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棠,出身青崖书院,原书院副山主,大国师崔望的师弟,两人之间好像有点矛盾,彼此看对方都有点不爽,于是就闹掰了,李心棠离开书院后,跑至清州三明山结庐隐居,此次入京,也是为嬴盈而来,嬴盈在书院读书时,是李心棠为数不多的学生之一。
嬴贞之所以希望能将李心棠拉入使团,也是因为这位大儒是出了名阴谋家,
诡计多端,阴险狡诈,这两个成语放在李心棠身上,就是褒义词了,因为李大儒做事,无论过程多么见不得光,但最后的结果总是伟光正,所以儒家很多人都称其为真小人李君子。
皇上只是撂下一句话,嬴贞就得出使北齐,还得想尽办法促成三国结盟,
嬴贞当时也拍胸脯保证:我能行。
到底能不能行?另说,但他得做好万全的准备。
嬴贞跟着清河王进入湖畔的一座精致阁楼内,入门之前,清河王笑意古怪的挡下秦清,让她在门外等候。
嬴贞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里面多少有点少儿不宜,因为这位李大儒还有一个响亮的雅号:衣冠禽兽。
果然,一进门,阁楼内的场景,连嬴贞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太香艳了
两名正值花季的孪生美人儿,身无寸缕,正用手臂遮挡着身体最隐秘的部位,摆出各种不同的诱人姿势。
关键是,如此那什么的场景,偏偏两位美人脸上的神情却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给人以极大的反差,
而那位李心棠李先生,一袭雪白长衫,正坐在画板之后,一笔一笔的在画纸上勾勒出两位美人动人的姿势,
不得不说,李大儒境界是高啊。
清河王见他聚精会神的样子,没有出声打扰,而是给嬴贞使了个眼色,两人静悄悄的来到李心棠身后。
当嬴贞看到画板上尚未完成的美人儿图后,顿时瞠目结舌。
该怎么形容呢?
用嬴贞那套来说,就是李心棠将两个姿色最多只值四两的美女,画出了六两以上的风华。
这明显有点失真啊
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副画真不错
两人就这么站着,一点一点的看着李心棠画完。
“好了,你们俩出去吧,今天的表现让我很失望,眼神上还是差点,唉”
李心棠叹息一声,放下画笔,这才转身看向嬴贞,
“这么久没见,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嬴贞悻悻然一笑,他知道对方是在嘲讽他的武道境界,这位李先生是出了名的毒舌,嬴盈当初刚成为他学生的时候,有几次就差点和李心棠翻脸,后来时间一久,嬴盈发现自己的老师虽说嘴巴贱了点,但心肠还是很好的,对学生可以说是倾心相授。
所以嬴贞被对方刺上几句,也不会在意,不管怎么说,人家还是嬴盈的老师。
“呵呵,不如先生高雅,这么多年,还是风流如故。”
李心棠诧异道:“这也叫风流?你是不是对风流有什么误解?我这明明是在画画好不好?”
画画?画画有必要让两个女人光着身子吗?嬴贞心中腹诽。
清河王在一旁笑呵呵的插嘴道:
“先生不用跟他说这些,我这大侄子对这方面一窍不通,他今天是特意来找先生的。”
“找我?”
李心棠挑眉道:“找我干什么?是不是觉得快成婚了,想从我这里学点什么?”
嬴贞有点听不下去,摆手道:
“李大儒,咱能不能正经点,我这么严肃的人,找你当然是有正事儿。”
李心棠道:“你意思是我不正经了?”
嬴贞无奈叹息道:“正经,正经,大家都是正经人,我口误行了吧?”
李心棠嘿嘿一笑:“嬴盈那丫头这几天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嬴贞道:“嗯,差不多了,单是嫁妆就装了一百多辆马车,父皇这次出嫁女儿,算是下了血本了,差不多搬空了半座内库。”
李心棠闻言,脸上竟然现出一抹黯然,淡淡道:
“可惜了,嬴盈这丫头嫁的有点早啊,拓跋英雄这小王八误我学生啊,”
嬴贞道:“先生怎么个意思?嬴盈属于适婚之龄,不算早吧?”
李心棠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你们嬴家难得出了一个具备修行天赋的好坯子,结果就这么嫁人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嬴贞道:“嬴盈对修行向来不感兴趣,你让她修行估计她也不愿意,再说了,嫁人也不影响修行吧?”
“你不懂,”李心棠道。
我又不懂了?嬴贞一脸无奈。
“说吧,来找我干什么?”
“我想请先生陪我一起出使北齐。”
“行,没问题,”
“这么痛快?”
“怎么?难道我故作一番为难还能捞到什么好处?”
“不能。”
“那不就得了?”
嬴贞没想到这件事会办的这么顺利,对这位李君子的印象改观不少,他和秦清离开王府之后,打算去南市吃点宵夜,
虽说他是皇长子,又是土生土长的太安人,可是在京城,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秦王长什么样子,尤其是像他这种常年在外的皇子,
巧不巧的,两人竟然在夜市上遇到了项翦,在他身边,还有那位丰腴美人作伴。
嬴贞远远的看到项翦之后,赶忙拉着秦清躲在一处阴暗角落里,偷偷张望,
“项翦这家伙确实有一手啊,主子你看,俩人有说有笑的,进展这么快?清儿记得昨晚时候,那女的还很排斥他啊?”
赢贞笑呵呵道:
“你不知道,这老小子追女人也是很下本钱的,白天时候特意在宫外等着我,想让我从卢东珠那里给他的姘头讨一块太平行走牌,我都不好意思跟卢东珠开口,目前看起来,这老小子八成是厚着脸皮从卢东珠那里得手了,”
秦清道:“咱们要不要过去逗逗他俩?”
嬴贞摇了摇头:“这两人目前仍处在最初阶段,这老小子好不容易动回真心,咱们还是不要露面,等他彻底拿下之后,咱们再好好的调侃他。”
秦清皱眉道:“主子,你不是说过吗,情人眼里出裴渔吗?项翦会不会擅作主张,将那女的定为七两二钱呢?”
嬴贞脸色一变,道:“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