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南宫厌洗漱完毕,见大厅石桌上放着几个又大又红的苹果,顺手就捞一个在衣袖上随便擦擦,便大口吃了起来,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向炼丹室走去。
进入炼丹室时,云无兮正在热火朝天的往炉子里加着碳火,侧过来的脸颊流着晶莹的汗水,顺着柔美的弧线落在脖皙上,鼓动的喉结处有着说不出来的性感。
云无兮听到有脚步声,转过脸朝她眨眼微微一笑,如彼岸花开一样妖媚。
这一笑,让南宫厌刚咬了一口果肉还没来得及嚼碎,一不留神就卡在嗓子眼了,害得她捏着脖子咳嗽个不停,瞬间泪花在眼眶里难受得打转。
“你这是怎么了?”云无兮凑上来好奇道。
心里设定好的男配,竟然也是该死的好看。南宫厌暗誶一句,赶紧离开他一步外。
为了掩盖自己的尴尬,南宫厌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道:“这火候差不多了,该开炉取丹了。”
“这么快?”云无兮迟疑道。不过还是让开丹炉一步,方便南宫厌上前开炉取丹。
南宫厌见云无兮满目一副不置信的样子,挑挑眉,有些不悦了,脾气蹭蹭就上来了:“老娘可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天才炼丹师,我说你不懂就别废话,再逼逼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姑奶奶你快开炉吧!”
话还未说完,就被云无兮打断了,当然,云无兮也是很期待“百转还魂丹”的出炉。
这“百转还魂丹”据说一炉仅出三颗,传闻:“自然归老抛除外,一口浊气在世间,服下百转还魂丹,阎罗亲临也得返”。
大概意思:只要不是正常的老去,但凡有一口气在,服下百转还魂丹,就是阎王来了就只能无功而返。
可见这“百转还魂丹”也是一种奇葩的存在,除了古典中记载一百年前生死谷现世过几粒外,当下江湖中俨然没有了这种奇药,如今南宫厌说要炼制出来,云无兮自然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陪她折腾,毕竟南宫厌是生死谷的嫡系传人,万一真的误打误撞成了呢!
就在云无兮期待的目光中,南宫厌缓缓的打开炼丹炉,刚掀开一起细缝,便涌出一大股独特的药香,气势磅礴得充斥着整个炼丹炉。
开炉得气场是足够强大,但当炼丹炉完全打开时,云无兮不禁有点傻眼了,这三个黑糊糊的东西是什么鬼?丹药就算是不够圆润,那也不能是方形的吧!云无兮看得眉头直跳,一阵阵无语。
“咳咳……”南宫厌首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出场方式,声音有些心虚的道:“我说啊,这个百转还魂丹卖相是有些奇特哈!但我保证药效是不会有差错的,百年难遇的奇药嘛!总是有些个与众不同的,你说是吧!”
“是吗?”云无兮笑的意味深长。
南宫厌故意忽略云无兮带着微笑而又探究的眼神,赶忙拿起一个素白的小玉瓶将“百转还魂丹”装了进去,一把塞到云无兮怀里,无比自信道:“真的,你不相信可以捅自己一刀后,立马服下此药,保管你明天活蹦乱跳的可以上天入地。”
“你确定,你这炼出来的玩意吃了不会拉肚子?”云无兮挂着冷笑从怀里掏出小玉瓶,捏在手上在南宫厌面前使劲的晃了晃,以示他强烈的不信任感。
看来这南宫厌果真不靠谱,亏了那么多的上好药材,云无兮说着把小玉瓶随手放在桌子上,环抱着双臂冷冷的看向南宫厌,浪费了那么多的天才地宝总得讨个说法不是?
药确实是好药,南宫厌敢打包票,但为何炼出来是这番不中看的丑陋模样,南宫厌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能归结在:可能是第一次炼丹,火候没掌握好,亦或许是丹炉不够好,还或许是……
“可想出什么借口了?”云无兮走向南宫厌,面上依旧挂着笑意,不过那皮笑肉不笑的真难看。
见云无兮不怀好意的向自己走来,南宫厌心脏都忍不住突突的乱跳,云无兮向前一步,南宫厌就下意识得后退一步,终于退无可退的南宫厌靠在墙上,眼看着云无兮伸手搭在墙面上阴森森的靠近,南宫厌赶紧闭着眼睛替自己暗暗默哀。
“报——”响亮的嗓门拉着拖地音从外面适宜的传了进来,云无兮皱了皱眉头,收回手走了出去。
断崖上,云无兮的衣衫被乱风吹的“啧啧”作响,彼时的他目露寒光看向崖下之人。
薄唇微启,不带半分情感,冷冷道:“既然无用,回来作甚?”
“属下自知无脸面见少主,罪该万死”崖下一个黑衣男子半跪着,皱紧了眉头捂着小腹,艰难得吐声。
鲜血从黑衣男子捂着小腹的的手缝中,大片大片的涌了出来,滴在地面花白的岩石上,触目惊心的一滩殷红。
“那就自裁谢罪吧!”云无兮冷哼一声,看着黑衣男子,目光中一片冷然。
黑衣人望着云无兮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顾不得伤口大量的涌出鲜血,双手匍匐在地上“咚咚”磕着响亮的头,苦苦哀求道:“少主,看在属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过属下吧!属下,属下发誓下次一定会把失去的加倍收回来……”
“收回来?”云无兮冷笑,目光中一片冰冷:“你收得回来吗?”
宽大的袖袍随风飞扬,鼓胀得冷凛缯响,单手翻飞之间,空气骤然压缩,一切仿佛静止一般,巨大无形的恐怖气息盘旋在上空凝聚不散。
崖下跪着的黑衣男子瑟瑟发抖,深受重伤的他本就虚弱,若不及时救治必活不过今晚,今日看来少主也不容他苟延残喘。
如此死去倒真得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晓风残月楼在夜柳城设下的堂口,就这么轻易得被上官耀那个老狐狸给攻破,而作为其负责人虽幸免当场毙命,但当时的他却被上官耀一剑贯穿,肠子都流了出来,若非反应快立马遁逃,恐怕早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黑衣男子心下微凉也不作反抗,当然反抗也是徒劳无用的,这一点黑衣男子无比笃定,仰脸闭上眼睛,但愿能被一击致命,也好在人间最后一程少受着痛苦。
“哎!你们在做什么?”南宫厌似乎好奇的凑了过来,很是适宜得拉住了云无兮欲发力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