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市,顾名思义,就是修仙者交流的集市,而管理这些仙市的,就是修真联合会。
在仙市可不是所有人都能摆摊的,只有专门获得修真联合会公开盖印的地摊证才能在这里摆摊,而且每个月还需要交售一定数额的费用,用作税收。
当然也有人专门在此处开了一处材料收集处,专门用来收集那些没钱摆摊,却又急着出售的手中材料。
脸推,在仙市最中央地带,据说脸推的总部是位于中州的大罗圣地。
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人在脸推上都开始玩起了各种新闻花样,还有许多周边小新闻,实时传送,比那些发行的江湖小报传的还要快。
今日的脸推,突然有一个匿名账户发布了一则惊人的消息。
前些日子与酒神山女宗主虞韶剑同处一室的人居然是白给宗的师叔祖!
而且,那位师叔祖,竟然真的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清冷绝尘,绝世无双,并且,那匿名账户还随之配上了一副远距离宋云忆月下豪饮的动态留影,虽说远距离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然而光是远距离看着他背靠松树仰头豪饮的画面,就已经是让人心生羡慕了。
正值此时各大仙家宗门齐聚仙市,准备万仙盛会,没想到这时候白给宗竟然爆出这样的大新闻,在这一瞬间,白给宗师叔祖的名字,几乎被所有人都给记住了,许多远道而来的女修士都想去白给宗走上一圈,一睹这位白给宗师叔祖的风采。
直到此时,林华专的白给山庄终于开始派上用场了。
上白给宗参观可以,但是现在的白给宗改了,现在进入白给山庄,光是门票,就得一斤灵石。
对于这些人来说,一斤灵石并不多,毕竟都是远道而来,准备参加太乙宗万仙盛会的人,哪个又是小气人。
不过这一个人一斤灵石,那么十个人呢?一百人呢?
刚好因为前些日子,白给宗的那场灵雨之后,整个白给宗内部,都如同被灌注了大量灵力一般,显得灵气充裕,山中许多飞鸟禽兽,都颇具灵性,甚至有一些都诞生出了灵智。
一时之间,白给山庄成为了一处旅游景区,还可以报团参观。
此时隐藏在仙市人群中的林华专一张老脸笑的成了一朵褶皱老花,他悄悄推出人群,并且在脸推上给自己的匿名账户花了一百斤灵石买了一天的热搜。
也就是说,不仅是这一处的脸推,整个东洲的脸推上,这个匿名账户的白给宗师叔祖都要被挂一天。
一时之间,这个白给宗师叔祖月下豪饮的jpg.被人大量转发。
离开人群后,林华专直接前往天山圣地位于此处的分店。
天麓钢毕竟是贵重物品,寻常人用不起这样的材料来炼制兵器,所以一般这些分店中存货都不会多,一千斤就已经是很多了,而且就这一千斤都要分好几年才能卖出去。
刚巧,林华专到了之后提出要买天麓钢,分店掌柜的差点哭着抱住他的腿,仰天大喊终于来老板买自己的货了,一千斤的天麓钢,在自己的分店里足足堆了一年多,没有一个人买啊,老板看着自己这一千斤的宝贝卖不出去,心里是欲哭无泪。
宝贝虽好,但是没有人用得起啊。
原本五百斤灵石才能买到的天麓钢,在这个没人识货的小地方,被林华专生生砍价到了四百斤灵石给拿下了一百斤。
就这四千斤的灵石也够林华专肉疼好久的了。
拿到天麓钢之后,林华专并没有直接回白给宗,而是去了仙市消息最为流通的地方,风月阁。
风月阁,被称为仙市最为风雅之地,此处歌姬皆是样貌上佳的修行女子,而且陪酒女子,各个都是气质上佳,陪酒女子稍微上点妆容,那也都是妩媚妖娆,媚态万千。
此时的风月阁大厅中,一位男子侧卧在女子怀中,感受怀中温润,左右两侧皆有衣衫不整的女子剥开水果递到嘴边。
大厅中央出,舞女婀娜多姿,温柔摇曳的腰肢极具风情,眉目中尽是风情万种,两侧乐曲绕梁,琴音靡靡。
酒香四溢,男子脸上带着些许醉意,但是面对身旁女子递送过来的酒杯时,依然抿上一口。
醉卧美人怀,香气扑鼻。
何止是享受。
“南宫公子真是好享受啊,许久不见,你这腰可还舒适?”
醉卧女子怀中的俊逸公子哥双目微微眯起,看向不远处的一位中年男子,“原来是风流多情的邹公子啊,听闻前些日子,你与城北徐公子比谁更具风流,一位女富豪可是一掷千金,为你买了半座仙山。”
“比不得你南宫公子,这般风流快活。”邹公子移步坐到边缘的案桌后,欣赏着眼前舞女的曼妙身姿,“方才路过仙市中央,脸推上爆出了一个惊人秘密,南宫公子,你必然感兴趣,与那位酒神山的女宗主有关。”
“哦?虞韶剑。”南宫默的眼睛微微睁开,“与她有关的事情,莫非是找到那个与她共处一夜的男子了?”
“白给宗师叔祖,名为宋云忆,除了一幅留影画面,其余一概不知。”
南宫默顿时从女子怀中坐起,“白给宗,是什么样的人,我倒要看看,谁能跟我南宫默抢女人。”
邹公子轻轻地笑了起来,提气酒壶为自己满上一杯,微笑道:“整个东洲,谁人不知,你南宫公子早已经宣布,那位酒神山的女宗主是你的目标,所有人都不敢接近她,而独独这位不知从何而来的师叔祖,竟然能够与她独处一夜,这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咱们可都很想知道呢。”
“哼!”
南宫默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去帮我拟一封约战书,送到白给宗,万仙盛会在即,就让我先热热身,倘若他不来,那就永远别靠近虞韶剑。”
“冲冠一怒为红颜,南宫公子豪气盖世!敬你一杯!”
邹公子的眼角深处,闪过一丝令人无法察觉的阴笑。
“此杯,祝南宫公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邹公子说完,起身离席,仿佛是有急事一样,急匆匆的离开风月阁。
而风月阁的一处小巷中,真正的邹公子正鼻青脸肿的被人从麻袋里面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