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医是御医当中资历最老的都建议你需要调补,乡试那地方穷乡僻壤的,怎有助于你调理?”灵芝堵住了大门,誓死不让的样子,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撒谎,要她配合演这一出戏比登天还难,而且总会穿帮的,那可是以下犯上藐视王权之罪,其罪当诛。
“我会带上萍儿的,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现在不吃饭东西还不习惯,贫血不就是多吃点糖啊大枣之类的。大胆,夏相候朕的命令都不听?”夜魅一脸严肃的看着她,这小丫头太紧张过度了,她只不过是去监考,不出半月就会回来,那时候人才不断涌进,就有得闲了。好歹出去转转,体恤下民情,才能找到谋伤方法赚点奶粉钱吧。
她拉过灵芝,对着铜镜有模有样的照着自己平时的发型梳理,然后用剃毛线给她修眉毛,用朱砂在她的眉心画了一个水滴状,发现颜色太浅了,又割破手指混合着朱砂,再次一点一滴的描绘,烧弯了的竹条又给烫弯了在睫毛下熨斗了下。睫毛微微卷起,用眉粉加深了眼尾。再给灵芝带上面纱,虽然不是很像,她又退后了几步,远处看大体轮廓还是像的。完美!她弹了下灵芝的脑门,小丫头还有治理不了你的。
“自信点,多想想我平日对你的教诲,放轻松才不会露出破绽。这是凝胶,记得涂抹眉心上的朱砂,不然掉色了”将翠兰竹后院大树的树胶,一个个扣下,回去炼制了一下,看来不刺激皮肤,还有淡淡的一股清香。
“你!哎……是的,夜帝陛下”灵芝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镜中自己。有些迷茫,到底这样做对不对,这样几天都见不到小绿了,她赶紧走到盆前洗了个脸,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魅,我告诉小绿回燕州了,让他等我,不然怕他揭穿就不好了。他的思维你又不是不清楚,什么迷都能被他解开。”
的确啊,小绿的分析能力挺强的,夜魅点了点头,转身披起外袍手里怀抱暖手壶就离开了。
翠兰竹
在门外就有好多太监,进进出出的,手里端着水盆,端出来的都是血水。夜魅看了咽了咽口水,是不是玩大了?怎么现在还在流血!
她看见心儿在里面,就让小春暂时别去通报,心里有些虚,他在真的不好说什么。
只见赖安心手里亲自换布给启耀擦拭下处,旁边还有好多的中药。这时候来了一个跌跌撞撞带小跑的御医擦到她的衣角。
“站住,朕有话对你说”看了小春一眼,这小子经过上次收拾识趣了很多,当做没看见没听见,找理由小解离开了。
夜魅在御医耳边说上了几句,吓得她帽子都掉下来,连忙给魅号脉。神色惊慌,更是再三请求一同前往翠竹兰。这个御医看的不过刚刚新进来的样子,毛手毛脚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有些惊慌失措,才进大门就磕在门槛上。
“夜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人叫她来了,都连忙放下手中水盆,纷纷跪下叩拜。启耀撑着身体,想要力挺起来,看着衣着不体的样子有些失礼,用被褥遮盖了不雅之处。可是起来的时候,疼的嗷嗷叫。
“不用起来,常在君昨晚很是辛苦,服侍的盛好,你就现行躺着。哎呀……我也是路都走不动了”夜魅说着锤了下腿,假意很累的样子,打着哈欠坐在心儿身旁,握着他的手。
而启耀也像去拉她的手,却被御医一手按住,号脉施针。本想说什么,看了一眼夜魅,立即跪下。“陛下,结合您的症状,这是与常在君操劳过度,导致阴虚需要静养不可再行房事,而侍君……”
贺启耀害羞的将头埋在被褥里,看着身上的红一块青一块的印记,再看看赖后的白腻的肌肤,捂嘴偷笑。这恐怕也是很久没侍寝了吧?虽然很痛……但是值得。沉溺在幸福中的他,下面的话简直是当头一棒晴天霹雳。
