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媒婆还想冲过去抢那红匣子,但却被铁母给护得死死的。
她依旧是不承认自己私吞了那聘礼,大声吼道:“什么聘礼?这盒子是我当年的陪嫁,这银子也是我家老四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你们要不信,可以去问我家老四的媳妇儿,她可以给我作证。”
还没听说有自家人给自家人作证的。
何村长问铁母:“铁二牛他娘,这盒子你确定是你家给的聘礼盒子?”
铁母死死抱住盒子,生怕有谁会来抢夺一般,重重点头。
何村长又看着李媒婆:“李媒婆啊,你就别狡辩了,你要真有这么多银子,还能让你家李四死了连个墓碑都没有?”
这也太不合常理了。
李媒婆不愧是长期给人作媒的,最是牙尖嘴利。
她立即反驳:“何村长,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这活人可比这死人重要多了。
我家四儿死了你以为老婆子我就不伤心么,可是伤心也没什么用,死人又不会重新活过来。
我的大儿子,二儿子又分了家,三女儿又嫁到了邻县,现在家里面就我和老四的媳妇,我们两个女人不给自己留点银两,你说那要怎么活啊。”
何村长一听觉得有些道理,于是又开始犯难了。
处理吧,这李媒婆刚死了儿子,着实可怜,不处理吧,对铁家一家人又不好交代。
而且万一这红匣子真就是人家李媒婆的嫁妆呢?
也没谁规定,铁家能有红匣子,李媒婆家就不能有红匣子。
也许这真就是巧合呢?
这时,云瓷问道:“李媒婆,你说那红匣子是你的,那你说说它有什么和一般红匣子不一样的地方?”
李媒婆凶她一句:“什么不一样,不就是个红匣子。”
云瓷嘴角挂着冷笑,不再说话。
铁母哼了一声:“你放屁,我家祖传的红匣子当然和一般的不一样,里面可是刻有我娘家的姓氏的。”
接着,铁母把里面的银子倒出来,红匣子还有一处暗层,在暗层上正刻着一个显眼的吴字。
那正是铁母的姓氏。
真相大白,何村长表情不悦地看着李媒婆:“还真是你这媒婆在中间坏事,私吞了铁家的聘礼,今天这事,你必须得给铁家一个交代。”
李媒婆哭着一下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哎哟,我老婆子可怜得勒,刚死了儿子,又被人这样逼迫,这是存心要逼死老婆子我啊,我不活了,不活了。”
就是闭口不提怎么给铁家交代的事。
有这种人,真是丢他们寿阳村的脸。
何村长厌恶地看李媒婆一眼,转身看着铁母:“铁大娘,既然事情都发生了,那你说这件事你们家想怎么解决。”
铁母看着铁二牛的眼睛还往云瓷身上瞟。
说道:“好办,把聘礼拿回来,重新给云家下聘,刚好何村长你也在,正好做个见证,至于这李媒婆在中间坏了事,那就陪我们两只鸡。”
刚刚进院子的时候,她看见院子里养了两只鸡,正好可以拿回去给她家二牛补补身子。