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闹着玩是一回事,但若真那个啥,南宫厌还是挺尴尬的,毕竟把人家给勾引的起了欲望,南宫厌内心里很是羞愧难当。
一路上南宫厌没敢再造次,乖巧听话的不再乱动,也不敢乱说话了。
好在路途并不遥远,约摸半个钟的时间,几人眼前便出现了一座座巍峨的高山。
但见奇山兀立,群山连亘,苍翠峭拔,云遮雾绕。
这山粗犷而冷峻,令人感到一种刚正不阿、力争上游的质朴美,似一幅凝重的画。
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山门前也是很讲究,竟然完全是用大块大块的原石建起的峰檐和竖墙,显得霸气而又不失庄严,只见原石中间刻着苍劲有力的三个大字“上天宗”。
硕大的石门旁两边各站着两个精壮的宗内弟子,见到上官绔率先下马,便积极的迎了上去,道了一声:“二爷,宗主已等候多时”。
上官绔点点头示意他们退下,转过头看着已经下马等待的几人,笑道:“我大哥早已摆好酒宴静待各位,大家里面请。”
说完,便由上官绔领路,几人随着公子期一块进入落陵山。
踏上百折回转的石阶,四周望去都是些千姿百态的山峰、时至春末,郁郁葱葱,非常迷人。
而石阶就像把山峰回旋掏空一般,走着走着便豁然开朗,一座座幽静、仙气缭绕的庭院,层层次次的建立在山涧各处,每处都自呈一方仙境。
真是好大的手笔!南宫厌忍不住啧啧赞叹道,这可得多有钱啊!建立这么一个好去处。
不待多行感慨,前面便迎上来两男两女。其中一个年约四十多岁身着紫金长袍,白面无须,面色睿智却也和善,放眼看来目光似能穿透人心,周身气势不容忽视,应该是“上天宗”宗主上官耀无疑。
右边站着一个略显浮躁的少年郎,跟阿数的年龄比较相仿,十七八岁的样子,但较之阿数相比,少年郎滴溜溜的眼睛更要顽劣俏皮一些。
左边站着两个少女,其中一个虽一身白衣,却依然让人觉得艳丽张扬,不是隆千凌又是何人?
另外一个少女,年龄要小上一些,身着明黄百褶小蛮裙,看起来最多十六岁的样子,身段娇小玲珑,眉眼上调,眼神自带优越感,像一个刁蛮不谙世事的世家大小姐。
当然南宫厌打量他们的时候,自然也会被人打量。
这不!眼神刚至少年郎身前,少年郎就冲南宫厌咧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甚是调皮可爱,南宫厌忍不住也回了一个善意的笑容。
还未收回眼神,南宫厌明显感觉有一股不喜的目光向她笼罩而来,原来是,那个年龄略小的少女此时正在气鼓鼓的瞪着她。这没来由的敌意,让南宫厌愕然,随即就偷偷回赠少女一个恶趣味的鬼脸,对着少女耸耸鼻子又吐了吐舌头。
“嗤”少年郎突然前俯后仰的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半忍着笑意,指着南宫厌向上官绔问道:“二叔,这是谁家的妹妹,这么好玩?”
“星墨不可无理!”上官耀及时苛责道。
少年郎似是很惧怕上官耀,赶忙捂住嘴,但还是调皮的向南宫厌眨了一下眼睛。
上官耀看了他一眼,无奈摊手笑道:“这是犬子上官星墨,让诸位见笑了。”
“无妨,令公子只是童心未泯罢了!”公子期露出一抹笑意道。
其他人也附和的笑将了起来,气氛顿时活跃异常。
“咦!这位小姑娘倒是不曾见过,不过看面相倒与我有一面之缘的明月冢阙大家,有些仿似”曹甍拱手好奇道。
上官耀哈哈大笑,颇有一副家主风范,赞叹道:“曹帮主好眼力,这女娃就是阙长岭的千金——阙玉蛮。”
“怪不得如此相像,原来竟是父女”曹甍有些激动道。
明月冢是什么地方?江湖上有名的医药世家,阙长岭医术高明,性情温和,疑难杂症手到擒来,为人也是乐善好施,故而名声大噪,在江湖上备受推崇。阙长岭除了医术高超外,又善临摹名家大作,故江湖尊称“阙大家”。
上官耀接着呵呵笑道:“我与阙长岭故交已久,常善来往,玉蛮自幼和我儿星墨熟识,现春季风景宜人便将人接来玩耍几日。”
“令郎才俊,与阙家千金当是般配”曹甍笑着附和道。
听到这话,阙玉蛮出奇的竟娇羞的跺跺脚,捂着脸跑掉了,留下众人原地哈哈大笑。
“曹帮主此话不可再讲,女娃娃脸皮薄得很,大家厅内请,鄙人略备薄酒还望各位能饮个痛快”上官耀长袍一挥,做了个邀请的动作。
“宗主客气”公子期带头客气道,随着众人入厅落座。
仙气缭绕的地方,宴请宾客的食材倒也不俗,满目琳琅,丰富多姿。肉食都是各色山野鲜味,美味异常。
就连调胃的水果也是山里的野果,有山葡萄,野酥梨,野毛桃,山果子等等,妙就妙在这些并不是正当时节的水果,但又着实新鲜,竟不知这古代也有保存水果新鲜的妙法子。
上官耀倒是很有大家风范的向众人劝酒,讲了一些江湖趣事。南宫厌听了一阵,兴趣缺缺,无聊之下便是向美食下手胡吃海塞起来,当正吃着欢呢!
但见,上官星墨手持一方玉色酒壶,笑嘻嘻的走了过来,弯腰趴在南宫厌面前的桌沿,眉眼里都是笑意,小声道:“妹妹来尝尝这个。”
说完不等南宫厌搭话,便自顾自的将南宫厌手旁边的酒盅满上。
南宫厌看着酒盅里红橙色的液体,好奇的端起来放在鼻尖上嗅了一下,扑鼻而来的是沁人心扉的果子香,南宫厌尝试的轻啄一小口,惊讶叹道:“好香!”
忍不住又是一大口饮下,把空酒盅推了过去,眼巴巴的望着上官星墨手上的酒壶,嘴上甜甜的道:“好哥哥,快满上”。
上官星墨听着南宫厌甜腻的唤他哥哥,心里顿时乐不开支,当下快速的把酒盅满上,又推到南宫厌面前。
就这样酒杯推来推去,南宫厌连番痛饮了数杯,喝得好不惬意,刚又准备送入口中的美酒却被人夺了去,随之头顶上方响起了凉凉的声调:“女子不可乱饮酒。”
“还我的果子酒”还没尽兴呢!就被人打断,南宫厌撅着嘴,愤愤的望着公子期不悦道。
在这公众的场合公子期倒也没刻意为难南宫厌,把南宫厌的酒盅重新放在她自己面前,眼神却是意有所指的飘向不远处。
南宫厌下意识的向公子期瞥的方向看去,只见阙玉蛮正满含妒意的望着这边,眼睛红红的,眼眶里溢满了委屈和愤怒。
见南宫厌转脸去看她,阙玉蛮狠狠的瞪将了过来,搞得南宫厌猛打一个激灵,手中的刚拿起酒盅“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酒盅掉落的声音在大厅里异常的响亮,众人不由得纷纷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