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风对南絮的维护之言,让司马灵儿对南絮愈发嫉恨,对于楚墨风亦愈发执着。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爱上那俊美无双的面容,如今更是因为求而不得的带来的不甘。
人便是如此,愈得不得的,心中愈发遗憾,愈遗憾,想要得到之心愈强烈,她站在那里,定定的望着楚墨风,眸中闪着势在必得。
她的眼神太过赤裸,南絮想要假装不见都不行,她清冷的眉间不经意间打了一个结,眼看她眉间愈发阴寒,一个空灵的女声传来。
“好了灵儿,来着是客,不得无礼,你且先退下,换身衣裙,”上首的淳于皇后开口打破了僵局。
“既然北秦贵女皆献上才艺,我南楚如不有所表示,亦说不过去,如便由长宁代表南楚,舞上一曲,不知北秦皇与皇后意下如何!”司马灵儿悻悻离开后,长宁公主娇柔甜蜜之声传出。
北秦皇望着下首面若桃花,娇俏貌美,身着胭脂色烟沙宫装的长宁公主,轻捋几下颌下胡须,爽朗的大笑几声,言道,“公主有此雅兴,本皇又岂会辜负公主美意,如此便有劳公主!”
长宁公主换了一件绯色紧身束腰长裙,她身姿如灵蛇般柔软灵动,娇美的面容上一双水眸,满目含情,一颦一笑,每个动作皆动人心魄。
如此妙曼的舞姿,如此娇美的容颜,怎能不叫人沉醉,只是这些对于楚墨风与南絮来说如同虚无,二人皆低着头,剥果皮,只是此次换成了南絮剥,楚墨风吃。
司马煌亦心不在焉的欣赏着那抹绯色舞姿,眸中余光不断的扫过那两个白色身影,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酸涩感。
太子妃左丝青面上带笑的望着那妙曼的绯色舞姿,私底下手小手已紧握成拳,心里暗恨的骂到,又一名狐媚子!
长宁公主想借此舞蹈,给司马煌留下个好印象,谁知司马煌没吸引住,倒是吸引住太子妃左丝青!
歌舞完毕,侍从又陆续上来美酒佳肴,司马灵儿亦换了一套白色镶金边长裙,她款款来到长宁公主身旁坐下,酒过三巡,楚灵帝不胜酒力,与淳于皇后携手离开花园。
聚会便继续由太子司马煌与太子妃左丝青主持,已经微醺的司马灵儿忽然站起,吩咐身边侍女,倒了一杯酒,缓缓来到南絮面前,为先前自己的言辞赔罪,在南絮喝下那杯酒时,她的眸中闪过得意。
她踉踉跄跄方要起身离开,突然身体一个趔趄,扑倒在桌面上,一盘菜肴翻飞到南絮面前,使得她白衣上染上油腻的污渍,显得狼狈异常。
司马灵儿此时慌张的爬起,满含歉意的向南絮道歉,一旁的太子妃,更是歉疚的吩咐贴身宫人,带南絮去换衣裙。
南絮瞟了一眼面前污渍,心中冷笑道,终于来了么,自己可是等半天了。
南絮随着两名宫人来到一间房屋,将将进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迷迭香。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果仁、酒水加香料,果真是一味能让人失去理智的烈性催情药,只是可惜了,是用在自己身上。
思及此,南絮一个回转,快如闪电的打晕了一名宫婢,随后飞快的拿出自制的迷魂散在宫婢面前一撒,转眼间,那名宫婢便恭恭敬敬的立于南絮面前。
“药效不错,以你的心神,控制一个时辰应无意外,”南絮自言自语道,“你去回禀太子妃,谋划之事已成!”
“是,奴婢这便去!”宫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往花园聚会之所而去,南絮则再次拿出一些粉末放入香炉,冷笑一声,脚尖轻点,施展轻功,藏匿于屋檐之上。
宴席上的左丝青在那名宫婢回来后,眸光微闪,随后起身到楚墨风面前,面含歉疚道,“辰王,方才宫婢回禀,南姑娘不知为何,忽然晕倒……”
“南絮如何了?快带本王过去!”楚墨风闻言,不等左丝青语毕,已急切打断,相问起来。
方才的宫婢来到楚墨风跟前,领着他来到一个房间前,将将准备推门,一抹白色身影已然落下,她的手中还提着一名侍卫。
“你先上去等着!”南絮指指屋檐言道,“我把此人安排好便与你会合!”
楚墨风抿唇沉思片刻,身形一闪,已到了屋顶,南絮把侍卫提进内室,映入眼帘的事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司马灵儿是谁?