“贺常在君……恐怕子嗣无望了,恢复的机会小之又小!”御医擦了擦头上的汗,君要臣死臣不得不的死。其实在她耳边说的话,不仅仅是说夜帝身体不适,号脉下来只是贫血体恤没什么大毛病,可是最后在她耳边说的话,确是让人震惊。实话实说,但是别说是断子丸的事情。断子丸吃在嘴里甘甜,入口易融化,就是药效慢点。刚开始没有察觉,几个时辰后就像现在血流不止,直到将男子宝贝不能再为止。
“不!不可能!妻主……我能行的……”恩主交代过一定要有孕,子凭父贵。这都还未诞下皇子,就断了后。昨夜明明很舒服,一定是诊断错了,女儿家一定多少也会这样的。不是流血吗?一会儿就好了啊。他最后携开被褥后,头深深的埋在被褥里,“不……”
“今日之事,事关贺常在君声誉,任何人都不能将此事到处宣扬,否则格杀勿论!”赖安心听了也吓坏了,他也曾与妻主那般,可是都未出现这样的情况,而且昨夜仅仅一夜就变成这个样子,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弟弟莫气,这小御医资历尚浅,日后请神医流云给你看,一定能治好的。”
“封贺启耀为贺妃,住侧殿好生静养。耀耀……对不起!怪我太猛,伤了你的身子。咳咳咳……咳咳咳,咦?难道是半夜冷到,感染上了风寒。”夜魅轻轻的抬手按了下太阳穴,皱着眉头身体靠在贺启耀身边,大口大口的喘气。
“主子,呜呜呜呜,别难过。你看夜帝还是关心你的,她自己都不舒服病了前来看你。”身旁的小厮已经哭的唏哩哗啦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哼哼,地上的宫女和太监也哭了起来。
谁说我不行了?以后怎么可能生不出!他平日厉害着的,伺候的那么好,一定是操劳过度的。他携开了被褥,抱着夜魅头靠她在胸前,咬了一口,“妻主……”看着了下自己的小弟不听话的样子,紧紧的抱着不松手。
夜魅嫌弃的,推开这个男子,尴尬的笑了笑,摸着他的头,“乖,好好休息,咳咳咳朕也要去养病了。心儿,背我出去。”看了眼在桥上等候的小春,她提出了这个请求。只有继续装作很,虚弱的样子才能蒙混过关。
心儿看了一眼启耀以后点点头,回来的路上走得很慢,就一句话也不愿意对夜魅说。
凤凰殿
回来的时候,他却支开了所有人,一把抓着她的手腕,咬着牙有些生气的说道,“妻主,启耀的病是仅仅你两昨夜而起的吗?为何心儿却一点事没有,你撒谎!”她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竟然毁了一个男子的一生,在一紫荆朝男子不能生育,是天大的耻辱是家族的悲哀,可以说就不是一个的正常的男人。
夜魅苦笑了一会儿,干咳咳嗽多了,嘴巴都有些干,真的打干咳了一下,喝了旁边的一杯茶。还在茶水吻了他一口,将茶喂在他的嘴里,捧起他的脸轻啄一口,“我没有,但是心儿无论我怎么变,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包括我在内”不然任何人欺负你,甚至怀疑你,我看中的男人没有谁可以指手画脚。
说着,走到床席旁边,拍了拍手唤他躺下,静静地抱着他睡着了。
“小春,从明日起,朕连续七日不上朝,给官员们放放假。哎……朕也好好的专心养病,没我的指意不得觐见,奏本一律上缴于静书房。”
“是……”
于是,举国上下四朝皆知夜帝病了,对外称是平日操劳过度引发的,需要好生休息。有的人甚至乱造谣,说夜帝得了不治之症,各个议论纷纷。唯独朝廷却安静像往常一样,毕竟这是男女的事情,很正常。
念相都是前来探望,也是不见。便坐实了,确实是房事过度引起的,放心的离开了,然后军营的事情一概不问,完全交付给了李煜处理。
长乐街,一辆破旧的马车上,有两个人在里面吃起了火锅,聊天聊的很是开心,声音就是一男一女。
“妻主,你要怎么考察呢?怎么会想起带起萍儿呢?”
