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她初中的政治课老师就是这副表情:“嗯,二丫你记住了,哪里有困难,哪里就有......”
二丫被锦苏苏的严肃感染,极为认真的点头:“记住了。”
可是她点完头,脸忽的绯红一片。锦苏苏一直环着她的肩呢,她内心涌起异样的情愫。虽然锦苏苏比她高不了多少,更不如身旁另外两个英俊男人高大魁梧,可她就觉得锦苏苏与众不同。
一路上闲散的说些话,不觉半个时辰已过。早已走过繁华的街道,拐过几条深不见底般的黑漆漆小胡同,四周低矮的房屋像暗夜里沉静的困兽。
二丫在一间小木屋旁停下:“我家到了。”
锦苏苏看着那低矮简陋的房屋就一阵心酸,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这生活,不知道有多艰苦。
二丫轻轻敲了敲木门,唤道:“娘,娘,我是二丫,我回来了。”
许久,锦苏苏才听到一个老妇人的咳嗽声,破损的木门缝隙里透出突然亮起的黄色光芒。
二丫轻笑一下说:“我娘腿脚不方便,有点慢。”
“没事。”锦苏苏心疼的搂搂这个女孩子。
二丫内心又一阵荡漾春波,微微的低了头,嘴角菀出笑容。
房门吱呀破响一声,露出一条小缝。屋内之人瞧清楚是二丫之后才将门打开一些。昏暗的灯光映照她满是皱纹且腊黄的脸。
锦苏苏看着又一阵心酸。
“二丫,怎么回来了?”二丫娘很是意外,她又有些警觉的看看跟在二丫身后的三人,咳嗽声不止,“他们是?”
“娘,我等下与你说。”她转身,拉了锦苏苏的手,一脸羞红,“哥哥,你们进屋坐一会吧。”
锦苏苏见夜已深沉,不愿打扰二丫娘休息,便抽出手:“你好好陪着你娘,改日我再来看望你们。”
二丫显然有些焦急:“我怎么找你呢,哥哥。”
她怕与她就此断了联系。
锦苏苏便说:“我们住在福来客栈。”
潼县比较繁华,他们也许会逗留几天,再挣得一些路费离开。
二丫害羞的点了点头。
锦苏苏全然瞧不出她女子的羞涩,她自己本身就是女子,只不过忘了外表是男儿装扮。她想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刚才从县衙行窃而来的二百两银票,抽了一张出来递给二丫。
“拿去给你娘亲看病吧。”
二丫连连摇头说:“我不能要。刚才这一碇银子,已经够给娘亲治病了。”
“拿着吧。”锦苏苏看着这几乎不能遮风蔽雨的木屋就心酸,“把房子修修。”百两银子连好房子都能买到了,何况只是修缮,绰绰有余。
黄宸煊和杜子腾惊讶的看着锦苏苏的大方。
这小丫头的行为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但却越来越让人觉得温暖。
二丫推辞不下,接过锦苏苏的银票,含着泪深深的凝望她:“谢谢你,哥哥。”
“进去吧。”锦苏苏微笑着说。
二丫点点头,转身进了屋。
锦苏苏与她挥手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