只是此时的司马灵儿,穿着过于清凉,一想到她如此模样,皆是为了楚墨风,南絮忽而冷笑一声。
躺在床上的司马灵儿听到动静方准备转身,南絮身形一闪,已至她身后,点住她的穴道。
这力度,不到一盏茶时间,便能解开,看吧本姑娘其实挺善良,给你绝对的身体自由,去迎接即将发生的一切。
南絮把那名侍卫丢在床边,仍旧把一些粉末放入香炉中,再次冷冷的瞟了一眼床上那玲珑有致的躯体,走出房门。
那名宫婢见南絮出来,自发的走上前去,把房门锁上。
“你去回禀太子妃,一切顺利,如有可能,设法将太子引到隔壁房间,”南絮见宫婢锁好房门后,吩咐道。
宫婢领命后,很快便不见踪影,南絮则飞身来到楚墨风身旁,两人彼此对望一眼,纵身一跃,几个回落,来到了一堵高高的围墙边。
“主子,你们要的衣服,面具,”早已等候此处的玄木拿出包裹,放到二人面前。
两人飞快的把那黑色外袍披上,又把面具带好,才打了一个手势,接着一青一红一玄身影落下。
楚墨风望了一眼了缘、无尘、上官柠兰,冷声道,“我们只有半个时辰,抓紧时间!”
他话毕,几天几乎同时点头,玄木掏出一张国师府地图,几人飞快浏览一遍,便施展轻功,飞进围墙。
好在今日钟离冶去皇宫赴宴,再加上国师府离皇宫不足两里,为他们救人节省许多时间,也提供许多方便。
进入国师府,几人回想着地图,一路往地牢而去,偶尔遇到侍卫,亦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了。
只是到达地牢口才发现,那里守着一名灰衣老者与九个身着红裙的年轻女子。
望着那名灰衣老者,南絮眸中闪过狠历,呵……真是冤家路窄。
“谁!既然来了我国师府,偷偷摸摸做甚,出来吧!”灰衣老者阴森森的喊到。
南絮与楚墨风对望一眼,对身后几人道:“你等去救人,我俩对付地牢门前之人,记住,救人后一刻不要停,尽快与外面接应之人会合,而后藏匿起来!”
犹豫的几人在望向二人不容拒绝的神情,只好答应下来。
不远处的灰衣老者见迟迟无人现身,一个飞身,随后一掌朝此处劈来,手掌灌入强大内力,掌风所到之处的墙面,皆出现裂痕。
未免暴露身份,南絮不敢使用南家剑法,只好抽出藏匿于腰间软剑,飞身迎敌。
楚墨风此时亦游刃有余的与九名红衣女子交上手。这边,青衣老者连劈几掌皆被南絮轻轻松松躲过去,不由恼怒起来,他抽出一只血红玉笛,迎上南絮手中的软剑。
躲在暗处几人,趁着打斗场面混乱之际,皆以最快的身法,闪身进入地牢。
地牢里,阴森森的一片,道出散发着腐朽之气,几名看守见有人穿入,未曾来得及拔刀,便已成玄木与上官柠兰的剑下亡魂。
几人一路找寻,一路斩杀,地牢中开始弥漫着血腥之气,了缘望着袈裟上将将溅上的血迹,宣了一声佛号。
这佛号,传入地牢中的了空耳中,他撑起伤痕累累的身躯,来到铁窗前,用虚弱之声叫喊起来。
好在来解救之人,皆内力深厚,了缘大师在听到喊叫声已经闪身来到了空身前,运足内力一掌劈掉铁锁,救出了空。
“隔壁还有一人,乃上官仪,求师傅与道长一并相救,”了空急急言道。
那边正与守卫交手的上官柠兰闻言,眸中闪过水光,下手却更为狠历,玄木亦是如此,两人解决完守卫,发觉无尘道长背着一名浑身是血,昏迷不醒之人出来。
上官柠兰心中一紧,来到无尘道长身旁,扒开那凌乱的头发,那熟悉的面容露在她面前。
“父亲!”上官柠兰沙哑着嗓音喊到,眸中的泪珠已经滚落下来。
“上官姑娘,此时不是伤感之时,须快快离开此处才是上策!”玄木眸中闪过焦急,他担心着外面的二位主子。
上官柠兰闻言,与玄木一前一后,掩护着背着伤患的了缘与无尘撤离,在离开地牢口时发现,方才受伤卧于此处的一名守卫,已经不见踪影。
“糟糕!”玄木大喊一声,“快,那人定是报信去了,这里离皇宫如此近,速速加快脚步!”
了缘与无尘此时亦施展轻功,以最快速度撤离,玄木见几人背影已消失不见,才飞身来到这边,喊道,“方才地牢里,逃走一名守卫,主子赶紧撤离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