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子的脸红的快滴血来了,房嬷嬷正经的脸就一直摆着,安知忆赶紧见好就收。还拉着椿子的手,还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笑了,但还是忍不住扑哧了一下,换来了房嬷嬷怒目一发。
安知忆也是真的觉得椿子有趣,两个人很快玩起来,墨镇铎老远就看见,安知忆扎着两个羊角辫,蹦蹦跳跳的,满眼的慈爱都要溢出来了。
“管家,我喜欢吃城北酱香院的小菜,他家的腌咸菜可是一绝,下次买点。”路十安就大大咧咧的坐在墨镇铎旁边,全然不顾他越来越黑的脸。看到安知忆更是一下冲出去,拉着安知忆的小手,问她昨晚睡得好不好,还习不习惯,真的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
安知忆也有些惊讶,这一还一大早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安知忆对路十安的态度存疑,面前的路十安和当年她在寒潭遇见的完全不同,但是他一定是个重要的线索。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一路到厅里,管家安排她们入座。
“安儿昨晚睡得可好。”墨镇铎看着正在吃包子的女儿,心里又软化了。
“嗯,很高。”安知忆腮帮子鼓鼓的,模模糊糊的回答了一下。
“待会吃完饭要和房嬷嬷学学礼仪,你还有什么需要,或者想学什么都可以说,爹爹还想请几个先生回来,教你作画,书法,但一切还是看你的意愿,只是礼仪你要好好和房嬷嬷学。”墨镇铎从吴太治哪里大概了解了下,读书认字没问题,绘画有点天赋,但仅陷在画草药,画别的一塌糊涂。
“小忆才刚刚回来,就要学规矩吗,还是先跟三叔出去玩吧。”
“也可以,先出去体会体会人物风景,熟悉熟悉街道。”两个一唱一和,就是想安知忆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不学礼仪。
随后,永平王和小侯爷皆收获房嬷嬷怒目一发。
学习礼仪当时是逃也逃不掉的课程,但安知忆一开始还挺有兴趣的,直到房嬷嬷第二十一遍然安知忆重复,起身,坐下,行礼。她,终于崩溃了。
路十安就在旁边守着,脑袋一晃一晃的,一副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样子,突然头载的狠了点一下子惊醒了。看到安知忆还在,起身,坐下,行礼,觉得脑子又有点迷糊了。
他悄悄的和侍从吩咐了两句,笑嘻嘻的对房嬷嬷说:“嬷嬷真是老当益壮,这教的多好,才一会,就有模有样的了。”
“小侯爷谬赞了。”房嬷嬷依旧面无表情。
“学的这样久,也能歇歇了吧。”路十安一边说一边朝安知忆使眼色,她稀里糊涂的什么也没明白,就看到路十安左边的眼角好像有一颗小泪痣,本来就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这一点痣更是神来之笔,挑眉眨眼,看的安知忆小脸微红。
真好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安知忆暗暗思傅。
路十安见安知忆就是一副啥也没明白的样子,还想传递:三叔带你出去玩,你配合配合。结果,人家小姑娘还把头低下去了。
也没什么二话了,扛起安知忆就往府外跑,门口有早早备好的马匹,少年身手矫健,一纵身,一骑绝尘。
只留房嬷嬷在身后大喊:“这成什么体统啊。”
墨镇铎只是笑笑:“嬷嬷很多年没动这么大火了。”
房嬷嬷看了看墨镇铎,福了福身子,算是告退了,回首,老泪纵横。
这边安知忆有些担心,担心房嬷嬷会生气,拽了拽路十安的衣袖:“三叔,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当然是带你出来逛逛,刚来就学规矩,学规矩,人都学傻了。”路十安自小和军营里的叔伯们在一起,规矩在他身上是没有半点,也不屑与迂腐的文臣打交道,鲜衣怒马正少年,不外如是。
这时候前方突然一队人马,押着几个穿道袍的骂骂咧咧的往外赶,正好与二人擦肩而过,这其中一人,看见安知忆,突然兴奋大喊:“风飞九天,真主降世,佑我国朝,佑我国朝。”
这一句话说的模模糊糊,谁也没放在心上,兵士只当他是疯了,上去就狠狠的踹了一脚,又是骂骂咧咧的外城外赶去。
“城里是不允许这些方士入内的,本来想带你好好玩玩结果遇着了这些。”路十安略略遗憾,大瑞朝建朝二十七年,引前朝覆灭为大戒,禁方士,先帝仁厚,没有要他们的性命,只是不允许出现在皇城。
“三叔还给你准备了礼物,你一定会喜欢的。”路十安说的胸有成竹,倒是引得安知忆很是好奇。
一路上走走停停,算是逛了逛,但是越走越偏僻,很快到了一处私宅门口,府门口写着安平侯府,神秘了半天原来就是他家呀,安知忆大大无语。
“你可别失望,且等着的。”路十安信心满满的把安知忆抱下马。
路十安带着安知忆从后门进的,一进去,就看到有士兵在操练,料想应该是安平侯的亲兵。安知忆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问,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呢?
应该是早有安排的,兵士门自成两列,立于二人两侧,路十安就带着安知忆在两列人马中穿过,走到尽头,小斯来报:“禀公子,都准备好了。”
“昨天看你选了了小匕首,觉得太普通委屈了你,今天你随便挑,都是顶顶好的东西。”路十安觉得安知忆一定是喜欢这些刀枪剑戟的,所以特意叫人你准备,把安平侯府私库里的老底全部搬出来了,安平侯世代兼任威北将军征战大漠,奇珍异宝还是不少的,蛮夷女子大多泼辣,使武器的也多。
安知忆往前走,看到训练场上摆满了各式兵器,统一特点都比较小巧。走到一排匕首面前,安知忆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路十安说:“三叔,你教我学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