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身旁的男子又要有进一步动作时,南宫厌脑子里“嗡”得再度炸开,神智也瞬间恢复了清明。
拼命的推开抱着她的娇躯的男子,南宫厌反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震彻整个山洞。
南宫厌一把扯过一件月白色的外衫挡在胸前,脸色因愤怒而涨红,大声冲着男子叫道:“公子期,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彼时的公子期,全身上下未着寸缕暴露在南宫厌面前,墨黑色的长发未像以往精心的挽起,凌乱的散落在脊背上和胸膛外侧。
如玉的脸庞泛着绻缱的潮红,原本冷冷清清的眉眼此时却添上了邪魅之色,唇角微勾充满了让人难以抵挡魅惑。
完美无暇的身材,如浑然天成的璞玉精致绝伦,看得南宫厌脸颊绯红一阵阵滚烫,慌忙把目光飘忽到别处。
“你——”南宫厌刚说出一个字,小嘴就被公子期滚烫的唇瓣封住。
南宫厌不清楚公子期到底是怎么了?情急之下贝齿发狠,用力咬向公子期的唇瓣。
唇间传来的疼痛感,让公子期停止了迷乱的动作。
“妹妹?”公子期嗓音迷离喃喃低沉,夹杂着隐忍的哽咽和苦笑:“我曾想过只当你是妹妹,如此看着你一世便好。可是听到你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我竟然会失控的想要占有你,如此你便只是我一人的了。”
凡事已成过眼云烟,流水落花,本就无情,今朝只许几多愁?弹指挥间,人事皆非,人间情,难断又如何?有些事,有些情,成了定数,便再无回返的余地。
南宫厌眼泪簌簌流下,有几分难言的痛,看着他绝世风华的容颜,带着几许悲凉,狠下心来:“我已决定放下,你又何必执着?”
一场云山梦,便已帮她在心上留下了几丝决绝,不该拥有的就让它随风散去吧!
“我不许你和他一处”闻言,公子期突然眸光充血,嗓音沙哑而又充满了狂暴的气息。
“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是你的亲妹妹”
南宫厌眼中的泪水再次溢出,好似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恨发泄出来一般,娇小的肩头因为哭泣的原因耸耸的颤抖着。
公子期心中也五味杂陈,揪心的痛无以言喻。眼眶发红,两滴滚烫的泪水自眼眶中滴落。
神使鬼差的,南宫厌居然伸出小手接住了公子期流下的一滴泪水,滚烫而又灼热,带着苦涩。
四目相对,无法言喻的悲痛萦绕在心间,二人泪眼迷离的望着彼此,不再言语,天地间仿佛静止,让人浑然忘记周围的一切。
山洞外面一个白色女子的身影兜兜转转、徘徊已久。练武之人耳力一向异于常人,听到山洞中发出的奇异声响,让女子忍不住好奇的向里面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眼前的一幕险些让她晕厥了过去,白衣女子绝美的脸上由羞愤,渐渐转变成滔天恨意,大声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公子期在白衣女子进入山洞的那一刻,已经感觉到了,在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前,便已抱着南宫厌拎起外衫将二人的身躯挡住。
此情此景,虽不是南宫厌自愿,但白衣女子的意外闯入,南宫厌当即还是羞红了脸,不得已躲进公子期怀抱深处。
可是在白衣女子眼中,这可谓是赤裸裸的挑衅,眼中喷火,再无半分优雅,恨不得将南宫厌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愤。
在外衫的遮挡下,公子期轻轻的握住南宫厌的小手,眼神虽无波澜,但是南宫厌还是能感受到他的意思,一切有他在,便会无事。
这种情形,由不得南宫厌在生什么事端,只得很听话的在公子期的怀中点点头,意思浅显,都听他的。
见南宫厌与他这般默契,公子期低垂的容颜上满眼柔情,可是再抬起头来,眸光中却是一片冰冷,语气恍如寒冬的冰棱,直刺白衣女子的内心:“出去!”
“凭什么让我出去?你们——你——”白衣女子气急败坏指着二人道,但是到了嘴边的话却是怎样都说不出,只觉羞愤难耐。
“出去!隆千凌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公子期的声音依旧冰冷。
白衣女子,也就是隆千凌,此时心中滔天妒意巍巍欲发,但也知晓不能这么的僵持下去,恨恨的瞪向二人一眼,转身愤然走出山洞。
等隆千凌的身影消失在山洞口,南宫厌这才小心翼翼的自公子期怀中探出小脑袋,脸上布满了紧张之色。
南宫厌怕怕的样子,倒是难得一见,像只受了惊的小鹿,踹踹不安的小眼神,极具我见犹怜。
公子期心中一软,轻声安慰道:“莫怕。”
“我没怕”
南宫厌仰起小脸,看了公子期一眼,摇摇头后转过身去,低垂着眼睑不再说话,看起来情绪十分的低落,肩头一怂一怂的,似乎在小声的抽噎。
公子期从南宫厌身后轻轻的将圈在怀里,眸光有几许难奈,过了良久,笨龊得替她穿好衣物,又将自己的月白色外衫披在她的肩头。
对于公子期所有的动作,南宫厌没有再挣扎,就是一直垂着头不发一言,就像木偶一般面无表情。
公子期知南宫厌是在气他今日的莽撞,被人撞见是如何都说不清楚了。
南宫厌毕竟是女儿家,气他是在所难免的,而他可是她名义上的兄长,做出此等违背人伦之事,传出去恐再难在江湖上立足。
但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清楚自己的内心,今日所发生的荒唐事,他永不后悔。
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物,公子期兀自在南宫厌脸颊上一记轻吻,柔声道:“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
不等南宫厌做出反应,便向洞外走去,步伐异常沉重。
南宫厌的心里也很不好受,脑子里乱糟糟的发涨,喜欢公子期她不否认,但自从知道了二人的那层关系,南宫厌可是对他不敢再有肖想!
自己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南宫厌,但是公子期和原主毕竟是血脉上的至亲兄妹,若拼着不要脸的在一起,内心的那道坎恐怕很难越矩,南宫厌自认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