以看见了点,这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也是近期才一点点有一些光亮,但是比起这个更担心的是夜王。找了皇朝最快的一匹马,雇佣了一个车夫,前方带路奔驰而去。
而紫荆朝,念相被放释了出来,但是因年老,又有一身的杂病。她的双脚已经失去了知觉,流云看了以后也没有了希望,可能终身都会瘫痪,要再床榻上度过此生。这对一个战将来说,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当场气晕了在大殿上。清点了花名册,文武百官,杀杀上战场的上战场,各个官职空位空了好多位置,而且死亡名单上,文官一半以上已经赴死,剩下的都还是在位不久的新官,对各项事宜都还是一窍不通。太傅的尸体,都被人给丢弃乱葬岗。
夜魅看着这一堆的事情,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