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是否太高看我了,我哪里有那种本事?”
祁夜如同梦魔一般,如影随形,秦风宁见他总是带着那副含笑的表情,骨子里却不知道已经打起了什么主意,怎么走到哪里都能遇见他。
秦凤宁的话明显是在挪揄他,此刻祁夜手中并没有什么能够威胁的事情,她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秦姑娘的本事我自然是见识过了,我怎么连这种皇家举吧的马球会,秦姑娘也能进得来?”
说完,便若有所指的看着秦风宁。
“姑娘,如今是得了贵人,便忘了当日我对你的恩情。”
秦凤宁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如今想赶紧离开,现在有点后悔,刚才离开了容芷月。我知道在这种地方遇到了祁夜,还不如跟在容芷月的身边。
“祁公子真是说笑了,哪里有什么贵人,不过是兄长带我过来长长见识而已,如若没有什么事情,凤宁就先离开了。”
林凤宁也不敢抬眼望他,只顾望着脚下的泥土,然后迈开脚,大步的往前走。惹不起总躲的起。
“沈悦如今不过一个五品,哪能来得了这种场合?”
祁夜见秦凤宁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向前走去,看着她越来越远的背影,侧身靠在凤宁刚才靠着的树上,反手背掩着额头,大声笑了起来。
“怎么每次见了我都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我倒是想看看你,下次还往哪里跑?”
秦凤宁几次兜转,居然不知道自己走到了何处,那会场四面环山,树林环绕,一时间找不到了方向。见祁夜没有再跟上来,心中也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在这里?不过是一趟茅房房的时间,怎么就偏偏找不到你。了?”
秦凤宁被前来找她的容芷月撞了一个正着,一通问下来,如做贼一般,有些心虚,于是强做镇定,不能让人看出半分破绽。
“这马场太大,走的竟然忘了回去的路,所以耽搁了些。”
秦凤宁无奈的看向容芷月,只见她那脸上也稍微带了些红晕,微微喘了粗气。
“姑娘,我~~可----算找到你了。”
听这声音,竟然是秋月,她不如容芷月底子好,跑了这么一阵。脸上豆大的汗珠正在往下掉,整张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你怎么来了?”秦凤宁走的时候明明容彦安排了秋月去做其他的事情,怎么此刻又来寻他。见她喘的如此厉害,便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的呼吸平稳。
“王爷原本让我去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等收拾完以后,便没有什么事了,我实在是担心姑娘,便更爷央求求来找你。大老远看见公主殿下,一路寻你到此处,我便跟了上来。是公主殿下,实在跑的太快,奴婢跟不上。”
“嗯,就你那小身板,若是能跟得上我,我这一身的武功气不是白练了”。
“好了,人也已经找到了,我们先去那边看台上等着,等会是父王母后来了,我们还在这里晃悠,哥哥知道了,定不会饶我。
凤宁连连道歉,原本是打算逃走的,可偏被公主抓了正着,倘若再想一个借口,公主也定然不会相信了。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吧!
“今日是给公主殿下添麻烦了。”
容芷月,毕竟金枝玉叶,也屈尊降贵前来寻她。思量前后,总觉得自己所做之事,实在欠妥。
“倒是知道我找了你这么一大圈,我平日里最烦公主,殿下这些个称呼,太监宫女跟着叫也就算了,你是我哥哥的人,怎么也如他们一般?”
听此一言,秦凤宁心中仿佛被堵了一般。
“公主是不是误会了,我跟容王殿下并不熟悉。”
她与容王不过见面一两回,哪里算得上熟,不要说是容王的人
“我哥哥都带你来这种地方了,你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明白什么,秦凤宁都不知道容彦为什么要带他来此的目的,容芷月果然误会了他与容彦之间的关系。
“等会儿你跟着我走,千万别再走丢了。”
果然,容彦如此待她,从秋月到容芷月,无论自己解释多少回,接是徒劳,秦凤宁实在不知道容彦心中在做和打算,总是做出误会的举动,倒像是刻意一般。难不成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宁儿的替身。秦凤宁自然是不愿意的,不管他前世如何胆小,如何的平凡无奇,但是在内心中,即使如此差劲的她,也不想成为别人的影子。
一路心事沉重,秦凤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容芷月到了看台。他们坐在了离主看台不远的地方,中间的看台要比旁边的大上许多,估计是位高权重的人所坐的地方,那两个看台离得极近,是因为有帘子遮挡,只能看到些许背影。
秦凤宁看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已经有人入了座。同她们一样,均是女眷。不是喝茶品茗,就是唠着闲话,吃着盘子里里的点心,看起来相谈甚欢。秦凤宁间那女子穿着也十分华丽,看来身份也不一般。
秦芷月自从进入了这看台,便叶带上脸上的面纱。像怕被人认出来一样。秦凤宁见她如此,心中越发怀疑。怎么搞得如此神神秘秘。若是习俗,等到旁边的女眷也并未她们一样戴着面纱。
几人闲坐了一会儿,发现周围开始骚动起来,不远处浩浩荡荡一队人马进来,前簇后拥,车马相成。十分壮观。只见那队伍中间,有六匹骏马驾车,车身镶嵌着金色的龙纹,那车上坐的就是当今皇上和皇后。
那队伍向看台走近,慢慢停了下来,马车停下,见所有人俯首下跪。秦凤宁也跟着跪了下去。
秦凤宁离得较远,也看不清楚那两人究竟长什么样子,虽然今日只是穿着便装,天子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随着一群人走上最中间的那个看台,跪了满满一地的人得了赦令,才都缓缓站起来,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