因为夜魅夹几块豆腐,吃的老开心了,感觉像去野餐一样,还是在宫外好啊,不用在意那么多想干嘛就干嘛。而且身后的不用那么多的跟屁虫,天天围着她转,好打个喷嚏刚一群人我们就这儿,御医老是往她这里跑。
他从包袱里丢了一件衣服给萍儿,是一件朴素的书生夫侍,“你先换,我先多吃几口,我知道这里面的浑水呀!怎么切换进考场呗……走我带你去无涯书院。”
无涯书院,是最早成立的一个学院,这里的学费很低,你从来不少的状元和榜眼,所以更多的学子愿意在这里。想要参加乡试,就必须成为里面的学生,才能报名。
两个人的学费加起来,一点也不贵,可是无涯书院的大门排满了长长的队伍,都是在做考前准备的考生,特此来学习交流的。光光教子就挡住了大门,因为穿的有些破烂,所以没有人理会他们,有的甚至还插队。
“哪里来的两穷鬼?还行念无涯学院?你们可是没有一点学底是不能进的”一脸褶子来瘦猴男子走了过来,全身上下挂满了饰品,头上的簪子都有四五个,脖子上的金链子就有个四五条,带的还有腰间的,主要是可以带的都被他带到身上,说一张嘴还有股口臭。
夜魅,往后面一站,捏着鼻子,“这位书生,现在男女皆可报考,可见人人平等啊,难道还要分批贫穷与富有吗?而且你的嘴巴真臭!估计吐不出少了好多文章吧”
这一股股的大蒜味,是她最反感的,要不是她要低调肯定上去就给他一巴掌了。
“哼,吾妻主有的是钱,可以买诗来报名!穷人啊,你们都不懂”说着也插队走到了人群正头,拿一张宣纸,趴在地上写起了诗句。
那时候拿起纸来,到处炫耀这就是妻主给他买来的诗。是众人看以后却捂嘴偷笑,夜魅直接笑出声,一直以来她认为她的字是最丑的,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的字比她还丑。
如果这都叫诗,阿猫阿狗汪汪叫两句不就成歌曲了。
上面写着:
年复一年
日复一日
年年有四季
月月有鱼肉
那么多粗俗,都诗句?
满脸褶子男被众人取笑以后反而有些不悦,撕碎的手中的诗,指着夜魅鼻子,“乡巴佬那你倒是说一个诗来听听”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那样的争吵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就连无涯学院的院长都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这两人,究竟是什么人能惹得嗯众人不排队的这里观看。那这首诗后连连掉头,孺子可教也。
“还有呢!”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夜魅就像背小学的诗一样说着,的确这个褶子男的诗,连这些连小学诗句都不如。
人群有一个女子听到后拍手叫好。这个女子是一个尼姑,身上的还穿着道袍,手里还拿着拂尘。后背是一个八卦图案,道家的尼姑?居然也来凑热闹,是来化缘呢还是报考?
“好诗,前面那首体现了这位诗人思乡之情,后面那首诗不像诗,却流利顺畅通俗易懂,描绘的栩栩如生”现在看起来看起来比她大几岁而已,却那么早都看透凡尘。她手里拿过一个册子放在她的面前,“来,写你的名字,你被录取了。”
夜魅定金一看,原来是花名册,刚刚那个大肚子穿着无涯书院的学服。手里拿着宣纸发放的,尽然不是院长!
大肚子男子吸了吸鼻子,“娘,不是说交给我来做就可以吗?”
夜魅上下的看着这个年轻的道姑,简直眼前一亮,保养的也太好了吧。看着她的手都跟自己一样白嫩,“我说了两首,后面这首可是我身旁的夫君所写,应该写我们两的名字。”
孙萍萍拽了拽她的袖子,他哪会写字?一脸的慌张看着那么多人渐渐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